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再度把江幟舟按在了枕頭上,他短暫的配合了一小會兒,直到她試圖解開他的襯衫扣子,這才又繼續開始抖。
溫度計這東西不大,要塞到腋下按理說是不難,但陳盼卻是無論如何制不住江幟了。
末了,她忍無可忍的一把扯開他的扣子,又在被子底下把他的襯衫直接給脫了,這才靠著清醒的優勢把溫度計給塞到了正確的地方,然后她便一卷被子邊緣,把他當成是春卷給裹住了。
江幟舟一向喜歡舒展的睡姿,忽然被這么裹起來,先是有些發怔,隨即便更入戲的咳嗽了起來,而陳盼索性趁機把他給壓在了身下,硬是憑借周身的重量斷了他亂動的可能。
“你先堅持一下,最多也就十分鐘,等我確認一下你的體溫,再決定怎么辦。”她沒跟人打過架,但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十字固之類的格斗技巧后,也還是照貓畫虎的把他給固定住了。
陳盼在心里沾沾自喜的想了一番,感覺她在這方面還是頗有點天分的,說不定以后可以去學點防身術。
江幟舟順手推舟的合上眼,看似是病得沒勁兒了,實際上卻是在思索該怎么蒙混過關。
體溫這種東西是做不得假的,他現在頂多也就是有點低燒,待會兒陳盼一看溫度計上的數字,非察覺到不對勁不可。
“我有點渴。”江幟舟急中生智的清了清嗓子,啞聲道。
陳盼一手按著被裹成春卷的被子,一手按在床鋪邊緣,免得他再咳嗽起來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掉下去,聽到這話四處張望了一番,伸手摸過床頭柜上放著的杯子,遞到他唇邊道:“湊合一下吧。”
這水還是李秘書走之前倒的,放了這么一會兒早就沒什么溫度可言了,但要是解渴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我想喝的是糖水。”江幟舟篤定這房間里一時找不到糖,特意提了個有點難的要求。
陳盼看在他是病號的份上,也沒有再吐槽他難伺候,而是先詢問道:“你確認自己已經清醒了,不會再抖來抖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