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者,殺!”兩個村民嘶吼著,舉起鋤頭朝我們砸來,其中一把鋤頭貼著我的右肩劃了過去。
“不是吧!這是鬼還是喪尸啊!”我怪叫著往后閃著。
就在這個間隙,男人低吼一聲,側(cè)身閃到村民身旁,一刀捅進(jìn)了一個村民的腹部,那個村民張了張嘴,化成一團(tuán)黑霧消失了。然而另一名村民已經(jīng)舉著鋤頭往男子砍了過來。
“喝!”麥哥大吼一聲,猛然間撲倒了那名村民,男子翻身再補(bǔ)了一刀,那名村民也化成了一團(tuán)煙霧散開了。
“謝謝!”男子起身對著麥哥笑了笑,“自打我們上了這座山,我就不停地?fù)Q住所,因為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村民會找到我們,看來現(xiàn)在我們又要搬走了。”
麥哥點了點頭,頓了一下說道:“你的那把是什么劍?”
“這個啊!”男子顛了掂手中的木刀說道,“這是一把沾了狗血的松木刀,自打上了山,我才發(fā)現(xiàn)這座山上沒有桃樹,老人們說狗血和桃樹、松樹都是可以辟邪的,剛好我找到了一枝斷裂的松樹,我便做了這把小刀,后來我又在山上打到一只野狗,便把血涂了上去。”
“是這樣啊!”麥哥點點頭,“我們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人靠近,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吧!”
“好!那你們小心。”男子說完,轉(zhuǎn)身回了山洞。
我和麥哥四下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他村民,但也注意到了四周詭異的山巒。這些山一片連著一片,完全看不到盡頭,四周的云霧環(huán)繞著整座山,讓人有種海市蜃樓的感覺。看看時間較晚了,我便和麥哥回到了山洞。
這時候麥子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她一見我們回來便跑了過來,看樣子氣色恢復(fù)得很好。
“剛開始這姑娘還不相信我,她抓起一塊石頭差點砸到我頭上,幸虧我反應(yīng)快!”男子笑著說道,麥子的臉?biāo)查g紅了。
“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這就出發(fā)吧!”男子收拾好一個大包,說完轉(zhuǎn)身靠近了他的兒子那里。
這個孩子只有10歲左右,打我醒來,他就一直在昏迷之中,男子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對我們說道:“我來背孩子,請你們幫我提一下包。”
“好!”我和麥哥答應(yīng)了一聲,倆人緩緩抬起了包。
“啊!”男子突然悶哼了一聲,身體猛然往后倒了下來。
我一驚,順著前方望去,只見男子倒在地上,前身一片血紅。而那個孩子坐了起來,他身上環(huán)繞著團(tuán)團(tuán)黑霧,眼睛赤紅,微微張開的嘴,露出了正常人所沒有的獠牙,而他的雙手,長滿了鋒利的指甲,這猛然讓我想到了當(dāng)時晴的那雙手。
“兒子!你怎么了?”男子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往那個怪異的孩子身邊走去。
“不要靠近!”麥哥猛然松開了提著包的雙手,猛然把要靠近的男子撲倒在了一邊,我的身子一歪把行李扔在了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你干什么!”男子一把推倒麥哥說道。
“你沒看出來嗎?他早就不是你兒子了,你兒子早死了!你醒醒吧!”麥哥抓著他的衣領(lǐng)大吼道,男子望了望床邊變了樣的孩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嗚哇!”男孩猛然間怪叫起來,他站起身,猛然間往男子和麥哥撲了過來。
麥哥低吼道:“靈光普照,惡鬼慢行!”說著雙手交叉卷起,將雙食指對準(zhǔn)了撲過來的孩子,大吼道,“破!”
男孩低吼一聲,翻身倒在了一旁。麥哥見狀,猛然間撲向了孩子,他抓住孩子的雙手,大吼道:“小王,用破靈咒封印住他的天靈蓋!”
“好!”我急忙跑了過去。
可我的法術(shù)還沒做完,便聽到男子大吼了一聲:“不要?dú)⑽液⒆樱 ?br/>
他翻身撲倒了麥哥后,又一腳踢在了我的胸口,我悶哼一聲往后倒去。
麥子從后面一把扶住了我,她對著男子怒道:“你做什么!”
男子冷冷地望著我們說道:“有我在,誰也不準(zhǔn)傷害我的孩子!”說完,他轉(zhuǎn)過身,往鬼童那邊走去。
鬼童痛苦地“哼”了一聲,他爬起來,瞬間撲向了男子,男子的胸口再次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他痛苦地“哼”了一聲坐在了地上。鬼童看情況不對,以極快的速度跳出了山洞,瞬間消失了蹤影。
男子坐在地上,他的胸口不斷地滲出著鮮血,他有如感受不到一般愣愣地望著漆黑的洞口。
“混蛋!”麥哥怒吼著撲過去,一拳將男子打倒在了地上,怒吼道,“你明明知道那已經(jīng)不是你兒子了,你為什么還不殺掉他!你知道這會給我們造成多大的危險嗎?如果他和村民們有聯(lián)系怎么辦?”
男子呆呆地坐著沒有說話,猛然間他掩面猛然哭了起來。
夜更加深了,每個人各懷心事都沒有說話,四周只有樹枝燃燒發(fā)出的噼啪聲,一種未知恐慌纏繞著每個人的心離。
第二天一早,我們匆忙收拾好簡單的行李,便離開了那個山洞,而自打昨晚的事發(fā)生了之后,男子就一直沒有說話,無論我們說什么,他都點頭答應(yīng),我和麥哥無可奈何,便只好由他去了。
話說回來,我們?nèi)齻€人并沒有行李,而男子在他的兒子發(fā)狂逃走之后,便丟下了許多孩童用的衣物,所以這些行李并不重。
“現(xiàn)在我們該去哪里呢?”麥子四處瞟了幾眼說道,“村子又不敢回去,四周也沒有出路,難道我們要這樣老死在這個破地方嗎?”
“也不盡然,所有的這一切總會有源頭的,只要我們找到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問題便可迎刃而解了。”我安慰著說道。
而事實是我們根本就找不到突破點,四周是綿延不斷的山巒,腳下便是如喪尸般的惡靈,四周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活人,況且周圍還有一個隱藏的威脅——男子發(fā)狂的那個兒子。
四個人在這中茫然不安之中,游蕩了一天,終于找到了一個半圓形的小山洞,山洞很淺,我們住進(jìn)去之后,便顯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贿^總算找到了一個住的地方。
晚飯吃的基本是野果和少量的野菜,沒有油,肉也沒有多少。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山上,很少能見到多少活物。
吃完晚飯,我的胃里一陣翻騰,我嘆了口氣,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