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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萱已經換了一身打扮,頭發也梳好了,但是額頭上的黑疤和傷痕卻還是在的,顧明荷的眸中閃過笑意,冰冷寒意消融,不過是個被毀容的廢物,再怎么也礙不到自己的前程,這么想著,顧明荷面上的笑容,越發如同春風吹拂一般溫婉柔和,對著莊嬤嬤俯身下拜:“明荷見過嬤嬤,嬤嬤許久未來,明荷十分想念。”
莊嬤嬤點了點頭,道:“二小姐不必多禮,煩請二小姐帶路,老身先去給老夫人請安。”顧明荷叫了一聲“姐姐”之后,應下了莊嬤嬤在前面帶路,后面,莊嬤嬤握著顧明萱的手,便再沒有松開過。
“嬤嬤您擦擦淚,落淚時候見了風,不好呢。”顧明荷耳中傳來顧明萱細細的聲音,華清郡主還活著的時候,她曾與顧玉雯一起在莊嬤嬤跟前學規矩禮儀。
后來華清郡主去了,莊嬤嬤留在府里,一邊守著清華園,一邊等著顧明萱回來,順便也教導她們,在崔氏開口之后,莊嬤嬤幫著延請京城里有名的女先生來教導順安侯府的姑娘,那些女先生都是在勛貴權臣的圈子里大有名的人,得她們夸贊的女孩兒,自然而然就在京城的貴婦圈子里有了一個好名聲。
顧明荷和顧玉雯的好名聲,就是那時候傳出去的,特別是顧明荷,得到所有女先生的盛贊,再加上出身極好,樣貌不俗,許多貴婦人都很喜歡顧明荷。
三年前莊嬤嬤被何氏擠兌到離開,其他女先生也請辭,顧明荷差點被自己愚蠢又短視的母親氣死,沒有了那些女先生為她說好話,難道她能自賣自夸,對別人吹捧自己么?
最后,顧明荷只能咬著牙咽下那一口氣。
后來,何氏再延請女先生,十分厲害的女先生卻不愿意來了,畢竟,無論什么行業,做到頂尖的也不過是那么幾個,別人的弟子,自己再去教導,教好了是別人教導時候基礎打得好,教壞了丟人可是自己的!
后來勉強招來的女先生,總比原先的差,卻也只能將就了。
去年十月,顧玉雯親生父母去世,侯爺派人送她去奔喪,顧明荷當時小病了一場,崔氏便給府中的女先生放了假,至于束修,還是照給的,約好等今年三月重新開閨學,這下,也沒幾天了。
聽莊嬤嬤和顧明萱在身后說話,顧明荷保持著溫婉的微笑,腳步,卻逐漸加快。
顧明萱此刻沉浸在萬分激動里,暫時沒有注意到顧明荷。
上一世,她懵懵懂懂,傻瓜一樣被何氏操縱著,拒絕了一聽到自己回府的消息,便趕來看她的莊嬤嬤,但是莊嬤嬤卻不因為自己的冷淡而生氣,在自己快要被何氏磋磨死的時候,強勢找上父親,回到自己的身邊,悉心教導自己,才讓她終于看清了何氏的真面目,只可惜,那時候,她已經名聲盡毀,沒有了前途。
后來,自己見到了當時還只是一個小小宣節校尉的齊飛明,莊嬤嬤說齊飛明言語浮夸、功利心重,不是良配;父親說齊飛明出身太低,不合適,自己卻被齊飛明俊美的容貌和甜言蜜語蒙了心,再加上那時候何氏故意表現出很看好齊飛明前途,想要把二嬸家的顧明菊嫁給齊飛明的樣子,自己著急之下,聽了春草的挑撥,以為父親不愿意把自己許配給齊飛明是因為想要成全顧明菊,和父親鬧翻。
嫁到齊家之后,都是莊嬤嬤一力幫扶自己,自己才能那么快的站穩腳跟……
顧明萱心潮澎湃。
莊嬤嬤拜見崔氏的時候,崔氏急忙上前來阻止了莊嬤嬤下拜,握著莊嬤嬤的手說道:“咱們老姐妹可是許久未見了。”
何氏雖然同樣把莊嬤嬤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但是有崔氏在,也不敢造次,只能陪著笑臉說話,沒多久,孫氏也來了,一進門就喜氣洋洋說道:“聽說莊嬤嬤來了,明菱一定要過來請安,我讓她等明日病好一些在來,可怎么勸都勸不住,一定要先來拜見莊嬤嬤,說這才能不負莊嬤嬤當年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