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比沒事就有人提的好吧。”秘書見他心神恍惚,估摸著他暫時是沒空收拾自己了,大膽道,“其實您要是心有疑慮的話,大可以把外賣小哥再叫回來問個清楚,到時候就真相大白了。”
這一次,江幟舟沒說話,而是默默的抬起手,對著門的方向做了個出去的手勢,要不是秘書跟了他許多年,是板上釘釘?shù)淖约喝耍@次非得換個秘書不可。
對于直男而言,再沒有比跟一個男人睡了更具有沖擊性的事了,雖然他似乎是上面那個。
秘書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但他推己及人,很能夠理解江幟舟的痛苦,輕輕一點頭,便無聲的退出去了,留下江幟舟一個人發(fā)愁犯難。
辦公室里是重歸安靜了,可江幟舟卻是無論如何冷靜不下來,就連股市波動都無法讓他集中注意力去思索曾經(jīng)最感興趣的事了,他的腦海中全是昨晚破碎的記憶,跟放電影一樣在來回的播。
他的記憶是斷了片的,最清晰的部分就是他被加了辣椒粉的水果辣到,然后端起手邊的雞尾酒一飲而盡了,在那之后他又干了什么,則是打死也想不起來了。
“該死的,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江幟舟惡狠狠的咒罵了自己一聲,隨即想起了那個放辣椒粉的“馮云陽”,咬牙切齒的想到,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一定要先絕了這個后患!
與此同時,陳盼正在辦公室里美滋滋的查閱資料,現(xiàn)在江幟舟一門心思的在查昨晚的事,根本就沒空再來給她使絆子,她也就因禍得福,可以趁機喘口氣多了解公司里的業(yè)務(wù)了。
兩人就此相安無事了大半天,直到臨近下班,才再度有了交集。
陳盼按時打卡準備回家,路過前臺時恰好遇見親自出來倒咖啡的江幟舟,他暫時不想再跟人交流,所以并沒有拿起內(nèi)線電話,叫秘書來幫忙,而是跟個游魂似的,親自晃蕩出來了。
一道令他汗毛戰(zhàn)栗的聲音忽然在背后響起:“江總經(jīng)理,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