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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巧不巧?”琳達(dá)笑著松開我,跳到了我的面前,豎著大拇指直指她身后自己的家門,“我就是搞工作中介的,你把你的簡歷給我,我來幫你好好的謀劃一下。”
聽到琳達(dá)的話,我不禁一愣,說道:“你已經(jīng)工作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學(xué)生。”
“我那是長得顯小,我今年都是二十六了。”琳達(dá)說。
這年頭,可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咱倆這緣分真的是沒挑,你把簡歷給我一份,明天我沒準(zhǔn)兒就能幫你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我看著琳達(dá)一副熱心腸的樣子,就把自己復(fù)印了好幾份的簡歷遞給了她一份,說道:“那麻煩你了,我真的很想盡快有一份工作。”
琳達(dá)點(diǎn)點(diǎn)頭,拍著胸脯和我保證道:“你就交給我吧。”
告別了琳達(dá)以后,我走出了樓棟,然后用最快的時間在小區(qū)里轉(zhuǎn)了一圈,心想必須趕緊熟悉一下環(huán)境,否則肯定會露出馬腳。
耽誤了一會功夫,當(dāng)我就要走出小區(qū)里的那個小花園時,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jī),心想肯定是麗兒覺得我去晚了來催我,可沒想到打電話的人是沈易康。
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一上來,里面就傳來了一聲長長的舒氣聲,沈易康說道:“謝天謝地!晚之,你還會接我的電話。”
我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攥緊了手機(jī)。
那日杜曼的話聲聲在耳,的確,若我對沈易康沒有半分的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他哄騙我,強(qiáng)行帶我去了生日宴,可能現(xiàn)在的我不會如此。
但是我也明白,始作俑者終歸是自己。
“晚之,你不要把老韓的話放在心上。這段時間我沒有聯(lián)系你,是因?yàn)樯蛄紓愃牟 ?br/>
“你不用多解釋。”我打斷了他的話,“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也就這樣了。”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沈易康問。
我還是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的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跟我說:“晚之,我說了,我以后再也不會瞞著你任何事情。所以,你給我個機(jī)會好嗎?我明天就會回國,我想見你。”
沈易康這么快就要回來了?
我不免一陣擔(dān)憂和為難,我是想著利用他多了解一下沈良倫的事情,但是這一刻這么快來臨,等真的面對他的時候,我該如何去欺騙一個無辜的人?
“晚之,你……難道連給我一個見面的機(jī)會都不愿意?”沈易康這話問的小心翼翼。
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心軟。
“易康,如果你有什么想和我解釋的,我愿意去傾聽。但是你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我說。
之前,我是心有所屬;現(xiàn)在,我是心已麻木。
沈易康又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久到我以為他可能也是放棄了,覺得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fèi)時間,一個不領(lǐng)情的人是最傷人的,這一點(diǎn)我深有體會。
而且就在沉默的一段時間之中,我腦子里的思緒也是很多。我有想過要是我就此和沈易康一刀兩斷,沈亦霆知道后肯定會大發(fā)雷霆,那么不僅我調(diào)查不了我媽和翠姨的事情,就連我和麗兒可能也要完了;可是更多的,我又覺得是一種釋然,就這樣結(jié)束很好,因?yàn)?br/>
我不想用欺騙另一個人的感情。
可沈易康的回答令我心里一動。
“只要你愿意見我就好。”他說的很卑微,我甚至可以想到他臉上會帶上一抹那種傻傻的笑容。
我心里一痛,不由得有些心疼這個男人,可同樣的,我也堅(jiān)定了自己絕對不能欺騙他的決心。
“我大概是明天中午會到達(dá)津城,我們到時候吃頓飯好嗎?”沈易康又說。
我咬著自己嘴唇,真想告訴沈易康沒用的,我不會心動的,你的那些真情,你的那些卑微打動不了一個裝睡的人。
我不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嗎?
可是話到了嘴邊,我又生生咽了回去,因?yàn)槲蚁氲搅松蛞圉蚁氲搅巳绻野岩磺泻捅P托出,沈亦霆會不會像杜曼說的那樣--“死……”
忽然,我心里害怕起來,不敢去想沈亦霆有什么差池。
“晚之,你在聽嗎?”沈易康問。
一行清淚,從眼眶滑出。
陸晚之,你真是個卑鄙自私又愚蠢的女人,當(dāng)所有的事情擺在你的面前,你還是選擇維護(hù)沈亦霆。
閉上眼睛,我盡量不去想沈易康那雙干凈的眼睛。
我說:“易康……我心里真的不好受,我們吃了這次飯,以后不要再……”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沈易康沖我喊了一句,“你說過,我們可以是朋友,既然是這樣的,你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說出這種絕情的話。”
“可是易康,你可以把我當(dāng)做朋友嗎?你又可以讓我們之間只有友誼嗎?如果不可以的話,我們還是盡早不要這樣下去。”我說。
沈易康,求你就此放手吧。
這樣的話,我可以守住我和沈亦霆秘密,也可以不去傷害你,所有的后果我一個人自食其果,自己承擔(dān)。
“晚之,”沈易康的聲音一下變得低沉,“我會改變的,讓我們真正從朋友開始。但是如果你連這樣都要拒絕,真是叫人寒心至極。”
垂在身側(cè)的手猛地攥緊,我為著沈易康話中決絕和傷心而膽寒。
問題再一次回到了原點(diǎn),那就是我有什么權(quán)利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一個愛我的人?
這樣的疑問我曾因?yàn)樯蛞圉@樣對我而一遍遍的問自己,我不明白我那么愛他,他怎么忍心這樣對我?可現(xiàn)在我卻扮演了和沈亦霆一樣的角色。
深吸一口氣,我沉默了幾秒才說:“做朋友。”
“好!做朋友!”沈易康說的堅(jiān)定。
和沈易康的見面,我沒刻意放在心上,倒是刻意讓自己去平靜下來。
我告訴自己,就真的從朋友開始做起吧,很多事情太急于如何反而得不償失,不如別去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我到達(dá)餐廳的時候,沈易康已經(jīng)在里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