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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酒窖那里見完了青湮等人,他兩特地買了兩壇好酒回去,照顧他們生活起居的仆人正要出來尋人,看到他們回來便松了一口氣。
“王子和王妃去哪里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傅大人有事中途走了,我們就在別的地方自己走了走,不過買了兩壇好酒,你們這些日照顧我們也辛苦了,這壇是送你們的。”夏侯徹大方地送了出去靨。
“王子,這是我等應(yīng)盡之責(zé),這酒就不能收了。”那人說道。
雖然是主子請回來的貴客,但有些東西還是不能亂收的仿。
“難道,是嫌棄本王送的東西不好?”夏侯徹沉下臉來。
對方一陣尷尬,卻還是將東西收下了,“那小的就謝謝王子和王妃的好意了。”
夏侯徹一邊往里面走,一邊說道,“今天晚膳備幾個好菜,本王要和王妃對酌。”
那仆人笑著應(yīng)下,便下去吩咐人準(zhǔn)備了。
鳳婧衣三人回到了房中,確定周圍無人偷聽,星辰才道,“新教王要回來了,你們有把握嗎?”
“我想先設(shè)法見一見那個月夫人,確定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公子宸。”鳳婧衣面色凝重地說道。
如果是她的話,對他們而言也許是好事,起碼她是還活著,現(xiàn)在這樣的境況也能幫助他們一二。
“可是冒然接近,肯定會引人懷疑的,我們這里已經(jīng)有人盯著了,更何況那個月夫人進進出出身邊都跟著數(shù)十個高手。”星辰擔(dān)憂地說道。
她也希望早點確認(rèn)那是不是公子宸,可是這是在敵人的地方,他們行動很受限制,一步走錯便會為所有人引來殺身之禍。
“時間不多了,在那新教王回雪域城之前,我得先見到那月夫人才行。”鳳婧衣道。
可是,留給她們的時間也只有這一兩天了。
“明天出去的時候想辦法吧。”夏侯徹插話說道。
如果那個人是自己人,這讓他們接近冥衣樓就更近了一步。
“星辰你多注意著傅錦凰那邊,她太過多疑,須得小心提防著。”鳳婧衣叮囑道。
也許傅錦凰現(xiàn)在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但保不準(zhǔn)她又回過頭來盯著他們,而他們要面對的敵人太多,不可能面面俱到。
“我知道。”星辰應(yīng)聲道。
鳳婧衣正要開口說放,夏侯徹微一抬手示意她外面有人了。
片刻之后,房門被人敲響了,仆人送晚膳過來了,精致的菜色擺子一桌。
“如果王子和王妃還需要別的菜,小的再吩咐人去做。”
夏侯徹掃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就夠了,有勞了。”
“那王子和王妃慢用,小的先下去了。”說罷,帶著人出門離開了。
星辰見沒什么事,也起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鳳婧衣簡單用戶早膳便自己早早休息了,可是不知不覺又想到了遠在盛京的兩個孩子,也不知如今他們兩個過得怎么樣。
夏侯徹進來見她手里攥著個錦囊,眉眼微沉便伸手奪了過去,“什么東西?”
一想起當(dāng)年那個玉蘭花荷包,莫不是這又是姓蕭的物什。
鳳婧衣惱怒地坐起,“你干什么?”
夏侯徹打量著手中的東西,有些嘲弄地說道,“你就那么喜歡將他的東西留在身邊,如珠如寶的捧著。”
他不想與她爭吵,可是一看到她又在那里擔(dān)憂著姓蕭的,怒火便止不住蜂擁而來。
“夏侯徹,你不要這么蠻不講理,這不是他們東西。”鳳婧衣慍怒道。
夏侯徹撕開錦囊,里面卻是,一撮短短的細細的頭發(fā),一時間讓他也愣在了那里。
鳳婧衣看著他手里破掉的錦囊,緩緩說道,“那是熙熙和瑞瑞的胎發(fā)。”
夏侯徹拿著東西有些尷尬,她拿著這樣的東西,定然又是想著孩子了,他卻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
“罷了,你想要,你就自己留著吧。”鳳婧衣躺下,背過身去睡了。
夏侯徹看著手中的東西,自責(zé)地皺了皺眉,可是摸著那軟軟的頭發(fā),也不自覺地
tang想到了那兩個小家伙。
盛京,皇極殿。
因著蘇大人染病,蘇妙風(fēng)從宮里回府去了,于是照顧兩個孩子的事就落在了紫蘇和孫平等人身上,可又要顧著皇極殿這邊,于是只能將兩個小家伙一并帶到了皇極殿一起照顧。
可是,兩個晚上都不肯睡覺,這可愁壞了紫蘇和孫平兩人。
兩個小家伙在屋里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根本沒有睡覺的意思。
熙熙原本性子比較好靜的,可從瑞瑞回來了這之后,兄弟兩湊在一塊兒,他也跟著越來越不聽話了,有時候真把紫蘇氣得把那罪魁禍?zhǔn)椎娜鹑鸫蛞活D。
可是一教訓(xùn)他,他可憐兮兮地叫姨姨,她又下不了手了。
原泓愁眉苦臉的望著把書房整得一團成的兩個家伙,夏侯徹豈止是給他出了難題,簡直是把他扔進了地獄嘛。
兩個小的,哪一個都不讓人省心。
讓他們在邊上玩,兩個要爬上來跟他一起坐,一起坐了就要揪他頭發(fā),最近他學(xué)乖了將頭發(fā)都束冠,兩人揪不上了就開始玩折子,不是扔著玩,就是鋪著玩,再不是就是直接啃得滿嘴黑墨印。
而某人的龍椅就更是遭了殃了,兄弟兩個已經(jīng)不知道在上面尿了多少回了。
有時候更讓人忍受不了的,兄弟兩霸占了書桌坐在上面玩,他只能窩在榻上的小桌子上批折子,代為處理政事。
反正如今這龍案,有時候是他們的床,有時候是他們的茅廁,有時候案頭照明的夜明珠,已經(jīng)被他們當(dāng)球滾著玩了,喜歡的時候晚上睡覺都抱著不撒手。
“瑞瑞,你再不睡覺,小心我真揍你!”紫蘇追著胖乎乎的小家伙氣急敗壞地罵道。
好不容易人他們洗了澡穿了衣服,讓他躺下睡覺,他正給熙熙穿衣服,他就爬下床跑出來了,鞋都沒穿光著個腳丫子。
瑞瑞爬到了桌子下面坐著,咯咯笑著說道,“貓貓……”
這兩天紫蘇總是帶著他們跟宮人玩躲貓貓,小家伙不會說太長的詞,只能說貓貓。
紫蘇趴在地上,吼道,“你給我出來。”
小家伙鉆在桌子上面,一看到她找到自己就興奮地直笑,可就是不肯出去睡覺。
原泓坐在榻上看著,感嘆道,“禍害生出來的,果然也是禍害。”
紫蘇爬到桌子上面,把躲在里面的小家伙給拖了出來,“你別以為,你娘不在,我就不敢打你。”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就壞了事兒了。
瑞瑞一聽到說娘,小嘴一扁就哭開了,頃刻間淚珠子就滾出來了,“娘娘……”
紫蘇一見他哭,頭都大了,就差沒自己跟著一塊兒哭。
這回來也好一段日子了,別的時候還好,就是一提起他娘,一到要睡覺,就鬧得不可收拾,非得自己哭累了才肯睡著。
原泓頭疼地捂住耳朵,這每天晚上都要上演的大哭戲碼,還真是一天晚上都不缺。
紫蘇一邊哄著,一邊抱去旁邊的暖閣,坐在床上的熙熙,看著被她抱進來大哭不止的瑞瑞倒是顯得十分淡定,似乎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瑞瑞在那哭得聲淚俱下,他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玩自己的,絲毫不受影響。
紫蘇哄了半個多時辰,小家伙終于是哭累了,抽抽嗒嗒地睡著了,床上玩著的熙熙,自己倒著睡著了,孫平過去給他蓋好了被子。
過了半晌,她才將已經(jīng)熟睡的瑞瑞也放到床上,讓兄弟兩個睡在一塊兒。
“還好有紫蘇姑娘你在,不然咱家和原大人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孫平看著已經(jīng)睡下的兩個小皇子,低聲說道。
紫蘇站在床邊嘆了嘆氣,孩子這個時候正是粘著父母的時候,偏偏他們的父親母親都不在,他們怎么悉心照顧,又哪里能比得上孩子跟父母在一起的時候。
孫平吩咐了宮人照看著,方才和她一起出了暖閣去,收拾被兄弟兩玩得一團亂的屋子。
“皇上這也走了好些日子了,也不見原大人那里提到消息,不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誰知道呢。”紫蘇淡淡道。
“但愿他們都能平安回
才好,否則這兩個孩子可怎么辦?”孫平深深嘆息道。
兩個孩子小小年紀(jì),從出生就吃了不少苦,這如今好不容易回到盛京了,若是父母再不能回來,以后可讓他們怎么辦。
兩人將暖閣里收拾妥當(dāng)了,方才去了書房,原泓聽到聲音,問道,“兩個小魔頭睡了?”
“可算是睡著了。”孫平道。
原泓一邊批著折子,一邊抱怨道,“就這幾個月,我都快折壽好幾年了,將來一定要辭官,一定要辭。”
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那兩個小魔頭更是無時不刻地不在摧殘著他的身心。
“原大人,你嚷了幾年辭官,現(xiàn)在不也還坐在這里?”孫平笑語道。
原大人和容大人都是皇上的生死之交,自入朝為官便一直為皇上的左膀右臂,這一個雖然回回都叫著要辭官,卻一回也沒有真的走過。
相反,每每在皇上離京辦事之際,他都幫著將朝上朝下處理的井井有條。
“等他回來,我就辭給你們看。”原泓咬牙切齒地批著折子。
孫平?jīng)]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雪域城。
天剛剛亮,鳳婧衣一起床,夏侯徹便將昨夜搶過去的錦囊遞給了她,“還給你,好好收著。”
她淡淡掃了一眼,沒有去接。
夏侯徹等得不耐煩,抓住她的手便塞了過去,然后轉(zhuǎn)身去了桌邊坐下。
鳳婧衣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才發(fā)現(xiàn)破掉的地方已經(jīng)縫好了,只是那縫的針角,實在有夠難看,不過也想得出是出自誰之手了。
腦海中突地浮現(xiàn)出夏侯徹坐在燈下,拿著燈跟個錦囊較勁的畫面,著實感覺有些好笑。
夏侯切瞥了一眼,看在她笑著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窘態(tài)。
想他沙場之上,劍術(shù)精絕,殺敵無數(shù),結(jié)果一根小小的繡花針,卻是把自己的手指頭扎了無數(shù)個針眼兒。
鳳婧衣將東西收起來,洗漱之后坐到了桌邊,不一會兒外面便有人送膳進來了。
一頓飯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早膳過后兩要出去散步,仆人也并沒有攔著,不過還是讓人同行帶路了。
她總是說某某的風(fēng)景好,然后不知不覺地朝著之前那個月夫人離開的方向過去,一開始帶路的人并沒有覺得異樣,但漸漸的便有些不安了。
“王妃,這邊教王下令閑人不得入內(nèi),我們還是去別處為好?”
鳳婧衣伸著脖子瞧了瞧遠處,說道,“那邊風(fēng)景正好,為何就不能去了?”
“這個……沒有為什么,教王大人說了不能去,就是不有去的。”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他們是教王請來的客人,若是犯了什么規(guī)矩也許不會有性命之憂,可他這個帶路的人,可就是會性命難保了。
“我們來了這幾天,一會兒這里不能去,一會兒那里不能去,不過是看看風(fēng)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鳳婧衣佯裝發(fā)怒說道。
“這個地方真不能去的。”帶路的人擋著去路,相勸道。
這個地方教王下了令的,莫說是他們,就是冥衣和七殺兩位大人都包涵在列了,可見這若是闖進去了,該項是多大的罪名。
“那我今天還要非去不可呢。”鳳婧衣蠻橫地說道。
“還請王子和王妃不要再為難小的,這個地方是真去不得的。”帶路的人焦急地勸說道。
鳳婧衣沉臉,怒然道,“還說我們是你們主子請來的貴客,到頭來這里也不能去,那里也去不得,到底是算哪門子的貴閣?”
如果那里是公子宸,外面鬧出動靜來,舉許她也就會出來了。
“王妃息怒,這城里還有比那里景致好的地方,小的帶你們?nèi)ツ抢铩?br/>
“別的地方不去了,今天我一定要去那里看看,到底有什么我們不能去不能看的。”鳳婧衣不依不撓地說道。
夏侯徹見狀,也跟著說道,“我們也只是過去看看景致,又不會做其它的,應(yīng)該沒什么的。”
“別說是過去了,就是靠近那園子也是不可以的,請兩位不要再為難小的了。”那帶路人焦急不已地求道。
鳳婧衣不肯走,帶路的人又不肯放他們進去,于是在外面越咬越厲害,不一會兒功夫,園子里的守衛(wèi)也聞聲趕了過來。
“吵什么吵,教王有令,此地閑雜人等級不得擅入。”一名佩刀戴著面具的人過來喝道。
鳳婧衣卻依舊不肯離去,執(zhí)意與對方理論起來,園子里面的人似乎也不堪其擾帶著人出來了。
“什么人在外面?”來人聲音低啞,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度。
鳳婧衣聞聲望向來人,雖然也有預(yù)料,但她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雖然換了身裝束,但她還是一眼認(rèn)出來了。
她沒有看錯,那個月夫人,就是公子宸。
只是她為何會來了這里,又為何與夏侯淵走到如今的地步,是她從來不曾向她透露的,也是她從來不曾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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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都補上了,昨天二更太晚了,放出來就到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