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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這么臟這么亂，能不能換一個干凈的地方？”郝霜之怯怯的說。
    看來這小妞是當真了。
    賀豐收說：“先給你記上賬，到時候你不要反悔啊！”
    “我不反悔，只要能把我帶回紅溝去，你想怎么就怎樣。”
    “好吧，跟我走，不要亂說話，不要亂跑，一切行動都得聽我的。”
    “我聽你的。”
    太陽升上來，原始森林彌漫著一層霧氣，兩人在大樹間穿梭。
    風餐露宿，不久就到了首都。賀豐收看過電視，首都又回到了國王的手里，那么梅子就有可能在這里。
    走在首都的大街上，比上一次來的時候干凈多了，街上有巡邏的警察，他們多是在指揮交通。墻壁上有宣傳畫，是老國王的巨幅畫像，在一面墻上，竟然有梅子的畫像。賀豐收指著梅子的畫像說：“那個女孩漂亮嗎？”
    “當然漂亮了？她是這里的明星嗎？”
    “比明星亮多了，那個明星也沒有她亮，她讓那個明星亮就亮，不讓她亮立即就滅了。”
    “她是誰？”
    “公主。未來的國王的人選。”
    “那就是女王了。”
    “是。”
    “你認識她？”郝霜之問。
    “豈止是認識。我說我們兩個睡過覺，你信嗎？”
    “你不要胡說，讓這里的警察聽見了會把你抓起來的。”
    “他們真的要是抓我，我說出來會嚇死他們。”
    “就你能耐。”
    “一會兒咱們找一家旅館，到了那里你不要亂說話。不要說明咱倆的關系。”
    “咱倆啥關系？”郝霜之問。
    “前準姐夫與前準小姨子的關系。”賀豐收說。
    “沒有聽說過這么復雜的關系。”
    兩人邊走邊看，其實賀豐收是在找謝姐的那家旅店，經過熟悉的街道，來到謝姐的旅店位置，原來的兩層小樓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幢高樓，在附近很是顯眼。高樓仍然是一座酒店，不過比以前闊綽多了。
    門前兩個門童。賀豐收對郝霜之說，你站這里不要動，我過去問問。
    來到門口，賀豐收用漢語說：“請問這里原來的酒店是不是搬走離開，老板姓謝，是一個女的。”
    其中的一個門童像是聽懂了賀豐收的話，說到：“你是哪里來的，找她干什么？”
    “我是他兄弟，一年前來過這里。”
    門童上下打量了一番賀豐收，說到：“你有過預約嗎？”
    “沒有。”
    “沒有就等著吧！”門童不客氣的說。
    “我等到什么時候？”
    “等到老板啥時候有時間了，就見你。不過我們的老板很忙，不一定會見你。”
    “那我就在這里等。”賀豐收說了就在門前坐了。
    “去遠一點，不要影響酒店的形象。”門童叫到。確實，賀豐收衣衫襤褸，像一個叫花子一樣。
    賀豐收只得退的遠遠。
    “你是要住在這個酒店嗎？”郝霜之問。
    “不是，我來找人。”
    “是來找墻上照片上的那個人嗎？”
    “墻上的那個人在皇宮里，豈是我們能去找的？”
    “你不是和她睡過覺嗎？咋就不能找了。”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你牛逼。”郝霜之不相信的撇撇嘴。“是不是在這酒店被趕出來了？”
    “是，不過他們的老板見了我，會立馬請我去吃大餐的。”
    “我現在餓的前心貼后背，你先給弄點吃的唄！”郝霜之真的是餓了，一路走來，幾乎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過飯。
    “等著吧，你要是真的餓了，就去討飯去。”
    “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去討飯。”
    “餓的輕。我上學的時候，我的老師說，假如三天不讓你們吃飯。你們會干什么？男同學說，去搶。女同學沒有說話，后來老師說，女生當不了強盜，只有變賣自己東西。”
    “啥東西？”
    “一無所有了，還會有啥東西，你們的本錢唄，就是你們的身子。”
    “你們的老師真是了流氓。”
    “我們的老師是個好老師。老師說假如你有一身的才華，滿腦袋知識，你們就不用去當強盜，女生就不用出賣自己的身子，我們可以出賣我們的知識，可以靠我們的知識吃飯，靠我們的才藝吃飯。”賀豐收說。
    “你是有才華的人還是沒有才華的人？”
    “我沒有。”
    “假如餓了，你也是一個強盜。你不是會打拳，會武功嗎？你在這里練幾下，說不定會有人給我們吃的。”
    “好，我表演，你收錢。不過你得把你小姐的架勢收一收，你跪下來，把臉上抹上灰塵。”
    “真的嗎？”
    “真的。”
    郝霜之真的從地上抓了塵土，往自己臉上涂了。然后跪到路邊。
    賀豐收緊了緊腰帶，忽然的倒立，三指禪。
    剛開始沒有人注意到賀豐收兩人的舉動，賀豐收一動不動的立著，像街頭的雕塑，慢慢的有人圍攏過來，好奇的看著賀豐收，這家伙的功夫是真的嗎，有人撩起他的衣袖，看到賀豐收胳膊上的青筋，沒有人懷疑他的功夫了。人群里有人投過來幾枚硬幣，還有一些零散票子。
    半個小時過去了，臉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淌，在幾個手指處留下一灘水漬。賀豐收說：“夠你吃飯了吧？”
    “夠了，夠了我就堅持不住了。”
    “好了，你倒過來吧！”
    賀豐收把雙腳著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郝霜之撩起衣襟，給賀豐收插去臉上的汗水，滿臉感激的看著賀豐收。
    “吃飯去吧！”賀豐收說。
    “你不餓嗎？”
    “你沒有看見我最后幾分鐘胳膊都在顫抖，不是累的，是餓了。”
    “那趕快走吧。”
    來到街邊的一個小飯店，吃了咖喱飯，米飯餡餅沙拉。填飽肚子。郝霜之問，晚上咱們住哪里？
    “還有錢沒有了？”
    “沒有了。”郝霜之說。
    “沒有了就住下水道水泥管子里。”
    “哪里能住人？”
    “不管住人，你要是不愿意住，就去野雞店里賣去，那里舒服。”
    “你混蛋。”郝霜之的眼淚不知道為什么流了出來。
    “你不要想著水泥管子是隨便住的，這個國家不斷的打仗，好多難民都住在下水道里，還有乞丐，盲流，小偷都在那里住，走吧，去的晚了就沒有地方了。”賀豐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