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我便起床了,昨夜沒脫衣服就睡下,身上皺巴巴的象霉干菜,南昊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在我旁邊,還沒醒過來,我偷偷地親了下他的臉,他睫毛動了動,看來我把他給吵醒了。
“昊天,我去找師父了,你再乖乖地睡會兒哦。”我摸摸他的臉,趁現在他還迷糊著狂吃豆腐。
我被他一把抓住,“你就這么出去?”睜開的眼睛好亮,他全身的細胞響應速度也太快了吧,這么快就清醒過來。
“我過去找冬兒她們換件衣服,先走了。”掙脫他的手,跑了出去,開心地喊:“我要學武功啦~!”
梳洗完畢后,特意穿了身粉藍色的騎馬裝,沒辦法,臨時找不到其他衣服。一路小跑來到云昆園,有幾個侍女對著我笑了笑,仔細一瞧,原來是昨夜一起玩的侍女,記得其中一個叫夏雪。她們走到我面前,很友善地說:“小姐你好早,請稍等片刻,二世子剛起床。”HOHO,那就等等吧。
不一會兒,奔云穿戴好后來到堂屋,我立刻迎了上去。“師父,我們開始吧。”奔云笑著說:“雨夜小姐別再叫我師父了,就叫我的名字,奔云。”
“好呀,叫什么都無所謂啦,還有,你也把后面的小姐去掉,叫我雨夜。”我要學劍,太帥了那些招式。
“我們去后山,那里的地方很適合練武。”奔云接過夏雪遞來的水壺,帶著我到他所說的后山去。
這后山不高,有一片梧桐樹林,地上一層厚厚的落葉踩上去噶吱噶吱響,到處是黃黃的顏色,另有一番風情。走了好一會,到了一塊空地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了,你先從馬步開始練起。”奔云在旁邊示范了下,我連忙一本正經地學起來。
“蹲半個時辰看看,我在旁邊練劍。”他拔出長劍,在我旁邊揮舞著,地上的落葉隨著劍氣時起時落,哇,那是我的目標啊,帥呆了。
沒過一會,我雙腿酸得要死,齜牙咧嘴地又堅持了會,實在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腿。奔云劍一收,叫我休息片刻再繼續蹲,接著又開始練他的劍。
“師……奔云,這馬步我會蹲了,你教我用劍吧。”我揉著腿不肯起來。
“馬步幾乎人人會蹲,但這是基礎,必須要扎得穩,不然你和別人打斗時雙腿不牢,很容易被推倒,那樣很危險。”看來奔云進入角色,經過昨晚的鬧騰,對我也沒以前那樣靦腆了,他滿臉嚴肅地叫我繼續蹲,一點都不放點水。
“我要推翻你的理論,不對,是武術界的理論。”我站了起來,對著有些目瞪口呆的奔云說:“你蹲馬步是小兒科了吧,這樣吧,如果我能把你推倒,你就直接教我用劍。”
奔云聽了笑著說:“好,我給你三次機會,沒把我推倒你還是老實的先練馬步。”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胸有成竹地活動了下筋骨,奔云也扎好馬步,“我來咯!”我猛地推了過去,暈死,他紋絲不動。接著我退了幾步,用吃奶的勁頂了過去,汗都出來了,可他還是穩穩當當的。
“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了。”奔云笑得有些得意,看不出來呀,他也會得意。
這樣不行,要結合慣性和自身的體重,才有機會。我又退了十五米遠,先來個助跑,拿出野豬撞火車頭的那種視死如歸精神,“呀~~!”一路嚎叫,向奔云沖了過去,他見我這樣向他沖來,好生吃驚,在我和他的身體碰撞的一剎那,感覺我眼睛珠子都快震出來了,奔云一個翻身把我接住,我們倆重重地摔在地上,還好他在我身下,不怎么疼。
“你不要命了?這樣會受傷的。”他有些生氣,把我扶起來。
“也,我嬴了,本來預算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天的,現在身上不怎么疼哦。”我興奮地大笑。
奔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是怕你受傷,劍可以先教你,但是馬步要繼續練。”
見他一妥協了,得意地拿起他的劍,很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打造的,我吃力地抬到眼前瞧,寒光逼人、刃如霜雪。雖然我不太懂,但也知道是把好劍,奔云接過劍,“我會準備一把適合你拿的劍,現在繼續準備練習馬步,明天正式練劍。”
昏迷,又被打回原形,剛才白白豁出命了,5555555~!奔云見我一臉不樂意,把劍放進劍鞘,和我一起扎著馬步,我和他活象兩只大青蛙。
太陽慢慢升高,我累死了,反反復復地練了快三個小時,要虛脫了,真是超強度訓練,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哦。奔云見我再也堅持不下去,便叫停,一起下山。
“現在知道練武不是件容易事了吧,你放棄我也不會笑話你。”奔云見我表情木納,知道我累壞了。“誰要放棄了,興趣是第一動力~!”我強打著精神,對他不滿地吼著,我以前也算是個猛女。一不留神踩到塊石頭滑倒在地,崴到腳了,只聽到“啪”的一聲,是關節的聲音。我坐在地上,抱著腳疼的滿頭大汗,“我腳斷了,我腳斷了。”
奔云忙蹲下身子,捏了捏我的腳踝,安慰道:“別擔心,是脫臼了,你忍一忍。”然后他把我的腳伸直,抓住腳踝用力一拉,“啊~~!痛死我了。”我咬著嘴唇,盡量不叫出聲來,可是出奇的疼痛還是喊了出來。
“現在沒事了,回去我給你些藥,好好揉揉,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奔云試著把我扶起來,見我不能走路,眉頭皺起來。
“奔云,你先下山找人把我抬下去吧,我實在不行了。”那只腳一碰到地腳踝就巨疼。“我背你。”他有些遲疑,還是背過身去,“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山上。”
這下搞得我不好意思起來了,見他蹲在我前面沒動,耳朵通紅,我笑了起來,他的臉又變成良種番茄了。“你不怕被別人瞧見嗎?”我好心提醒,他可是個動不動就臉紅的人,擔心他腦充血致死。他想了一下,說:“你受傷了,是我照顧不周,理當送你下山。”
見他說的句句有理,我也不推辭了,趴了過去,他輕巧地站了起來,腳下生風。
“你今年多大了?”我伏在他背上問,他的背躺著也好舒服。
“二十。”
“你怎么還沒娶親呀?”
“父親已經為我訂下親,明年成婚。”他的耳朵好象更紅了。
“哦?見過你的未婚妻沒呀?”
“沒有。”
“暈呀,你連她模樣都不知道,那就根本談不上喜歡了?”
“兒女婚事由父母做主。”他簡單地說了句。
“難道你沒有你自己喜歡的人嗎?萬一完婚后你不喜歡她怎么辦?”我好八卦哦。
“我沒有想過這些。”他的聲音有些微顫。
“奔云。”
“恩?”
“聽說你們三兄弟在爭奪城主位。”我很想知道他對此事的態度,他們三兄弟里,一個乖乖男孩一個陽光男孩,老大就不知道了,真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有什么戰火。
奔云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再問他,兩人一路沉默著到了云昆園,夏雪見壯忙來接應,我被扶到堂屋,奔云叫人去傳冬兒她們了。不一會兒昊天親自過來,對奔云笑了笑,便把我攔腰抱起,快步走向沁心園。我有些慌亂,側頭向奔云望去,他笑著對我揮揮手。死南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抱我,我又不好意思當場反抗,討厭死,我不丟臉他就是不安心。
昊天脫掉我的鞋子,給我擦藥揉腳。只見他一直繃著臉沒有說話,難道這家伙吃醋了?“誰叫你不教我武功,對了,你給我搞把劍來。”我先打破沉靜。
“明天給你。”他淡淡地說完后,又揉了幾下我的腳,走到銅盆邊把手上的藥洗凈。“如果你想好的快點,最好老實待著別動。”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看了看自己的腳,腫得象饅頭一樣,真怪自己太不小心了,現在象半個癱瘓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