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被班草的表白嚇得不輕,下意識的就往后挪了挪,現在兩個人中間的空隙足以再塞進去一個人。
可江幟舟卻是嫌太窄似的,面帶笑容的看向班草:“能不能麻煩這位同學挪一下?”
他并不知道在自己來之前,班草和陳盼說了什么,但出于男人的本能,還是從對方身上嗅到了情敵的氣息,表情是溫和的,但敵意就像無形的刺。
班草看起來個性溫和,在這方面也是寸步不讓的,他抬頭跟江幟舟對視一眼,沉默著只挪了一寸,這點距離跟沒挪也沒差別,擺明了是已經把江幟舟這個陳盼哥哥的朋友當情敵來看了。
陳盼見狀,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哪里來的仇,正想主動挪一下,就感覺整個人都跟身下的椅子一起騰了空,是江幟舟直接提起她的椅背把她連人帶椅子都給挪到她室友騰出來的地方里去了。
然后,他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的椅子安放到了陳盼和班草中間,動作流暢的不得了,仿佛他原本就坐在這里似的。
如果老天爺再給陳盼一次機會,她就是直接被凍感冒,也要自己披著浴袍進浴室去找衣服,而不是簽下這么個讓人悔之晚矣的合同。
在江幟舟被她夾的菜撐死之前,她的手就已經累酸了,并且還遭受了周圍一群同學茫然無比的注視,大家都欲言又止,是想開口又怕破壞他們“姑嫂”關系,只好一個勁兒的倒茶喝茶。
“陳盼,我覺得感冒的人還是多喝點熱水比較好。”班長主動把茶壺往陳盼所在的方向轉了轉,他看著江幟舟面前的一碟子蔥姜蒜花椒粒,很為這位病號的嗓子感到胃疼。
陳盼立刻給江幟舟倒了杯茶遞過去,在根班長說謝謝的同時,對著江幟舟晃了晃手掌。
端茶倒水和夾菜是一個價,她看在他是病號的份上,還特意給只算了端茶的錢,沒把倒水那份也給算上,而江幟舟面帶微笑的端起來喝了,是很坦然的接受了陳盼單方面議價的行為。
左右于小姐還在家里呢,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就此放過陳盼,到時候只可能是陳盼欠他的欠越來越多,相比之下,這夾菜倒水的價格并不算離譜。
江幟舟面容平靜的喝完小半杯茶,又從一碟子的調料品里挑出一塊香菇吃了,這才對陳盼道:“這道香菇菜心不錯。”
“沒問題。”陳盼的目光落在這道沒幾個人動過的菜上,立刻給他夾了好幾筷子。
這哪里是菜啊,分明就是金燦燦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