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最好別再遇上,否則于小姐這邊也確實是有難言之隱。”陳盼得為于小姐考慮,只模棱兩可的答道,“他們找不到我們,應該已經回去挪車了,我過會兒讓于小姐給保險公司打電話。”
文森見她像是已經緩過來了,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也覺得自己再在這里待著實在是不合適,主動表示:“行,這里也沒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不然撞上不太好。”
他說著,抬手一指浴室門,陳盼心領神會,跟著默默的一點頭。
“對了,車鑰匙給你,我的車就停在樓下,你應該認識,我就不多提醒了。過會兒要是在這里待不住,就開我的車回去,不過得先說好,你要是洗澡之前去開車,記得給我報銷洗車錢。”
文森說得認真無比,見陳盼作勢真要扔外套,這才忙不迭的跑了,而于小姐仍舊在浴室里洗澡,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渾然不覺,看樣子是被這次的經歷惡心得不輕,得再多洗會兒。
陳盼很理解女孩子的潔癖,雖然身上難受,倒是沒有催促的意思,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著于小姐就要洗上一個小時,她還是慌了,來到浴室門外問了句:“于小姐,你還好么?”
酒店里的浴室都是封閉的,熱氣一直氤氳在里面,人要是待久了很容易缺氧,而陳盼接連問了好幾句,于小姐也沒有要回應的意思,更是間接驗證了她的猜想。
“于小姐,能聽見我說話么?”陳盼這一次選擇叩門,她現在畢竟是個男人,不好推門。
然而,浴室里仍舊沒有回應,附耳到門上去聽也只能聽見嘩嘩的水聲,陳盼生怕于小姐缺氧昏倒在里面,又喊了一聲“再不說話,我就只能進去看看了”,便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浴室門。
她生怕看見不該看的,再被這位大小姐給當成流氓,故而只推開了一條縫,并且用另一只手擋著眼睛,是隨時準備著推出去的樣子。
“誰啊?”于小姐的聲音在陳盼耳邊響起,她洗了這么好一會兒,血液里的酒精被熱水催得又在全身游走了一遍,醉醺醺的連自己在哪兒都快忘了。
“不好意思!我搞錯了!”陳盼慌忙要把浴室門再關上,她用余光看得清清楚楚,于小姐除了一條被水淋濕了的半透明的浴巾外,根本什么都沒穿,濕漉漉的頭發更是披散開來落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