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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還有一個女獄警,她把我的身份又登記了一遍,然后和我說:“進去吧,人一會兒就到。”
我點頭,進入了里面的房間,依舊是灰白黑的色調(diào)。
瞧著這四四方方的空間,除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再無其他,著實讓人看著就覺得心里很空,很孤單。
“咔嚓……”一聲,那邊的門打開了。
蔣涵穿著藍色的寬松犯人服,在兩名女獄警的看押下走了進來。
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稍稍抖了抖,我看她這不施粉黛的容顏,以及不修身姿的服裝,真的有些認不出她了。
“二十分鐘。”一個女獄警說,然后就和另一個女獄警站在了蔣涵的身后。
蔣涵見到我的時候,居然笑了一下,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我坐下。
我暗自呼了口氣,拉開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面,“真的沒想到,我們這次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我如實說道。
蔣涵又是一笑,看起來倒是從容淡泊了許多。
“是我罪有應(yīng)得。”蔣涵說了一句。
我沒說話。
看著眼前的她,同為女人的我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心里終究有些同情,可是也正如蔣涵所說的,這是她應(yīng)得的。
“我當時沒真的想殺那孩子。”蔣涵見我不說話,微微低下頭開了口。“我知道你和那孩子親如姐妹,所以我想要是掌控了那孩子也就是掌控了你,到時候讓你離開沈亦霆就不成問題了。”蔣涵繼續(xù)道,“可漸漸的,我看到沈亦霆對你的愛意越來越明顯,甚至在山莊他都不知道
收斂,我就知道我不是讓你離開那么簡單,我必須除掉你。”
麗兒的死果然是因為我。
我抑制不住的想起麗兒死的那晚上,事情來的是那樣的突然,又是那樣的絕情殘忍,我甚是沒來得及見她最后一面。
情緒忽然就有些激動了,我質(zhì)問蔣涵:“你要達成一件事,就要以犧牲別人作為代價嗎?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蔣涵吸了下鼻子,并有正面回答我的話,只是說:“我要的東西,我就必須得到。”
我一愣,再一次沒有了話語。
或許這就是一個人的成長環(huán)境造成的認知問題吧,在蔣涵的眼中,只分為她要的和她不要的。
甩開眼淚,我搖了下頭,說道:“信上說你要見我,如果你就是和我承認你殺死麗兒的話,那么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你就在這里服刑吧。”
說完,我站了起來,可蔣涵突然就激動了,拍著桌子站起來,喊道:“不行!你不能走!不能!”
她突然的舉動立刻引來獄警的警惕,二人馬上上前將她按在了椅子上,嚴厲的呵斥道:“注意!”
蔣涵嚇到了一下,不住的點頭,隨后便目光懇求的看著我,說:“你別走,我有事和你說。”
我見她這樣悲切的神情,又想著她還懷著孩子,心頭一軟,便嘆口氣坐了下來,低聲道:“有話快說吧。”
蔣涵點頭,然后做了幾個深呼吸,一張嘴張張合合的,似乎是找不到合適的措辭開口。
我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做什么,只好說:“我們這次見面是有時間的,而且我肯定,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你最好……”
“我說!我說!”蔣涵急切道。
她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白皙的手上可見青色的血管,“就在三天前……我、我做了個夢。”她終于開始了。
“我夢見了那個孩子……就是、就是趙麗兒。”她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明顯哽咽了,“我很害怕……我怕報應(yīng)、報應(yīng)會到我孩子的身上。我想留下這個孩子!可是我害死了……害死了……”
說到這里,蔣涵落下了淚水。
我慢慢垂下了眼眸,忽然覺得她和蔣川的這個孩子可能讓她明白了許多,也讓她知道一個母親愿意為孩子付出的永遠都不會變少。
“安心備孕吧,善待這個新生命。”我說著,閉上了眼睛,“麗兒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她已經(jīng)去了天堂,剩下的事情都沒所謂了。”
蔣涵哭得厲害,完全沒了一個千金小姐的模樣。
只見她用袖子隨意抹了一把,就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說:“我找你來,就是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求沈亦霆放蔣川一馬!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以后沒有爸爸!”
我一愣,對于蔣涵提出來的這個要求沒有一點兒的思想準備。
“我和蔣川……我們之間……孩子是無辜的對不對?所以求你讓沈亦霆放過他吧!我在這里坐牢還不夠嗎?我爸爸中風了,臻耀也完了……不夠嗎?”蔣涵越說越激動,哭著抱住了自己的頭,倒在桌上痛哭。
是啊,臻耀倒了,蔣震病了,蔣涵坐牢了,這一切應(yīng)該都結(jié)束了才是。
可是蔣涵忘記了一點,這不是沈亦霆放不放過的問題,而是蔣川做沒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的問題。
“我很清楚,麗兒的死是蔣川命令夏東直接導(dǎo)致的,對于這一點,亦霆會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說。
“你求求他!”蔣涵立刻直起身子,“害死那孩子的罪魁禍首就是我!我已經(jīng)坐牢了!”
我見她如此,明白她的舉動是想給自己的孩子留一條后路,可是蔣涵的心比石頭還硬……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我忍不住問:“你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你知道孕婦不用受牢獄之苦,并且留下蔣川他就會來救你,還是你真的為了你的孩子?”
蔣涵一怔,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雖然很短,但我還是捕捉到了,我心下寒意見深,簡直就是同情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
站起來,我看著蔣涵,告訴她:“如果這世間真的有報應(yīng),那你將日夜會在懺悔之中來祈求原諒和寬恕。”說完,我轉(zhuǎn)身離去。
“等一下!”蔣涵忽然大喊了一聲。
我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站在了原地。“是,我在蔣川身上寄托了希望。”蔣涵說道,“可我也是真的為這個孩子打算了,哪怕我出不去了,他還有他爸爸可以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