“空冥?”
僧侶空冥顯然知道司空浩玄想問什么,平和的笑了笑,“我是東方部族的后裔。”
“哦?看來當初進入亞格大陸的是一支龐大的部族群落。”
空冥點頭同意道:“是的,那是個龐大的部族。就是不知道這么龐大的部族為什么要西遷,亞格大陸上還有不少由那個群落分裂出的部族。”
“晚上我找你,我們談談。”說完,司空浩玄向內(nèi)間走去。
藥店內(nèi)間,躺在床上的滄海,語氣中含著怒意,“你為什么不早出手?”隨意亂動的他,又因肋骨的疼痛跌落于床上。
“英雄救美,付出點代價是應該的。你不受傷如何讓她來照顧你?你不受傷,和她也就一面一緣而已。”
滄海臉色微紅,偏離話題,“現(xiàn)在如何是好,我們無法趕路了,是否會影響預定的計劃。”
司空浩玄笑了笑,“來古月是找你皇弟梵倫的,多呆幾天無妨。”
“找梵倫?為什么?”顯然滄海并不清楚司空浩玄的全盤計劃。
“北部雖然是精銳軍團,但他們不會是我二哥的對手,需要找你四弟出山,至少能戰(zhàn)個平手。”
滄海突然發(fā)現(xiàn),司空浩玄每走一步,都是經(jīng)過精心的算計,不會浪費每一步的機會。
“你慢慢療傷吧,相信那個只是小腿骨折的少女,很快就會來看你了,我去你說的滿月坐坐。”說完,司空浩玄走出滄海的房間。
古月城,最大的酒樓—滿月,它的最大特色就是貴。
司空浩玄坐于一紫晶幣一小時的雅閣中。喝著古月特有地麥酒。整個滿月樓內(nèi)的空間,完全映射于司空浩玄的靈魂之內(nèi)。
“聽說了嗎?當今皇帝是靠弒父登上皇位的。”
“你的消失已經(jīng)不新鮮了,我還聽說他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兵追殺他親弟弟呢。”
“這個瓦爾列,真是禽獸不如,連自己的生父都殺……”
司空浩玄于靈魂中撲捉到酒樓大廳中,幾處低聲的議論,心中很滿意塔爾的辦事效率。看來瓦爾列弒父地消息已經(jīng)在黃金帝國傳開,有了記憶魔晶的輔助。沒有人會對這消息發(fā)出質(zhì)疑。
“先生,您要的菜好了,給您端進來嗎?”侍者的聲音從雅閣外傳進。
“進來吧。”
侍者進入雅閣后,將幾樣精致的小菜放于桌上,向門口略一打量,向司空浩玄做出了一個特殊的手勢,“少主,塔爾大人要我通知您。司空家的三大長老接受了瓦爾列的命令,負責追殺你們。”
司空浩玄看著侍者打出青樓地秘密手勢,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塔爾還真有培養(yǎng)密探的天賦,他的人竟然在這里都有安插,看來自己的行蹤一直沒有脫離青樓的視線。
“知道了。你等等。”
司空浩玄于指環(huán)中取出紙筆寫了封信,交給侍者,“將這封信交給塔爾,讓他交到我爺爺手中。”
侍者恭敬地接過司空浩玄手中的信。“少主,您還有什么吩咐?”
“讓塔爾將滿月樓計時消費的方法,引入青樓。具體怎么辦,讓他自己斟酌,你去吧。”
司空浩玄于滿月樓,悠閑的品著小菜,喝著麥酒,心中略微感嘆。“很久沒有如此悠閑過了,真希望有一天,能夠這樣坐于黃金森林中,悠閑地喝著那誘人的黃金酒。”
天空總是在人們不經(jīng)意間慢慢暗下,司空浩玄看著窗外,星辰密布的天空。想起了與空冥的約定,叫侍者結(jié)帳后,走出酒樓。
五小時加上菜肴麥酒。讓司空浩玄付出了二十紫晶幣。如此高昂的花費。竟然沒讓多少有些貪財?shù)乃究蘸菩櫼幌旅碱^,反而花的很舒服。
淡藍月光下的藥店顯得很安靜。連風都似乎繞著它吹過。在晴朗地夜空,沒有什么,忍心打擾這處藥店的安寧。
一道流光,從遠處射入藥店后院。一直站于院中的空冥,看到流光落下,平和的一笑,輕聲道:“你來了,進屋談吧。”
進入屋內(nèi)的空冥看著司空浩玄,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是普通人,想和我談什么?我只是個僧侶。”
司空浩玄環(huán)視著空冥簡陋的房間,突然問道:“你有信仰嗎?”
“信仰?”司空浩玄的突然發(fā)問,讓空冥一愣,苦笑道:“我們僧侶,只知道治病救人,不需要信仰。”
“讓你救更多的人,讓你有更精湛地救人方法,讓你在有生之年能夠達到治病救人地巔峰,你想不想?”司空浩玄充滿誘惑的聲音,傳入空冥耳中。
但無欲無求地空冥,笑了笑,“你是需要讓我辦什么事吧?我只是個僧侶恐怕幫不了你。”
“我沒什么事需要你辦。我只是想傳授你一種治病救人的方法,但我的要求是,你必須對這種方法虔誠,因為它來自于巫。”
空冥了解了司空浩玄的意思,“你是讓我信仰你的方法?信仰巫?雖然我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信仰,但我敢肯定,信仰來自于心。如果你的方法能夠讓我的心為之虔誠,自然會產(chǎn)生信仰,否則說也沒用。”
司空浩玄沒有想到,空冥竟有如此高的悟性。對此類悟性高的人,體驗比任何說服都更為有效,他們只相信實事和結(jié)果。
“放松。”司空浩玄輕吐了兩個字。
話音落下,司空浩玄拇指綠芒閃現(xiàn),當一枚復雜的圖符出現(xiàn)于拇指上時,拇指已印于空冥眉心。
魂印,帶著大巫的傳承,烙印于空冥的靈魂深處。司空浩玄將巫中醫(yī)的分支,傳授給了空冥。
在上古時期。人們不光要面對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還要承受無窮無盡的疾病困擾。為此,一些巫師專門從事醫(yī)術(shù)地研究,為部落的繁衍貢獻著自己的力量。經(jīng)過幾代人的發(fā)展和承傳,巫醫(yī),這個巫術(shù)中的一大分支,慢慢形成了自己完善而獨特的體系。
接受大巫承傳的空冥,在靈魂中感悟著巫的力量。領悟著無數(shù)經(jīng)驗與心血凝聚而成地龐大巫醫(yī)體系。
夜慢慢的過去,當陽光再次籠罩大地時,空冥睜開了雙眼,面向司空浩玄雙手掌心朝天,劃動交錯于胸前,“我明白了。”
司空浩玄拍了拍空冥的肩膀,“將這些醫(yī)術(shù)傳播于大陸,將會令無數(shù)人免除痛苦和死亡。大陸唯一的巫醫(yī)。這是你的使命。”
“請放心,我一定將巫醫(yī)發(fā)揚光大,不光是為了你所說的信仰,還為了創(chuàng)造和凝聚出這些醫(yī)術(shù)的先賢們。”接受巫術(shù)傳承的空冥,多少領悟了一些巫地含義。
“其中的醫(yī)術(shù)。你要認真的領悟,它和現(xiàn)在的醫(yī)術(shù)有著很大的區(qū)別。記住,你是在救人,而不是實驗。所以運用醫(yī)術(shù)時,要謹慎。”
離開空冥地房間,司空浩玄發(fā)現(xiàn)那個賣水果的少女正扶著滄海坐在院中,享受著清晨的空氣和陽光。
“好的挺快,剛剛過去一天,就能出屋曬太陽了。”司空浩玄走到滄海面前調(diào)侃道。
突然出現(xiàn)地司空浩玄,讓滄海臉色有些發(fā)燙,“那是空冥的草藥靈驗。沒有想到這些草根、樹葉能有如此功效。僅僅過了一天,傷勢就大為好轉(zhuǎn)。雖然沒有光明魔法的恢復速度,但也徹底避免了畸形的產(chǎn)生。”在大陸,運用光明魔法治療斷骨,有一定幾率會產(chǎn)生骨骼畸形。
滄海指著身邊的少女,溫和的笑了笑,“介紹一下,這是冰凝。沒有想到距離古月城不遠的綠憶森林中。竟然有著一支古老的東方遺族。她就是其中之一。”看來僅僅一天時間,滄海就對這名少女有了不少了解。
被滄海稱作冰凝地少女。怯怯的向司空浩玄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冰凝,謝謝你和滄海救我。”少女似乎還記得司空浩玄的手段,所以話語間蘊含著些許懼怕。
“古老的東方遺族?!”司空浩玄心中微感興奮,他一直以來都感覺到這些東方部族和自己的來處,有著很大的聯(lián)系。但他見到的東方人在經(jīng)過了幾代延續(xù)后,早已失去了古老的傳統(tǒng),這讓司空浩玄根本無法對他們地根源做出判斷。
“冰凝,你怎么自己跑到古月城來賣水果,你們族人不會擔心?”司空浩玄開始了旁敲側(cè)擊地問話。
聽了司空浩玄的詢問,冰凝地神色有些暗淡,“爺爺病了,病的很厲害,我是來給爺爺抓藥的。但每次都在藥店白拿很多藥,我有些過意不去,就帶些水果來賣。”
司空浩玄心中微微一動,指著滄海道:“他藏有一種靈藥,能夠起死回生。你可以向他求點,用來救治你的爺爺。”
冰凝水汪汪的大眼睛,包含著無限的希望,看著滄海。讓滄海將“沒有”兩個字硬生生的吞回肚里,苦笑道:“我有嗎?我得想想,可能是忘了,過幾天告訴你。”
冰凝點了點頭,“滄海,我知道你的藥很珍貴,但還是求你能夠給我一些,讓我救救我的爺爺。只要他能夠好起來,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
滄海看著冰凝,點頭保證,只要想起來,一定將這種靈藥給她。
“太富有,果然會遺忘很多東西。”司空浩玄在旁邊的感嘆,讓滄海恨不得立刻將其掐死。滄海似乎沒有想到,司空浩玄手中的女神之淚,還真是一種起死回生的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