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一會兒的時間。
    秦凡感覺到黃倩倩挺的筆直的腰肢，在微微顫抖，只好說道：“靠過來吧。”
    “嗯。”
    黃倩倩咬著嘴唇靠在秦凡肩膀上，閉著眼睛說道：“很舒服，多按一會兒。”
    秦凡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黃倩倩一動不動，心跳如雷。
    她側過頭來，臉頰像是躲在草叢里的小獸在挪動著身體時，發出了細細碎碎的聲音磨蹭著秦凡的肩膀，又迅速看了他一眼，眼神碰撞在一起，連忙挪開。
    可惜秦凡一直沒有多余的動作，他只是認認真真地揉捏著黃倩倩沒有贅肉的小蠻腰，兩個人在深夜的客廳里，坐了很久很久。
    黃倩倩的身子很軟，很香，有少女的味道。
    秦凡深吸了口氣，說道：“好了，等我下次回來，再伴你繼續按吧。”
    這么快么？
    黃倩倩眼睛里閃過一抹失落。
    她不相信，這個曾經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哪怕在她閉下眼睛，都要占她便宜的家伙，竟然會如此坐懷不亂，讓她白白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
    “你怎么會這些的？以前你還干過中醫推拿嗎？”黃倩倩在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腦袋，依舊很習慣地靠在秦凡的肩膀上沒有離開。
    培養一個不喜歡的習慣，或許需要一年半載。
    但一個讓身心都感到舒適的習慣，往往在不經意間就能成型。
    “沒有，農村里干活經常扭傷胳膊和腰，要是全靠送到醫院去恢復，恐怕地里的莊家早就荒廢了。”秦凡無奈說道。
    黃倩倩忽然陷入到了沉默。
    如果秦凡沒有這般顯赫的身世該多好？
    自己剛和他認識的時候，這家伙明明是看自己一眼，都會神不守舍的普通大學生。
    即便是自己喝到人事不省，也要背著她跑遍南都大大小小的酒店，最后送到學校門口的小旅館，也只是“猥瑣”地用了一下襪子……
    他明明知道龍飛比自己厲害很多，還能為了兄弟義無反顧地沖上去。
    他明明是被林雪背叛分手的，也沒有到處在外面去說林雪的壞話，只是一句不合適，就將內心的酸甜苦辣全都遮掩。
    為了心愛的女生，放棄所有的課余時間去外面打工做兼職。
    黃倩倩還記得，在大三時，秦凡為林雪生日精心準備的禮物，被林雪從樓上拋下去的時候，這個傻子竟然蹲在地上，將已經摔的稀碎的水晶項鏈，想要重新粘粘起來。
    那天下著能遮擋人視線的大雨。
    秦凡在女生寢室樓下撿了一個多小時，黃倩倩就趴在窗子上看了一個多小時。
    這才應該是自己心中的秦凡啊……
    為什么到現在，兩個人的距離，會在無形之中，被越來越開呢？
    “你還不睡嗎？”
    在黃倩倩陷入沉思的時候，忽然就聽秦凡問道。
    黃倩倩抬起頭，視線里，是一雙清澈而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睛。
    莫名地嘆了口氣，才笑著點頭：“嗯，我等我姐姐回來就去睡。”
    “黃浣溪嗎？她今晚還回來？”
    秦凡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黃浣溪就算回來，也沒必要選擇在這么晚的時間里，回到這個才死過人的屋子吧？
    “嗯，她這兩天一直睡在集團旁邊的酒店，不擔心我一個人睡在這里，就說要回來陪我。”
    黃倩倩嘴巴還沒有合攏，屋子里的門鈴就響了。
    “回來了。”
    黃倩倩怔了一下，終究是戀戀不舍地將腦袋從秦凡的肩膀上離開，然后站起身，邁著雪白的長腿跑去開門。
    姐妹兩個人的反應一樣。
    在見到秦凡的時候，先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趕等反應過來，好看的眸子里都是藏不住的驚喜。
    只是，時間太晚了。
    寒暄了兩句，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只不過在上樓梯的時候，黃浣溪聞到了妹妹身上的汗味，才低下頭看了她一眼，褶皺的短袖下擺沒有被捋平，臉頰的潮紅也沒有散去，就連呼吸，也依舊保持著快節奏的起伏。
    “你們兩個剛才干什么了？”進屋之后，黃浣溪很隨意地問道。
    順便又湊近驗證了一下，妹妹鼻子上的香汗和體恤衫肩膀處的凌亂，更讓她覺得今晚的黃倩倩和秦凡也許發生了點什么。
    “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
    坐了一會兒？
    做了一會兒？
    桌子上的幾罐空啤酒盒，證明兩個人應該在一起的時間很久，既然黃倩倩說謊，那就意味著他們干了別的，而且不適合告訴別人。
    真的做了一會兒嗎？
    兩個人小別勝新婚，在客廳里就那個，然后被自己的突然造訪，給打斷了？
    沒有開大燈的客廳，雜亂擺放的啤酒瓶，少女衣衫凌亂，香汗淋漓……這讓剛回來的黃浣溪，當然會往這方面想，秦凡要做自己的妹夫了？
    黃浣溪覺得自己不會做出跟妹妹搶男朋友的事情，但是想到在這里兩個人剛剛可能發生的一些事情，又忍不住心里一陣發酸。
    “有沒有好一點？還疼嗎？”
    秦凡去隔壁房間拿了套睡衣，在路過兩個人房間的時候，見門沒有關，就停下腳步問道。
    “不痛了，后面很舒服。”
    正在卸妝的黃浣溪聽到這兩句話，百分百肯定了剛才兩個人在客廳里干了什么。
    秦凡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道了聲晚安之后，就回到自己房間休息了。
    隔壁房間的姐妹，徹夜無眠。
    導致第二天秦凡起床的時候，兩個人還在熟睡中。
    “看來自己不在，她們連起床的動力都沒有了……”
    秦凡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廚房，暗嘆一聲，出門開車離開。
    久違的南都。
    秦凡開著車，眼睛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這是一種很強烈的歸屬感。
    藍藍的天，白白的云，還有熟悉的街道，而不用開導航就能找到的地方。
    隨便打個電話，都有朋友可以來到身邊。
    秦凡下定決定，這一次把江家的事情解決后，以后除了旅游，再也不離開南都了。
    車子行駛到仙女坡國家地質公園。
    收到消息的董叔，早已經在大門口等待多時。
    換車之后直接奔向別墅，去見自己的父親，沈氏商業帝國的掌舵人，沈建平。
    高達的古堡級別墅，栽滿玫瑰和郁金香的后花園，秦凡走到后院的時候，沈建平正拿著厚重的修花剪，在精剪這些他心愛的園藝。
    “以后不管是什么目的，只要是出遠門，記得跟我和你媽說一聲，你想為家族做事，我和你媽都很高興，但是你在這種關鍵時刻，冒險去京城，確實有些魯莽。”
    沈建平難得以訓誡的口吻跟秦凡說話，但言語之中，關心和寵愛，還是難以掩飾。
    “我知道錯了。”秦凡乖乖地站在一邊，也沒有解釋。
    “知道錯了就好，而且你今天突然從京城跑回來，是不是有什么發現，跟我說說吧。”
    沈建平將修花剪遞到傭人的手上，揮手讓他們退下后，示意秦凡坐在椅子上再說。
    “有一定收獲。”
    父子二人面對面坐著，秦凡看著沈建平說道。
    “說說吧，什么收獲。”沈建平笑道，儼然對秦凡這一次京城之行，并沒有報什么希望。
    畢竟京城是江家的地盤，雖然他聽到了一些從京城傳過來的風聲，但都是無關痛癢的小打小鬧，對于沈家目前的局勢，起不到多少變化。
    “第一，希伯來之所以能從F國外交部的一個小文員，一直做到領事的位置，全靠江家一手拿錢扶持，說希伯來是江家在F國的傀儡也不為過，所以他才會如此不留余地的，在外交層面，對我們進行瘋狂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