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松陽老師總在自殺 !
來回在兩個世界穿梭這種事,松陽感覺好像開始有點熟練起來了。
在光河里保持冷靜思考反而容易迷路,他索性順著自己的感覺前行。對他吸引力最大的光脈分支,大概就是他結(jié)下了最多羈絆的歸處。
“今天是星期二喔。老師會不會來呢?”
好像聽到桂喃喃自語的聲音了。不能在這個世界保持原樣真是苦手啊,松陽作為星期二的伊麗莎白睜開眼睛的時候,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遲到了]
星期一的伊麗莎白站在萬事屋門口,舉著牌子等他。
即便恢復了聲音,作為伊麗莎白的時候,他也依然得維持設(shè)定,苦哈哈地在木牌上寫字。
[真是萬分抱歉]
[我們交班的時間一般是凌晨,下次請盡早過來]
星期一的伊麗莎白寫完,把剩下的木牌子交給他,像是在空氣里打開了什么門一樣,biu地就不見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伊麗莎白是怎么交班的。那個腿毛監(jiān)督為了請假偷懶到底搞出了多少奇葩設(shè)定?”
松陽站在萬事屋的樓梯上回過頭,看見了一副提著菜籃子的眼鏡。眼鏡先生,你的設(shè)定也非常新穎喔。
伊麗莎白是跟著桂到處走的,所以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明桂今天剛好來萬事屋做客。果然,提著菜籃子的眼鏡一拉開萬事屋的門,他就看見桂在萬事屋的墻壁上拼命張貼攘夷志士的海報。
“……桂先生一大早的你在這里干什么啊啊啊!”眼鏡抓狂,“不不,在那之前,現(xiàn)在真選組每天都有例行晨檢,桂先生就這么大大方方出現(xiàn)沒關(guān)系嗎!”
“噢!是老師嗎!”
桂完全無視了拼命吐槽的眼鏡,朝門口的松陽跑來。
松陽想跟他打招呼,但是他寫字的速度是一周七只伊麗莎白中的第一慢,所以抱著牌子低頭寫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桂認出來了。
他非常自然地接住了跟他抱抱的長發(fā)學生。心里閃過“小太郎的確有多少年都不會改變的安心感呢”念頭的同時,回憶起了學生們第一次出門游歷,自己站在村塾門口翹首守望的情景。
就在這一瞬間,他終于有了作為“吉田松陽”這個人存在的實感。
“嘰里呱啦的吵死了。一大早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往萬事屋里塞,阿銀我——”
臥室的門被用力拉開,結(jié)果看見在萬事屋門口被桂扒著的白色企鵝,拉門又被“啪”地一聲關(guān)上。
雖然只有一瞬間,還是看見了銀發(fā)男人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睡衣,和掛在脖子上的胸`罩。
眼鏡:“阿銀你一天天的搞什么哦!萬事屋都快變成淫`窩了啊啊啊我青少年純潔無瑕的眼睛!”
畢竟銀時是成年男性,這么早來打擾,是不是的確會不方便呢?松陽稍一猶豫,桂已經(jīng)大喇喇地拽著他進了萬事屋,像主人似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老師難得來一次,你就是這么待客的嗎?”
桂拿過茶幾上擺的瓜子和糖,“老師吃糖。”
吃不了吃不了。松陽張張嘴,給桂看自己嘴里黑洞洞的一片虛空。往他嘴里塞糖的話,估計會通過黑洞傳送到另一個世界去。
銀時在臥室里折騰了十分鐘,才慢騰騰地拉開門。他的卷毛還是亂七八糟的,穿著平常穿的黑衣黑褲,手里拖著一個巨大的球形垃圾袋。
“阿銀先去丟個不可燃垃圾。”
“啊啊——阿銀居然說我是垃圾!超S啊我都濕透了哦阿銀!但是我是可燃垃圾哦,一輩子都只為阿銀一個人燃燒的垃圾——”
眼鏡:“……小猿小姐?”
銀時恍若未聞,拖著吱哇亂叫的垃圾袋,徑直咚咚咚地下了樓梯,將被捆成球的人整個塞進了垃圾箱里。
“銀時,多年不見,你還在沉迷女色嗎?太讓人失望了。”桂義正言辭地聲討,“看你那副萎靡的樣子,明擺著昨晚就做了什么激烈的□□□□——”
“自稱高潔武士的家伙說出來的play比阿銀知道的還要獵奇啊混蛋。警告你哦假發(fā),就算是老同學,污蔑阿銀我也會報警的哦。”
那邊兩個人斗嘴斗得風生水起,松陽就坐在沙發(fā)上四處張望,打量著萬事屋的內(nèi)部環(huán)境。果然不是錯覺,這個房間他以前也來過。只是那時萬事屋看起來更寥落一些,至少他沒見過這個藍汪汪的沙發(fā),還有頭頂上寫著“糖分”的牌匾。
臥室的門沒關(guān)嚴,松陽看見滿地都是散落的工口玩具。房間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只有臥室角落疊著一床干干凈凈的小花被被,成了臥室里唯一一片凈土。
“啪。”銀時徑直用后腳跟把門關(guān)上了。
銀時同學真是……松陽用小短手捧著大臉,學生身心都發(fā)育到了超越成熟的地步了,作為老師的自己是不是應該覺得驕傲才對?
銀時還在絮絮叨叨地跟桂糾纏,比起吐槽,更像是在交待家底:“喂喂給我說清楚了啊阿銀我可是非常潔身自好的哦!就算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沒有染指過好人家的姑娘,最多只是在逛花街的時候有過一……二……三……”
在掰手指數(shù)數(shù)了,這是在炫耀經(jīng)驗嗎銀時同學。
“……其實、其實也沒有那么多啦!”銀時對著完全莫名其妙的桂大吼,“總之阿銀絕對不是什么朝三暮四的渣男,只是在變成成年人的階梯上學會自我成長罷了!就是那個啊,除了必修課,作為學生還要學會好好上自修的意思!”
完全不明白銀時這一大堆亂糟糟的話是什么意思。跟無節(jié)操的話語正相反,他的姿態(tài)非常局促,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擺似的,一會兒抓抓頭一會兒抓抓屁股,就沒一刻安靜過。
“不要相信銀醬阿魯。他可是將上天臺與誠哥一戰(zhàn)作為終身愿望的男人,上自修都上出私生子了,還在跟未成年美少女同居,平時洗胖次的時候都不知道聞過多少條美少女的胖次阿魯。”
橙紅發(fā)色的女孩打著哈欠從壁櫥里爬出來。
“……所以都說了那不是私生子!我求求你不懂同居是什么意思就別亂用好嗎?!別讓阿銀踏著青少年保護條例的危險邊緣起舞好嗎?!”
銀發(fā)男人很煩躁,一手抓著桂一手抓著松陽往外推:“走走走走走都走都走,阿銀昨晚喝多了頭疼得要死,假發(fā)趕緊帶著你的伊麗莎白該攘什么攘什么去,阿銀要睡回籠覺了。”
“不是假發(fā)是桂!”
松陽扒著沙發(fā)靠背不松手,結(jié)果還被銀時超無情地掰開了,基本是像抱著個大型玩具似的往外趕。
……銀時這孩子以前是有多不待見自己啊?
松陽趔趔趄趄地被丟到門外,總感覺有點傷心。他自己能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不多,越是跟以前的熟人接觸,記憶就會回溯得越多,所以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多跟學生們相處,才是他最向往的事。
“好啦知道啦,”桂也被轟了出來,超不爽地叉著手,“如果不是高杉那家伙太難找,一開始我就該帶老師到他那去,你這家伙也太靠不住啦。”
銀時皺了一下眉,眉毛和眼睛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些。
“你說真的?”他低聲說,“如果是高杉那家伙,你指著你家伊麗莎白說是老師的那一瞬間,你倆都會被他砍死的哦。”
“銀時,只有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沒辦法讓老師找回記憶、找到恢復原樣的方法,老師就永遠只能短暫地在我們身邊停留一天時間。這樣你甘心嗎?”
“說什么甘心不甘心——”
“老師現(xiàn)在沒有記憶,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覺得安心點;一旦老師消失,我就忍不住擔心老師是不是在到處流浪啊、被人欺負啊、吃不飽飯啊,或者被賣進人`妻俱樂部沒日沒夜沒日沒夜……”
眼看桂的腦洞就要變成黑洞,松陽忙舉了牌子在桂眼前晃:[我很好,太宰先生有好好照顧我]
“看到了嗎?人家都說了有被好好照顧,退一百萬步來講,這只企鵝哪怕真的有那么一點點像老師,阿銀都覺得該擔心被欺負的應該是那位太宰先生好嗎?”
銀時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來真的被宿醉和桂鬧得頭疼不已。他明顯還是不太想跟他們摻和在一塊的樣子,嘴里嘟嘟囔囔地要把萬事屋的門砰地拉上,松陽著急地往木牌上潦草寫了一行字,舉了起來:
[而且,現(xiàn)在是跟太宰先生同居中]
“……啊,疼!”
拉門夾到了銀時的腦門,血花像噴泉一樣飚上天花板。
“看來關(guān)系真的很好呢。這樣的話,星期二以外的時間,我就放心把老師交給太宰先生了。”桂完全狀況外地點點頭。
太宰曾經(jīng)樂顛顛地跟松陽夸耀過,他制定的作戰(zhàn)方針從未失誤過,他想要達成的目標是什么程度什么效果,從來都不會有超過5%的偏差。
“松子只要相信我就好啦。”
事實證明,他是值得信賴的。
兩個顏值頗高的男人加一只白色企鵝坐在甜品店里,吸引了不少抱著托盤的小姐姐的目光。松陽只能抱著三層高的球形冰淇淋眼巴巴地看著,桂是不怎么愛吃甜食,結(jié)果最后只有銀時在胡吃海喝。
“既然非要請客為什么不請我吃蕎麥面啊。”
“只是剛好想起有一張明天就過期的暢食券而已。話說你是被請客的那個還挑三揀四的,打你哦假發(fā)。”
“不是假發(fā)是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