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在健身房的記錄,他再這樣支撐半個小時也不是問題,但選擇權在陳盼手上。
營地很安靜,即便是豎起耳朵去聽,也只能聽到帳篷外面爐子里的篝火燒得噼啪作響,陳盼望著江幟舟身后的一點亮光,感覺他的輪廓在光線不明顯的地方越發深邃,瞧著就像是名家手筆的雕塑。
這個男人長得未免也太犯規了一點吧?陳盼近距離看著他高挺的鼻梁、纖長的睫毛,有些嫉妒的想到,這五官要是能長到她臉上就好了。
江幟舟見她忽然安靜下來,忍不住問到:“你平常總是嘰嘰喳喳的,怎么現在安靜了?”
在他的印象里,陳盼就沒有安靜的時候,雖然體能實在不怎么樣,但卻很是喜歡折騰,尤其在對付他的時候花樣百出,讓他忍不住勾唇一笑,又道:“你心里有想法的話,可以都說出來。”
“我怎么就不能安靜了?難道我平時很鬧騰么?”陳盼很是不服氣的嘴硬道,“那是因為你自己是個悶葫蘆,才會覺得正常人說話多!”
話音落下,她抬手攀上江幟舟支撐在身側的手臂,想要一個借力抽身出去,奈何理想跟現實的差距實在太大,才剛有所動作,腦袋就先撞在了江幟舟下巴上,他疼得下意識抬手去摸下巴,只一只左手還支撐著身體。
陳盼對此毫無察覺,她緊隨其后的也去摸自己撞疼了的腦袋,結果反倒是掃得江幟舟左手一晃,整個人趴在了她身上。
“唉!你這是干什么!”陳盼嚇了一跳,連忙反手去推他,同時面上浮起大片紅暈,仿佛剛在滾水里煮過的番茄。
江幟舟鼻子磕在她肩膀上,吃痛的悶哼了一聲,他不著寸縷的上半身緊貼著她的衣服,顯得本就線條明晰的肌肉越發令人血脈賁張,腹肌和胸肌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身材優美得堪比健美先生。
陳盼自認為在男色上的欣賞水平已經很高端,但見到這么火熱的景象也還是有些呼吸急促,懷疑自己是女色狼成了精。
正在她想入非非之時,江幟舟翻身跟她并肩躺下,捂著鼻子開口道:“你也太狠心了!”
“對不起……”陳盼鬼使神差的答完這句,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壓根什么都沒干,當即不服氣道,“等一下,我干什么了?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撲倒我,我怎么可能會磕到你的鼻子,再說了,你鼻梁長得這么高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