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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說:“沒有,我說的這一切都是我作為朋友對你的真心話。從頭至尾,我一直拿你當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好,你幸福。蔣涵會是你最好的選擇,你千萬不能放棄!”
聽完我的話,沈易康沒有生氣,只是目光頓時冷了下來,只見他雙拳緊握,上面的青筋一點點暴露了出來,他似乎是在生氣,也似乎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他張了張嘴,最后幾乎是自言自語的在說:“難道要一輩子受制于人?走別人安排給自己的路嗎?”
“易康,你……”
他猛地抬起頭,大喊了一聲:“不可能!”
沈易康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說完這三個字便憤然離去。
我起身想要阻攔他,就怕他一時沖動又做出來什么出格的舉動來,可無奈我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微微起了一下身子,就又倒了回去,我掙扎又要再起來,還是失敗……
就在我反反復復,已經覺得頭暈眼花的時候,琳達跑了回來,立刻按住了不停動作的我,說道:“干什么呢?你現在身體虛得很,折騰什么?”
我看了一眼琳達,心里劃過一絲絕望之感。
是啊,還折騰什么,又去掙扎什么,也許這一切早就無法回頭了,這就是孽,就是我在造孽。
晚上,琳達看著我吃了些東西后,我就勸她趕緊回去休息,她陪我又待上了一會兒,看時間不早就向我告別離開。
許是藥物的原因,我雖然心里很多事情,可還是抵抗不住沉沉的睡意,琳達走后,我就漸漸睡了過去。
可就在半夢半醒之間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臉頰一涼,頓時令我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我一下子又睜開了眼睛。
眼前,沈亦霆正在伸手撫摸著我的臉。
病房里只留了一盞小黃燈,這略顯鬼魅的色調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死神,冰冷而可怕。
我不禁縮了縮脖子,躲開了他的觸碰。
沈亦霆這次竟也沒有勉強,見我不情愿就把手收了回去,自然的垂在身側,再也沒有動作。
時間又開始了靜止的狀態。
我和沈亦霆都是各自看著某處,誰也不說話,誰也不動彈,誰都是各懷心思。
他想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的是今天沈易康來找我的模樣,他那些真摯的感情,倔強的執著,只要一被我想起就會立刻化作無數只螞蟻啃噬著我的心臟,很疼很疼。
忽然,沈亦霆邁開了步子,在這樣的狀態之下顯得分外突兀。
我眼瞧著他在我的輸液架前站定,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伸出了他那修長素白的手一下在握住了調節輸液速度的那個滑輪。
他動作停住了一秒,然后將滑輪一點點向下滑去,輸液袋子里的藥液因為他的動作而加快了輸液管里藥液的流淌。
隨著這液體的加快,我手背那里的血管開始變得很是刺痛,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去觸碰,就又覺得一陣心慌,心跳驟然加速,難受不已。
慌忙按住我的心口,我咬著牙說:“你、你、你要……干什么?”說話時,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不堪。
沈亦霆表情依舊淡漠,對我的話充耳不聞,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我輸液的手背,然后另一只手的拇指微微一動直接將滑輪滑到了底!
我感覺就是在一瞬間,我的心臟就像個氣球被打滿了氣,可能再多一點點的氣體就會馬上爆炸!
求生的本能讓我開始掙扎,我伸手去抓他的手,但是這距離看起來好遠,又看起來好近,我只覺得我可能要堅持不住了!
“不……不要……放……”
沈亦霆的目光死死鎖定著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只恨不得把我拆骨入腹。
我眼眶中的淚水開始往外溢,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只能動動嘴型,眼睛也開始往上翻。
“嘩……”一聲,沈亦霆在最后一刻的時候,扯斷了輸液管。
他猛地身體前傾,和我的臉挨得很近,咬牙切齒道:“如果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可是要敢再像這次一樣半死不活的,我有的是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生死不過他一念之間,決定的過程也是一眨眼的功夫,身體雖然在一瞬間得到了釋放,可我捂著心臟根本就是驚魂穩定,可還是拼近全力的說了句:“沈亦霆,瘋子!”
沈亦霆聽后目光一聚,然后坐在了我的身邊,再次伸手細細撫摸著我的臉,問我:“這么久了,為什么就是學不聰明?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我,嗯?”
我無力的動了動頭,說道:“我什么也沒做錯,都是你,是你在逼我?!?br/>
沈亦霆低笑,說:“看來晚晚倒是學會了表達不滿?!?br/>
我不理會他的這句帶有諷刺意味的調侃,轉而又說:“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很有可能已經回不了頭了,尤其是我和你?!?br/>
話音一落,沈亦霆稍稍用力掐住了我的臉頰,逼我看向他。
他帶著淡淡的笑意,眼中有些憤怒,可更多的還是那種穩操勝算的自負,他說:“只要權力掌握在我手里,一切都由我說了算?!?br/>
說完,他伸手按了護士鈴,然后又給我揉著剛剛被他掐過的臉頰。
護士進來后看到的就像是剛剛打過仗的病房,又瞧了一眼面色不佳的沈亦霆,什么也不敢說,只能又找了一個護士來一起收拾。
沈亦霆看到后,似有不滿,對護士語氣冰冷的說:“先給她輸液。”
兩個護士聽了又是一通手忙腳亂,一個跑去拿新的藥液,一個幫我拔出了手背上的針,我這也才看到我手背那里已經腫起了一個老大的包。
護士見了有些同情,也有些無奈,輕聲和我說:“一會兒就會消退,沒事的。我給你換那只手來輸液。”
我點了下頭,別過頭,不想沖著有沈亦霆在的方位。兩個護士忙前忙后的,很快就為我重新輸上了液,并囑咐道:“不要再有什么大的動作了,否則就要走腳上的血管,到時候又受罪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