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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是誰干的嗎？”賀豐收問。
    “我懷疑是東城巫幫。”其實姚回家清楚，是自己殺了一個巫幫的夜行者才導致了他們的報復，但是不敢說出來。
    “為什么要殺無辜的平民？”
    “巫幫沒有人性，肯定是為了搶劫錢財。”
    “這些天夜里不要有行動，搞清楚到底是誰干的在說。還有，那個丑八怪找到沒有？”
    “沒有。”
    “軍警對這件事是啥態度？”賀豐收問。
    “我估計會加強巡邏。但是政局不穩，不會從根本上扭轉局面。”
    “你回去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出去轉轉。”
    “老大，您最好不要出去，外面實在是太亂了。”
    “正因為亂，所以我要出去看看。”
    ······
    對面的黃俊一伙見郝霜之一直閉門不出，心里焦急，小迪對黃俊說：“黃總，這樣不行啊！這個妞像是來度假一樣，一直待在房間里，我們等到啥時候才能找到郝德本和黃家駟，時間長了，難免會有意外，不如我們把她綁了，逼她說出來郝德本的下落。”
    “你確定郝霜之知道他爹的下落？”
    “這個不好說。”
    “你把她綁了，賀豐收發現了會善罷甘休，要是弄出來動靜，這里不是國內，我們沒有那么多的小弟，也沒有人罩著。不好辦啊！”黃俊說。
    “總得想一個辦法吧！”
    “叫我說，回去，給胡冰焰說，我們已經把黃家駟殺死在叢林里。反正黃家駟不敢回國。胡冰焰不能認證。把郝霜之綁了，逼她寫一個欠條，愿意把好時代酒店抵償給我們，然后把她弄死，扔到河里，誰也找不到，回去以后我們把好時代酒店收了，也不枉忘這里跑一趟。”小迪說。
    “你這家伙，和郝霜之好了那么長時間，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就沒有一點情感？”
    “黃總，為了您的大業，愿意拋卻兒女情長。”
    黃俊笑笑：‘你他媽的還有兒女情長，純粹就是一個動物，連一個動物都不如，這么長時間了沒有把郝霜之拿下。’
    “黃總，您交給的任務，不敢硬來。想做到春風化雨水到渠成，然后才能得到郝霜之更多的東西。”
    “先不要急于動手，不過我們也不能干等。找一個機靈點的小子，去她屋里看看，或者是逼著她趕緊找她的丑爹。”
    “好。黃總高明。”
    “記著不要露了馬腳。”
    “不會的。”
    ······
    郝霜之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就幾個頻道，聽不大清楚語言，但是憑畫面可以看點熱鬧，來打發無聊的時光。從電視畫面上可以看出來這個國家很亂，好像是一個老頭子領的軍隊已經大獲全勝，正在清剿地方上的殘余勢力。一些城市的大街上不斷有濃煙生起，要么是炸彈爆炸的氣浪，要么是有人放火。
    打開窗戶，看見街上的軍警亂竄。本來有悄悄溜走的想法，現在看來不行，一個小女子在陌生紛亂的環境想走出去幾乎不可能。那就等吧，等機會哄騙賀豐收把自己帶回去，回到國內就好了，畢竟金印在自己國家的一側。
    這時候還有人敲門。郝霜之從貓眼里看看，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小伙子。
    大白天的，不會有人欲行不軌吧？郝霜之遲疑一下就打開門。
    小伙子嘰里呱啦說了幾句，郝霜之一句都沒有聽懂。
    “小姐，我是酒店工程部的，來檢查一下你房間里的水管。”小伙子用華語說。
    “你，你會說華語？”郝霜之驚訝的問。
    “是的，小姐，你是香港人？”
    “我是中國內地人。”異國他鄉，聽到熟悉的聲音倍感親切。
    “小姐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找我。”
    “你是M國人？”
    “不，我的父親是華人。我在M國長大，父親小時候就教我華語，他說早晚有一天我還要回去的。”
    “你父親呢？”郝霜之好奇的問。
    “死了，死了好幾年了，打仗的時候被一顆流彈擊中了腦袋，當時就死了。小姐，您要是方便，我就檢查一下您房間的供水設施。”
    “方便，方便，你去吧。”郝霜之閃開，讓小伙子進屋。
    小伙子挎著工具包進了衛生間，在里面鼓搗了一陣，出來說：“這個房間沒有故障了，打擾您了，小姐。不要意思。”
    “沒事。”
    小伙子打開門要走，郝霜之忽然叫住了他，說：“先生，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您說。”
    “我想給國內打一個電話，這里有沒有長途電話？”
    “酒店里沒有，要打長途電話要到市中心的電報大樓。”小伙子說。看來這里至少落后國內十年。
    “你能領我去嗎？”
    “你有身份證嗎？”
    “丟了。”郝霜之不敢說自己是偷渡過來的。
    “沒有證件就麻煩了，打長途電話必須要登記，還要經過審查。”
    “那，就算了。”郝霜之失望的說。
    “小姐要是有事我可以代勞，幫您打。你要說一下對方的電話號碼，還有具體的內容。”
    郝霜之考慮了一陣，還是拒絕了，給誰打電話，說什么，她還沒有想好。
    “要不這樣，等到傍晚，電報大樓要下班的時候，我找一找熟人，看能不能讓你打一個電話。不過要費一點小錢。”
    “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打回去電話。”
    “那好，我去找人，您等著我。”
    “好。”
    小伙子走了，郝霜之的心里充滿了希望。
    果然，傍晚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郝霜之從貓眼里一看，正是白天的小伙子，打開房門。小伙子進來說：“已經找好了人，咱們走吧！”
    “離這里遠嗎？”
    “要過兩個街區。”
    “行。”郝霜之換了衣服，穿上本地婦女普通的服裝。從酒店的后門偷偷溜了出來。
    街上已經很少人影，昨天晚上街上一連發生多起命案，市民都不敢上街了。穿過兩個街區，前面果然有一棟樓。小伙子說：“就是前面的樓房，你不要說話，跟著我就行。”
    進到樓房里面，小伙子在里面咕噥了幾句，然后打開了一個像是廁所隔間的地方，里面一個座機電話。郝霜之拿起來，撥了一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