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哪里受傷嗎?”男子急切地望著淰兒,滿是擔(dān)心。
“沒,沒有了”淰兒趕緊回答,其實自己身上還有好多處都受傷了,此刻隱隱作痛,但那些還是不便告訴他。
“還是先照顧你的傷吧!”說著,淰兒拿過他放在一旁石塊上的衣服烤了起來。
見她似乎是真的沒事,男子這才安心處理自己的傷口。
“對了,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淰兒突然問道。
男子聞言頓了一下,才道:“我叫黎然,你就叫我黎大哥吧!”
“好,黎大哥,謝謝你!”淰兒沖他感激一笑。
黎然見狀也微笑著道:“不用謝我,算是報答你照顧我!”
聞言,淰兒也不再多言,專心烤起了衣服。
黎然解開披風(fēng)重新裹好,只露出左手,小心地拆著左臂上裹著的紗布,可因為是單手多有不便,半天解不開。
淰兒將衣服烤干了,一抬頭發(fā)現(xiàn)黎然仍然未解開紗布,于是趕緊上前幫忙。“還是我來吧!”
淰兒手掌雖然綁著布條,但是手指依舊靈活,黎然倒也不多推讓,任由她給自己解開了紗布。
紗布一解,淰兒便看到了正在滲血的傷口,傷口裂開了又加之之前雨水的浸泡,周圍的肉都有些泛白,見此情景,淰兒心痛自責(zé)的流下淚來。
“對不起,若不是為了救我,你的傷口也不會裂開了。”邊自責(zé)著便邊輕輕地給他上著藥。
“我沒事,別自責(zé)了!”黎然見她流淚,趕緊勸慰,右手也情不自禁地撫上了她的臉頰,想替她撫去面上的淚。
淰兒本是低垂著眼,感受到面上那股溫暖便抬起了眼,一時之間,四目相對,兩人竟都突感尷尬,黎然趕緊縮了手,而淰兒也趕緊別過頭去。
但又想到黎然的傷口還未包扎,淰兒趕緊掏出自己的手絹給他包扎好了。
淰兒坐在火堆邊,心中思緒萬千。以前自己貴為公主,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今晚的這番經(jīng)歷是從未有過的,雖然驚險,但卻很新奇。
若是自己此番未曾出過宮,想必自己的人生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單調(diào)下去,世界太過復(fù)雜,自己經(jīng)歷的太少。
再者,此次這些黑衣人那樣急切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可見此次事情的嚴(yán)重性,也不知京都那邊父皇和云大哥他們?nèi)绾瘟耍窟€有沐大哥和白虛,他們那樣拼命的保護自己,也不知如今是否安全?
想到以前,淰兒不由想到了時時保護自己的云痕,“我的玉簫!”淰兒突然憶起自己的玉簫,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哪里有玉簫的蹤影。
仔細一想才記起,當(dāng)時自己好像是將玉簫拿在手上的。這么想著,淰兒便下意識的要出洞去。
“你去哪?”黎然剛剛穿好烤干的衣服,見她要沖出去,趕緊攔住了她。
“我的玉簫不見了,我得出去找!”淰兒話語著急,那可是云大哥給的,也是云大哥十分珍重的一支玉簫,自己怎能將它弄丟了。
聞言,黎然眼中微黯了下,問道:“那支玉簫…很重要嗎?”
淰兒此刻正著急,也就沒注意到他此刻的反應(yīng),只是焦急地點了點頭,“那支玉簫真的很重要,我絕不能丟了它!”
聽她如此說,黎然微嘆了口氣,“玉簫在你的包袱里,我救你時順便把它拾起來了!”
淰兒一聽玉簫在包袱里,趕緊道了聲謝,便奔過去拿起包袱,待看到里面那支玉簫時,淰兒欣喜的一笑。
而一旁的黎然看見她如此欣喜,眼中黯然更重。于是他默然去整理了一塊石頭并鋪了些干草,做完這些已是深夜時分,雨比之前小了許多,想來天亮?xí)r分便可停了。
“你過來休息一下吧!”黎然說時正好將披風(fēng)鋪到干草上,其實他早看出了淰兒的困倦。
“我不累,還是你休息吧!你的傷要緊!”淰兒說著走到火堆邊坐下,并往火堆了添了幾根樹枝。
而黎然并不回答她,只是徑自走到火堆旁的巖壁下找了塊石頭倚壁坐下并閉上了雙眼,淰兒奇怪地望著他。
半晌他才說:“我先睡了,你也快睡吧!”說完后再無動靜。
見狀,淰兒也只好去休息了,當(dāng)真是累壞了,躺下不久,她便沉沉睡去。
§§§第14章 :衣上白梅
曉靜找了大半夜沒找到人,于是便回了屋,見黎然也沒回來,心想他也許已經(jīng)找到人了,于是便待在屋里等消息,不用說自是一夜未眠。
天剛蒙蒙亮?xí)r,雨也停下多時了,曉靜聽門外似有響動,于是趕緊沖了出去。一出門,便見淰兒和黎然二人一齊回來,二人氣色并不十分好。曉靜也顧不得什么,趕緊沖上前去。
“淰兒,你沒事吧?”曉靜激動地握住淰兒的雙手,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都包扎著,心下一緊,“你受傷了,傷的重不重?”曉靜望著淰兒,眼中滿是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