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星見她還是個小女孩的心思,無奈一笑,溫聲勸道:“我是擔心你被江幟舟報復,他這個人很有點陰晴不定的意思,我怕你會對付不了。”
她跟江幟舟素未平生,但從封云霆的描述來看,此人童年不幸,少年時代也未必過得多好,這么多的委屈糾結在一起,心理上保不齊會有點偏執,若是陳盼真惹了他,以后定是會有大麻煩。
“不會的,我看他倒像個紙老虎,不對,紙狐貍。”陳盼想著江幟舟躲避自己時的窘迫模樣,樂不可支的描述道,“繁星姐,真想讓你也看看他當時的模樣,一蹦三尺高,臉色也特別黑,就是安了彈簧也未必能跳那么高。”
她說的繪聲繪色,讓時繁星不由自主的就腦補出了當時的景象,隨即輕輕的笑出了聲,感嘆道:“你啊,還是這么愛玩,不過玩歸玩,真得不能太過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陳盼為了表達自己的重視,立刻就把筷子給擱下了,嚴肅道:“繁星姐,你說,我在聽。”
“倒也不必這么認真。”時繁星單是聽著她的語氣就已經想象出了她正襟危坐的模樣,差點又被她逗笑了,平復了一番心情才又囑咐道,“我聽封云霆說,江幟舟還有些底細藏得很深,說不定現在的表現只是他的保護色。”
陳盼聞言,倒是當真猶豫了一瞬,她問到:“那封總查到什么沒有?我感覺江幟舟除了長得像狐貍,性格也有點像狐貍,多少有點色厲內荏,應該只有我哥哥那樣的會被他騙。”
這話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低,是她自己也覺得沒了底氣。
時繁星見她似乎是明白過來了,又道:“輕敵是大忌,你記住這一點也就是了。”
“放心,我會的。”陳盼向來對時繁星的能力和眼光表現得很信服,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奈何江幟舟最近的表現實在是太沒有威脅性,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有些飄了,無所謂道,“查他也只是為了有備無患,我又不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