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跟著這幾個侍女走,看她們模樣頂多十五六歲,不由地冷笑,就這幾個丫頭片子,擺明是想讓我逃嘛,我可是從小打到大,看著那些嬌嗲嗲的樣子,兩三下就搞暈掉。正想著,發(fā)現(xiàn)旁邊剛好有張桌子和幾張小凳子,那太不好意思了小妹妹們。趁她們不注意,我迅速操起一張凳子,腦海里設(shè)計出一套完美動作,但還沒用上勁,只感到手腕上傳來一陣巨痛,迫使我松開手,凳子掉了下來。
“老實點,不然就捆著你走?!弊咴谧钋懊娴氖膛淅涞谜f道。
郁悶的要死,沒想到這群丫頭片子會武功,小看了她們,好女不吃眼前虧,先聽話點,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我低頭跟著侍女走了好一會,到了個幽靜的園子。“進(jìn)去。”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被那個領(lǐng)頭侍女推進(jìn)間屋里??堪。此撬`模樣真難想象她有如此粗暴。我看了看周圍,陳列的東西好象是浴室,一點都不象牢房。果然,兩名侍女取來只大木桶,又有一個侍女往桶里倒著熱水。
搞什么!難道要把我洗刷干凈煮著吃了不成?我又不是唐僧。不過一想,反正自己灰頭土臉的,洗洗也舒服點,搞不好還是花瓣浴呢,電視上演的洗澡都很舒服的。我轉(zhuǎn)身對那個領(lǐng)頭侍女說:“我自己來,你們出去?!蹦茄绢^沒說話,伸手就扒我的衣服,旁邊的幾個丫頭也來幫忙。沒幾下就除掉我身上的衣物,并用力把我按進(jìn)木桶。
那個氣啊,我只能狠狠地瞪著她們,心里憋著一團火,突然想起血魔給過自己黑暗力量,但那老鬼沒告訴我如何用,真是火大。想起電視上那些發(fā)功的人,好象要運氣什么來著,要么試試先。
我長長地吐了口氣,先讓自己平靜下來,任由她們在我身上搓洗,學(xué)著電視上的動作比劃起來,猛得發(fā)現(xiàn)揮舞著的不是自己的手,這手也太好看了吧,象玉蔥一樣。連忙查看泡在水里的身體,也不是自己的!!洗去灰塵,白皙的皮膚在水里更加顯得水嫩,細(xì)細(xì)的小蠻腰和修長的腿,胸形圓潤豐盈,這身體也真夠正點……那么臉呢?我真想看看血魔把我變成什么樣,激動地站了起來,想趴出木桶。剛站起來又被幾雙手按進(jìn)木桶里。MD,怎么看這幾個丫頭都不順眼,給我記著,別讓我翻身。
好不容易等到沐浴好,一個侍女丟了套衣裙,我披在身上拉來拉去,那么多條帶子,真不知道該怎么穿。領(lǐng)頭侍女好象有些看不下去,不耐煩地?fù)]了下手,旁邊的丫頭們動手開始幫忙穿戴起來。這幾個侍女低著頭,臉紅紅的。我有些得意,回想起不知道誰寫楊貴妃出浴的情景,侍奉的宮女不敢直視她的彤體,呵呵,這些丫頭片子前面那么強勢,現(xiàn)在也知道自卑啊。等一切穿戴好后,她們把我?guī)У揭婚g簡陋的小屋,雖然簡陋,但一切家具用品一一具全。接著,侍女們都退了出去,門外傳來明顯的上鎖聲音。
屋里就剩我一人,重重地吐了口悶氣,迫不及待地奔向“鏡子”面前,這東西不象是銅打磨的,不知道是什么金屬,不過打磨的很光滑,照人還是滿清晰的。
映入眼前的是一個陌生十六七歲的女子,我簡直要呆掉了。太美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巧而挺直的鼻子,豐滿得象兩片花瓣一樣的嘴唇,真后悔沒好好學(xué)中文,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這個容貌了。雖然自己本來算是小美女一個,不過這個反差這也太離譜了,不知道是走運還是倒大霉,反正自己從一只小麻雀驟然變成大鳳凰了。
這一切來的太快,我還沒消化干凈,躺在有點硬的床榻上,腦子里亂的很,先一個一個來。這個城主抓我過來接下來要怎么處理我?如果我就這么死掉那么一切不就都完了?應(yīng)該沒這么背,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沒一點預(yù)兆,哎。
“這些是你搜到的?”躺椅上的黑袍男子仔細(xì)地翻查著手上奇怪的東西。
“回城主,奴婢仔細(xì)搜過,那名祈族女子身上帶的東西全部在這里。”
“下去吧。”男子頭也不抬,小心地打開手上的小夾子,是皮質(zhì)的。里面有一小副畫,畫著同樣是穿著奇裝異服的五個人,一對年長的男女和三個年紀(jì)輕的女子,奇怪的是其中一個不象其他四位一樣面帶笑容,是面色平淡目光冷漠。能畫出如此逼真的畫像看來是世外高人,而且這畫紙也獨特的從未見過。夾子分隔開幾個夾層,有幾張紅紅綠綠的紙片,上面同樣的畫著人象,寫著好幾種文字。仔細(xì)看了看,有一種文字倒是能看懂:“中國人民銀行……五十元……一百元……”他小聲地念道,眉頭越加緊瑣,“她到底是什么人,漢族?”使他陷入深思。
吱呀~~開門的聲音把我給驚醒,前面想的太多,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起來吃飯?!边€是那個領(lǐng)頭侍女,她身后的兩個丫頭把端來的飯菜擺放在桌子上。
我爬了起來,終于等到吃飯了,肚子早就有些餓了,沒辦法,自己一直以來就飯量大得出奇。期待地跑到桌前,頓時失望。我沒好氣的問:“你們府上很窮嗎?怎么連個葷菜都沒,而且才這么一點,讓我怎么吃啊。”
“哼,你還當(dāng)你是什么,要不是你現(xiàn)在有利用價值,不然早被直接關(guān)進(jìn)大牢。這個地方和這些飯菜對你來說,已經(jīng)不錯了,等城主驗明你身上帶的東西,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這死丫頭從來沒擺過好臉色,一直鐵青著臉,真想扇飛她。恩?剛才她在說我的東西……?。⊥蝗幌肫鹕砩系钠A,里面錢倒是不多,反正已經(jīng)不能用了,但是有張全家福的照片,那是讀初中過春節(jié)的時候一家人照的。
不能丟了那張全家福!我慌忙抓住領(lǐng)頭侍女的手說:“姑娘,我的大小姐,把東西還給我,那玩意兒對你們來說一點用都沒,我不是祈族的人,我可以發(fā)誓。”她冷漠地甩開我的手,冷哼了一聲,吩咐了兩位侍女盯著我吃飯,轉(zhuǎn)身走出門外。
我有些沮喪,那個死丫頭巨不好說話,求她簡直是浪費表情,看來只有另想法子。先把飯吃了,才有力氣去想。我穩(wěn)了下情緒,坐下來動了動筷子。站在旁邊的兩個小丫頭表情平淡盯著我,隨便和她們聊幾句試探下她們的態(tài)度如何,我盡量用平和的聲音問道:“你們叫什么名字?”一個穿紫色衣服的侍女回答:“我叫小煙?!绷硪粋€丫頭聽了連忙拉了下她的袖口使了個眼色,有提防的眼神看著我。我笑著看著她:“你擔(dān)心什么,我沒武功,就算想害你們也沒那個本事,就是不知道要被關(guān)多久,以后要承蒙二位照顧了。”說完擺出一副可憐樣,嘆了口氣。
“我……我叫無冬,你叫我冬兒好了?!彼q豫了一下,說出自己的名字來。見她們愿意說出自己的名字,看來和那個冷血領(lǐng)頭侍女有點區(qū)別,看看能不能她們嘴里打探點情報來。
"你們在找祈族人?"
“小姐,你真的是祈族的人嗎?”小煙聽我這么一說,好奇地問?!拔蚁髥??”把最后一口飯扒進(jìn)嘴里,我放下筷子反問道。
“聽說祈族人雖然不會武功但個個擅長練丹,那些丹藥有的包治白病有的還能增強內(nèi)力。祈族的圣女不但能預(yù)感先知,還能控制運勢,真有這么神奇嗎?”冬兒也湊過來忽然閃著大眼睛問。兩個單純的小丫頭好奇心真重。這樣也好,越單純我越喜歡。她們怪不得不怕她會逃走,有武功就不是祈族人了。
我抹抹嘴,伸了個懶腰,還是先問問祈族的事情,今后如果再遇到祈族的問題,也好應(yīng)付點。
“呵呵,好象你們很了解祈族人似的,你們還知道什么呢?”
冬兒搖搖頭:“我們做侍女的哪里知道那么多啊,小姐你是不是呀?”
“你們說是我就是,你們說不是,我就不是唄?!庇魫?,祈族的有那么神秘嗎?哎,這個時空沒電視沒廣播,消息閉塞??!
“小姐你真是祈族的人?”小煙和冬兒張大的嘴巴,癡呆的望著她。真是沒法溝通,一驚一乍的,我來這里又不是我自己安排的。我想到這里,心里一沉,折騰了半天一時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想起另一個時空的家人,仿佛過了一世一樣,媽媽,你真的好起來了嗎?我眼睛有些濕潤,不行,照片要拿回來,至少那是自己和爸爸媽媽、妹妹的唯一紀(jì)念的東西。但一想,照片肯定在那個城主手里,要回來不是那么容易,既然他們個個懷疑我是祈族的人,還不如將計就計,見上城主一面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