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時候,桑晚慢慢掌握了技巧,她開始反客為主起來。</br> 換句話說,她喜歡看謝嘉釋沉淪的表情,在人前從來不假辭色、桀驁張揚不馴的大明星,舞臺上睥睨輕狂、耀眼萬丈的神明少年,如今卻正紅著眼尾,弓著腰,薄唇微張,口里壓抑地呼吸,在她面前這樣潰不成軍。</br> 強烈的反差感。</br> 說實在,誰不愛呢。</br> 于是她故意和他搭話:</br> “你現在的表情,很漂亮啊?!?lt;/br> “這個力道,可以嗎?”</br> “不說話的話,就當你默認了。”</br> “…唔。”</br> 最后的時候,他難以抑制地喘了一下,隨后松開了她,謝嘉釋神色迷離地靠在身后沙發上,男人狹長的眼里還帶著被攀上高處后的余韻,耀眼柔軟的銀發微濕,他眼尾微動,染上的那點紅色顯得艷麗又沉淪,當真是好看的緊。</br> 少女抬手理了理衣襟,她的脖頸被汗濕透了,在客廳繾綣的燈光下,兩人都是臉紅心跳的模樣,空氣里彌漫一種濃烈石楠花的味道,她嗅著,只覺得這味道曖昧又旖旎,微澀而沉淪。</br> 她的手指上沾染了一點水漬,而且手腕被男人攥的發紅,松開時留下的痕跡很是明顯。</br> 力氣真大。</br> 她低頭看了一眼對方拉好的褲鏈,桑晚感覺自己耳朵隱隱燒熱,她心想對方還真是……天賦異稟。</br> 直接弄了自己滿手…</br> 她抽出張抽紙很快擦拭干凈,然后揉了揉有點發麻的手腕,謝嘉釋察覺到,很快按住她的手,放到他寬大的掌心里揉捏著手腕的關節,隨后他開口,男人的聲嗓低低的,像是冰凌輕滑過的湖面,帶著一點淡淡的愧疚:“對不起。”</br> “道什么歉啊,又沒什么?!彼姞钍?,桑晚托著下巴,一邊好整以暇地打量他,纖細的手指在他腹肌上使壞似的輕輕劃著,一面四處游走,她口里不忘揶揄:“真看不出來啊,一次居然會有這么……多?!?lt;/br> 他耳根頓時一緋,謝嘉釋的呼吸也在她的摩挲下再次變得粗重起來。</br> 桑晚把手腕從他手里逃出來,她居高臨下用桃紅的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胸膛,然后故意說:“你怎么回事啊,謝嘉釋,這么色、情。”</br> 她揚了揚眉毛,“這么喜歡我嗎?你不會只是饞我身子吧?還是你之前就已經經驗很豐富”</br> 她驀然停住了話頭,桑晚盯著謝嘉釋的那里匪夷所思,然后,她瞳孔迅速地震。</br> 靠,才這么短的時間,他居然就又……</br> “……開玩笑的吧?”</br> #求問我男朋友xx太強了怎么辦?</br> “你這家伙,難不成……</br> “不是!”他壓抑地喘著,謝嘉釋猛地攥住她的手,他額頭的汗珠滾落而下,滴落在年輕男人敞開衣領的鎖骨處,在燈光下糜旖而白生生,看的人口渴,他急得有些語無倫次,最后只能喃喃地訴說:“……是因為我愛你,很愛很愛你?!?lt;/br> “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想抱你,想親吻你,之前那些年…我想到幾乎要發瘋了?!彼烈髦?,艱難又咬著牙地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即使眼尾變紅,長睫止不住地翕動。</br> 桑晚的瞳孔聞言忍不住微縮了一下,“…啊?”</br> “你不在的時候,我都是對著照片……”他頓了頓,似乎拋棄了那點也本不需要掩蓋的羞恥心,抬眸定定地直視著她,“我對你有欲望,才會幻想著做這種事,小晚,我…你會覺得我下流嗎?”</br> 桑晚被他灼熱熾烈的目光看的忍不住后退一步,一時竟然說不出什么話,“……”</br> 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他已起身迅速湊近,口里說:“小晚,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從來沒有過別人,你信我。”</br> “我當然信啊…”她剛剛就說著玩的,他怎么當真了,可是眼前這人似乎并不打算放過她,一步步把桑晚緊逼到墻角,她的背撞上墻壁,被迫和他對視。</br> 此時謝嘉釋周身散發如同野獸般的侵略性,可那雙眸子里卻無比熾烈真誠,里面帶著難以掩飾的愛.欲。</br> 是對她的。</br> 桑晚頭皮發麻,腳有點發軟,她看著他的薄唇微動,似乎就要說出什么話,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話</br> “不是你的話,我就硬.不起來?!?lt;/br> 果然。</br> 桑晚一聽臉頓時紅透了,她下意識要抬手捂住他嘴制止這些虎狼之詞,結果被對方拉住手腕一口親在了掌心,他的呼吸灼熱,唇瓣呼出的熱氣不斷噴灑她掌心上,又下了最后一記重錘,幾乎砸的桑晚神志不清他湊在她耳窩處,一字一句低啞又篤定地:“我不會和任何人上.床的……除非那個人是你?!?lt;/br> “我只屬于你。”</br> 又被拉回沙發上了。</br> 桑晚因而看到了更多,謝嘉釋那漂亮又沉淪的表情。</br> 解鎖了很多生理衛生知識,為了不被水和蛋白質濺到臉,甚至被科普了計生用品的使用方法。</br> 到最后,她心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br> 那就是:</br> 太頂了。</br> 以及她的手真的,好累tat。</br> 作者有話要說:</br> 我們阿釋能有什么壞心思呢。</br> 他只是想讓晚晚子多答幾次題罷了狗頭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