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聞言,已經(jīng)被酒精燒成漿糊的腦袋做出了與以往截然相反的指令。
“不就是胡子么?姑奶奶早就粘膩歪了。”她說著,一把將胡子扯下來丟在了地上,要不是腦袋發(fā)暈,肯定會再踩上兩腳。
江幟舟生怕陳盼酒醒后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連忙幫她把那假胡子給收了起來。
等他再站起身來,陳盼已經(jīng)揮舞著他的西裝外套從床上跳下來了,她光著腳在地毯上一邊走一邊晃,來到他面前時倒是特意停了一下。
“你清醒了么?”江幟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又晃,豎起一根手指問到,“這是幾?”
“笨,這是三!”陳盼一把打掉他的手,笑呵呵的說,“誒,你好像長得跟江幟舟那個混賬玩意兒有點像。”
話音落下,她又拿著西裝外套在他身前抖開,表情夸張到:“來,小牛牛,快過來!”
江幟舟到底是忍不住笑了,心說這喝醉酒怎么還帶串場的,這不是擺明了要把他當(dāng)成牛來斗么?但他并沒有生氣,而是嘴里答應(yīng)著好好好,順勢扶著她轉(zhuǎn)了個方向,讓她往床那邊走去。
摘掉胡子之后的陳盼,面容上屬于女性的特征變得越發(fā)明顯,她晃著一腦袋微黃的自然卷,讓江幟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毛茸茸的小動物,輕輕上手摸了一把。
“你干嘛?”陳盼一把抓住他的手,迷迷糊糊的又道,“知道我保養(yǎng)頭發(fā)多不容易么?好不容易留長的頭發(fā)就因為我那個蠢蛋哥哥全廢了!”
江幟舟猝不及防的被她抓住,掙了一下而未果后,溫聲道:“以后還可以再留長發(fā)的,而且短發(fā)也挺好看的,就是不要再沾胡子化硬朗的妝了,看著那么像你哥哥,實在是讓人挺糟心。”
他憑借這句話,讓已經(jīng)委屈到要大哭大鬧的陳盼多少安靜了些,扶著他問:“你說的是真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