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蓁蓁想過很多種他們見面后說的第一句話會是什么，但從來沒想過，竟然是這么一句。
    “你早就知道了。”殷蓁蓁說道，“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么大學(xué)的時候沒有告訴我？我終于找來了又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我的哥哥。”
    因為她很著急來海城親自見他們，所以，其他的調(diào)查都還沒有深入，包括親子鑒定這樣的事情。
    李戰(zhàn)站在那里，沉默了一會兒，神色之間似乎有些凝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殷蓁蓁，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殷蓁蓁愣了一下，從沙發(fā)上猛地站了起來就追了過去，李戰(zhàn)聽到了她的步子，停了下來，扭頭看她說道，“你等我一下。”
    “哦。”她哦了一聲，站在原地等著，不知道李戰(zhàn)要做什么。
    李戰(zhàn)回了房間，沒一會兒拿著一本相冊出來。
    相冊？
    殷蓁蓁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很是緊張，還有點期待。
    相冊里面是誰的照片，她的？還是她父母的？
    “你看一看。”李戰(zhàn)的聲音，一直有點沉悶，好像心情也是壓抑著的。
    今天不是休息日，李戰(zhàn)卻在家里，殷蓁蓁覺得，他或許就是在等她上門，只是猶豫得久了還沒來得及開門，她就開門了。
    嗯，一定是這樣。
    殷蓁蓁這樣想著，迫不及待打開了相冊。
    相冊里面入目的是一些泛黃的照片，照片里的那個年輕女孩子，笑得燦爛的年輕女孩子，赫然就是她。
    不對，不是她，那些樣式過時的衣服，那樣泛著歲月的氣息的照片，顯然照片里面的女孩子不是她。
    既然不是她……
    殷蓁蓁眼睛一亮，她下了一個結(jié)論，非常斬釘截鐵的一個結(jié)論。
    這個照片里的女孩子除了她生母，不會有別人了。
    沒想到她和母親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那張張副官帶回來的照片里，她的模樣發(fā)福了，又然了點歲月的痕跡，所以她沒有看出來。
    可看到了老舊照片里年輕時候的她，殷蓁蓁就百分百確定了，她肯定就是自己的生母。
    拿著相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那是因為興奮。
    “這是我媽媽。”殷蓁蓁有點激動地說出媽媽這個詞語。
    在被領(lǐng)養(yǎng)的時候，她曾經(jīng)叫過幾次這個詞語，后來察覺到尹家對自己的惡意后，她就再也沒有叫過朱碧心這個詞語了。
    李戰(zhàn)默然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很顯然的。
    雖然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相似的人，但，人都已經(jīng)找到這里了，單單只是因為臉長得相似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點了點頭。
    殷蓁蓁隨后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往后翻看，很快將相冊看完，相冊里，只有她的生母的照片，就只有她的，連李戰(zhàn)的照片都沒有。
    她看完后，將相冊還給了李戰(zhàn)，然后，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殷蓁蓁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種別樣的情緒，“媽媽的名字叫李霜，請問，她和李曈有什么關(guān)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