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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要離開這里必須有船只。”賀豐收說。
    “這里除了有巡邏的軍警，很少有民船。”
    “那就想辦法搶一艘。”
    天色放亮，河面上出現(xiàn)一艘巡邏的摩托艇，對面也有巡邏的船只出現(xiàn)，三方的士兵在遭遇時候，不忘記鳴笛打招呼，看來幾個國家的關(guān)系不錯，巡邏的士兵都很有禮貌。
    “我們先找到哨卡，哨卡里肯定有船只。”賀豐收說。拉住梅子順著山腰慢慢的前進，沒有走多遠，見岸邊有一個建筑物，建筑物的院子里有操場，籃球架。幾個士兵在吃飯。門口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執(zhí)勤。建筑物的外面有幾艘摩托艇，摩托艇牢牢的鎖在岸邊。
    “他們看守很嚴，不好下手的。”梅子說道。
    “觀察一下，看看怎樣動手。”
    “我們就是搶到了船只，開到河對岸，河對岸的人不一定會歡迎我們。說不定會對我們開槍。就是不開槍，也會把我們抓起來，然后就可能遣返。我們就會白忙活一場，遣返給了尼尼帕，我們就是死路一條。”
    “你的意思咋辦？我們總不能回去吧？”賀豐收說。
    “往上游走，上游河面窄，看能不能過去。再往前說不定會有邊貿(mào)小鎮(zhèn)，河上就有浮橋，邊民會定期的交換物品，不過這些小鎮(zhèn)可能很遠，最近一定盤查的嚴格。還有就是等商船經(jīng)過，我們想辦法爬上去，這些商船大部分是來往下游的L國的，也有你們國的商船。”
    “哪一個都不好做。我看最好能爬上一條商船。走邊境小鎮(zhèn)一是遠，再有兩邊都有盤查的軍人，一旦發(fā)生沖突我們很難走掉，你不想暴露身份就得秘密的走。”
    拿定注意，兩人繼續(xù)往上游走。不多久就見一個商船開過來，經(jīng)過一道峽谷，“嗚嗚”的鳴笛。
    “前面不遠應(yīng)該有碼頭了。以前我看過這一帶的地形，這里是我們國家地形最復(fù)雜的地段，是三個國家的交界處，盜匪橫行，有的說是商船，掛著某一個國家的國旗，其實是毒販運送毒品的，在貨物里面夾帶著走私的東西。他們的身份很難說。”梅子說道。
    下午，來到了一處碼頭，幾艘船只在裝貨。其中一艘船上掛著鮮艷的五星紅旗。賀豐收忽然就有回到家，見到親人的感覺。
    “就上那一艘掛五星紅旗的船。等天黑以后我們就爬上去。”賀豐收興奮的說。
    那艘船正在裝木料，是圓圓的紅木，賀豐收知道國內(nèi)紅木的需求量很大，這艘商船肯定會回國，至少會靠上祖國的碼頭，到時候就可以回去了，就是被船上的人發(fā)現(xiàn)了，也會給予照顧的，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是不是一直想著回老家去？”
    “出來這么長時間了，九死一生，那個會不想家？”賀豐收說。
    “掛你們國家國旗的不一定就是你們國家的人，我已經(jīng)給你說了，這里很亂，他們的身份說不了，有的連他們自己都說不了是那個國家的人，掛那個國家的國旗是老板的事，好多事通過私下交易獲得的運營執(zhí)照，有的本身就是假的執(zhí)照，他們終年在這條河上漂流，對各個國家的情況很熟，和岸上的邊檢人員也很熟悉。你不要以為看見祖國的旗幟了，就上去套近乎，就疏忽大意。”
    “謝謝提醒。我知道了。這是最混亂地帶，不回到家鄉(xiāng)絕不敢大意，堅決保持高度警惕。”
    夜幕降臨，碼頭上只有依稀的燈光，木材已經(jīng)裝好了，隨時就可能出發(fā)。賀豐收帶上藤蔓做的繩索，悄悄的下水，梅子緊隨其后。
    到了船邊，賀豐收把藤蔓甩向船舷，幾下就攀了上去，然后拉住梅子上去。木材堆的很高，賀豐收一直爬到頂端，木材上面蓋著帆布棚子，找了一個空擋，兩人鉆了進去。在這里看見對岸郁郁蔥蔥的森林，河流像一條玉帶。一直蜿蜒到遠方。
    船只一聲鳴笛，嗚嗚的動了。
    “拉緊我，睡覺吧，不知道在河流上要漂多久，我給你站崗放哨。”賀豐收說。
    “累了你也睡。”
    “好，還是換班。我累了就叫你。”
    船只駛離碼頭，逐漸的沒入黑暗，船舷邊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賀豐收抬起頭，望望左右，兩邊黑黢黢的山巒慢慢的往后移動。船頭有亮光，甲板上不多的空地方。這時候從船艙里出來兩個人，一個腳有點瘸。
    兩人上到甲板上，點上煙，一個說道：“老八，在船上怎么樣？”
    “這都不是人干的活，像狗一樣的被喝來喝去，吃的像豬一樣，給那幾個小錢。”叫老八的說道。
    “別急老弟，估計這一趟下來，老板會犒賞我們。”
    “別騙我。跑完這一趟，老子就不干了，往林子里去，林子里有好東西，林子里能發(fā)財。”
    “你不要聽人說。林子里不是誰都能去的，搞不好會把小命丟進去。”
    “我不怕。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撿的，我的那個兄弟已經(jīng)吃了一顆花生米，現(xiàn)在估計骨頭都爛了。我他媽的過一天賺一天，管他小命丟到那里？”老八說。
    “林子里很亂，洗洗猜在的時候估計有人收留你，聽說洗洗猜被打死了，林子被國王的軍隊控制了，國王在大肆清剿毒販土匪，你這時候去了也是自投羅網(wǎng)，被政府的官軍抓了，肯定會把你扔進打撈。”
    “我說老兄，你真是孤陋寡聞。洗洗猜是不見了，不過林子里現(xiàn)在不是國王的軍隊，是一個叫尼尼帕的家伙把國王關(guān)起來了，國王的老班底關(guān)的關(guān)、殺的殺，林子里是尼尼帕說了算。這個尼尼帕和咱哥們是一個德行，急于發(fā)財，聽說只要交錢，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尼尼帕還親自販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八得意洋洋的說。
    “你小子哪里來的消息？”
    “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粵州走麥城以后我每到一個地方就先買報紙，看那里的新聞，要是報紙上有總結(jié)打擊犯罪犒賞有功人員的時候，說明這個地方的可以下手。要是沒有一點有關(guān)治安的報道就要小心一點了。”
    “你咋這么能？和人家反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