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了這個想法,她順手接過速遞小姑娘遞來的筆,草草簽了字,接過花束,翻看一遍,里面沒有只言片語,想到有人和霍靖琛一樣玩神秘,她不由皺了皺眉,“這花……”
“這花的中文名字叫郁金香,拉丁文叫tulpa,英文叫Tulipagesneriana,花語是永恒的愛情,”快遞小姑娘一臉得意,顯然對于花語很有研究,“林小姐,你可別小看這一束花啊,這種顏色的可是只有在荷蘭才有,而且限制出口到其他國家,對了,傳說中只要送心上人藍色郁金香,這對戀人就會永遠不分手。”
這是哪跟哪啊?林梓恩只聽得頭皮發(fā)麻,她只是想問問送花人是誰好不好?
為免這快遞小姑娘再答非所問,她只得客氣地打斷對方的話,“哦,我知道了,謝謝。”
快遞小姑娘以為林梓恩知道送花人是誰了,竟豎起大拇指送她一個大大的贊。
林梓恩被她搞的哭笑不得,眼角余光看到霍靖琛笑得別有深意,不知怎么的,她心里竟莫名其妙的不想他誤會,正想解釋她不認識送花人,就看到盧奇與一位身量差不多的男子迎面朝他們走來。
“哎呦,霍總?稀客啊,前幾天找你沒下文,今天你竟然主動送上門,這既然來了,怎么地也不能空手吧?哈哈哈,你看我上次在校友會上說的那事……?”
明白盧奇說的那事是什么,霍靖琛捧場的笑了笑,“既然銀星的副總是你盧奇,作為校友,于情于理我都會支持一把。”說完,轉(zhuǎn)頭看著林梓恩,指著盧奇身邊那位瀟灑不羈的男子,介紹道,“梓恩,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從量子基金出來的金融怪才北堂墨。北堂對你們銀星很有興趣,一聽說來這里,馬上就欣然同意。”
一聽這人就是萬金難聘的北堂墨,林梓恩的表情有些動容,立即伸出手去,“歡迎北堂先生加入銀星,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自己欣然同意來銀星屈就?霍靖琛這家伙,還能扯的再離譜些嗎?
北堂墨嘴角抽搐幾下,好似才明白霍靖琛把自己弄來的意圖,壞心一動,抓握住林梓恩的手,做出一臉陶醉,“嘖嘖,難怪阿琛把我叫回來,原來林總不但人漂亮,連名字都與眾不同,相信和林總合作一定會十分愉快,”頓了頓,他扭頭沖霍靖琛擠眉弄眼,“阿琛,謝謝你給我介紹這么好一份美差,你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我……”
“你,”霍靖琛不著痕跡的旋入兩人中間,既幫林梓恩抽出手又顯得對北堂很親切的拍著肩,“不要客氣”
林梓恩絲毫沒察覺異樣,依舊熱情寒暄,“北堂先生真會說笑,聽的人心花怒放,希望你在銀星不覺得委屈就好。”
“委屈?”北堂墨心里萬分委屈,面上卻笑得十分由衷,“當然……不會!”
在國際期貨市場成名已久的北堂墨能夠加盟銀星,對身兼數(shù)職、求賢若渴的林梓恩來說,簡直是久旱逢甘霖。
中午的歡迎宴會少不得的極其隆重,直到酒過三巡、主菜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來,林梓恩才想起得對介紹人霍靖琛說幾句客氣話,想好詞匯,她偏過頭,剛想開口,手機卻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君子蘭的私線。
“蘭蘭,有事嗎?”接起電話,林梓恩也不同她客氣,可說話的語調(diào),卻是微醺中帶著笑意。
“他要離婚。”君子蘭那一頭的背景聲音很是安靜,似乎是在室內(nèi)。
林梓恩唇角笑紋窒息,聽著君子蘭好似從幽冥間發(fā)出的嘶聲啞嗓,機械的重復了一句,“離婚?”
“……柳下惠向我提出了離婚……”沉寂了好一會,君子蘭才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復,然后就是一陣時高時低的啜泣聲……
林梓恩抓著手機的手定在半空,半響沒能說出話來。
君子蘭這個人,她向來知之甚深,若不是遇到絕望的事,她肯定不會自曝家丑,只是,離婚這個消息來得也太突然……又愣怔幾秒,她才回過神來,語調(diào)放的很是緩慢,安慰道,“你先別慌,他也許只是一時沖動……”
她正想問君子蘭昨晚和柳下惠談的怎么樣,就聽到君子蘭破釜沉舟的聲音從另一邊的話筒里傳來,“我現(xiàn)在就去霍氏找出昨天那個狐貍精,與她同歸于盡……”
“啊?”林梓恩一愕,手臂的疼痛讓她驀記起葉飄零的身手不錯,她怕君子蘭吃虧,可電話里又不能明說她已吃過葉飄零的虧,只得隱晦的提醒,“你先冷靜點,我一會也趕過去,在我趕到之前,你就算找到那個女的,也千萬不要沖動,記住了嗎?”
“……那你快點……”君子蘭好像很著急的掛了電話。
見林梓恩捏著手機發(fā)呆,霍靖琛一邊朝對面的北堂墨和盧奇舉杯示意,一面不著痕跡的靠近她,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怎么了?”
“蘭蘭要去你們公司找人。”林梓恩胸內(nèi)堵得厲害,握著手機的手因用力過甚而使修剪整齊的指甲邊緣泛白成紫,控制著自己心頭的怒火,柳下惠和葉飄零交頸相擁的場景與君子蘭傷心絕望的面容在她眼前交織著出現(xiàn),也許是因為她也曾被楚策和蘇珊背叛過的緣故,她對這種喜新厭舊的男人很是不恥。
霍靖琛似乎從林梓恩的表情上讀出一些端倪,并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把手機從她手中取出,遞給她一雙筷子,低聲說,“別擔心,先吃飯吧。吃完飯我陪你過去看看。”
林梓恩接過筷子,咬緊了唇,臉上出現(xiàn)一種痛惜之色,“你不知道……她從小就沒了母親,她這個人表面大大咧咧,內(nèi)心卻不似表面那么堅強……”
對面的盧奇似乎察覺氣氛不對,停下和北堂墨的攀談,看向林梓恩,疑惑的問,“你們在說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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