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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被火燒死的慘狀讓人毛骨悚然,我有點想不通,為毛用冰塊砸死時就跟拍死了一只大青蟲似的,而燒死時卻表現出如此慘厲?死小妞似乎看穿我的心思,跟我說這盞油燈對它們來說就是煉獄,就像人的死法不一樣,所表現出的狀態也不同。我們遭遇突然的災害,在沒反應之下瞬間斃命,痛苦是短暫的。而當你被活活燒死,又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一種復仇手段,你肯定會感覺很痛苦,所以它們在這種情況下會原形畢露。
外面圍聚的鬼蛛,也許聽到了里面同伴的慘叫,瘋狂的在外面啄咬巨石,我們又瞪大了眼珠,都跟燈泡似的。巨石倒是挺厚重,但也頂不住這幫小畜生的嘴巴,最多十幾分鐘就打穿了。
老曹讓蕭影她們去巖洞里各個角落找找,有沒躲避的空間,隨時準備好燈油,跟這幫小畜生決一死戰。然后把油燈端到小滾刀前面,這小子自打燈火再亮起時,就安分下來。此刻隨著燈光移近,慢慢抬起雙眼,盯著燈苗臉上出現一副極為膜拜的神情。
但過了一分多鐘,他眼珠的顏色絲毫沒出現變化,我皺眉說:“這樣不行的,不如按照我對付煞氣的辦法,用燈火洗眼。”
老曹躊躇不定,左手端著油燈,右手揉著眉心,跟我說:“你說的法子沒錯,可是就怕傷到他的眼睛。”
我一咬牙道:“時間緊迫,不如我用通靈冥途吧,看能否把在他眼里捕捉到煞氣靈魄。”說著念咒,發覺體內所剩元氣還能打開冥途。灰色的眼珠上,逐漸冒起一絲絲黑氣,但這不是靈魄,再加緊咒語往深里瞧,忽然哥們就跟踩在冰窟上一腳踏空的感覺,目光一下子穿透眼珠,陷入黑漆漆的無底深淵中。
他大爺的,這不是好情況,我趕緊掐斷冥途要退出來。可是陷入這種深淵中竟然無法自拔,就像我反陷入對方的冥海中,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靠,路在哪兒呢?哥們心頭砰砰跳起來,這種反入對方陷阱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八重的通靈術不是說用到那兒都管用的。
我于是跟一頭迷途的羔羊一樣,急色匆匆的到處亂撞,所謂的亂撞,只是我的意識和目光,終于往下再深入一段距離后,看到了一團極為模糊的景象。那似乎是個石雕,只是在黑暗中時隱時現,看不太真切。不過意念倒是能覺察出,那里有一對非常詭秘的眼睛,正在死死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邪惡的獰笑!
我有點明白了,那一定是石妖,隱隱從它的腦門上,還能看到了符紙的晃動。多年之前被人鎮壓的傳說,并不是虛假的,但鎮壓的只是它的軀殼,而它體內的邪靈卻無處不在。我于是又明白了另一個問題,就跟鬼一樣,不能離開自己的尸體太遠,否則靈力不能供給,支撐不了太久的。所以它的軀殼被封禁,邪靈盡管能神游體外,卻又不能親自下山害人。
不過在這山上呼風喚雨,勾引替死鬼還是能做到的。像養邪煞的這些人,恐怕不是從術人手里請到的煞神,而是直接從這兒路過,被勾引篩選,最后帶回家中,再以病毒擴散的方式,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播下去,使冰窟中的冰尸便越聚越多。它的怨念得到冰尸的維系,已變得十分恐怖,或許有朝一日,就能脫離軀殼,肆意妄為了。
“拍”地一聲,腦門上感覺被人打了一巴掌,眼前的那雙惡毒的眼睛消失,哥們終于擺脫了它的糾纏。是老曹把我打醒的,他看情況不妙,我有點走火入魔的架勢,于是在我眉頭上來了下。
死小妞呼地舒口氣說:“嚇死我了,你身上元氣幾乎耗盡,再斷不開冥途,你就完蛋了。”
我也心有余悸,連忙把剛才看到的情況告訴老曹,他端著油燈沉吟一會兒說:“那個或許是石妖,通過洞窟中各種傳輸手法,把怨念傳播出去。洞頂的石雕,再折射到冰窟內的冰尸,然后再傳入山腰的荒廟,廟里一定有它的孽根。我想這東西應該離我們不遠了,可能就在下面。”
死小妞哼道:“下面?咱們都往下走了多深了,還往下,那不到了地心?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