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他實在是有點說不出口，是怕不經意間再戳了上司的痛處。
    江幟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想解釋，但又怕越描越黑，只得咬牙道：“那就絕對不是她，我第二天早上曾經在朦朧中聽到過有人起身的聲音，但當時酒勁還沒過，想清醒也清醒不過來。”
    “我也覺得不能是她。”李秘書見江幟舟臉色這么難看，自然不敢再聊得太深入，他連忙將話題轉移到了最后一份資料上，隨即表情就僵住了，猶豫道，“我覺得也不是這個。”
    “怎么了？”江幟舟心說你連保潔阿姨的資料都敢拿來，難道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么？
    李秘書動作僵硬的將最后那份資料遞給了江幟舟，后者的表情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愣住了，失聲道：“張明月？！”
    “是啊，您認識她？”李秘書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難不成跟張明月有關的不是馮云陽而是自家上司？
    “不認識！”江幟舟臉色一黑，失口否認道，“只是我拜托萌萌去查女員工們的時候，她發現張明月身上有些異樣，所以我才會記住她的長相罷了！不要把我跟馮云陽那個人渣混為一談！”
    他一提起馮云陽就氣得牙癢，怒道：“要不是他搞什么團建，還用辣椒粉找我的麻煩，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與此同時，陳盼在辦公室里打了個噴嚏，她連忙抽出紙巾捂住口鼻，又去倒了杯熱水，心想該不會是裝病裝久了，變成真病了吧？這樣下去可不行，身體是一切的本錢，她必須得保持健康。
    然而，飲水機里的水恰好在這時候被喝光了，她端著空杯子想了想，決定出去倒點水喝，反正大部分員工都不在，就是她在前臺接了水，也沒人能夠攔她。
    陳盼經過辦公區時，一張張桌子都是空的，她因此得意的在平日避之不及的地方轉了一圈，享受了一番來之不易的自在，等轉到江幟舟房門緊閉的辦公室門前時，才因為里面傳來的聲音而停住步子。
    一門之隔的辦公室里，李秘書正拿著四張資料在發呆，他工作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難解的問題，就是剛入職的時候都沒覺得這么困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