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 !
吳由也不明白花久為什么非要讓他帶這樣一句話,但為了自己往后的幸福,自家女人的話他還是要聽的。
溫盛予愣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異樣,“是嗎?”
他自嘲地笑了笑,吳由聳了聳肩,“這件事主動權分明在蘇緲手上,她若真的考慮到你,也不會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但怎么說呢?一個女人談個戀愛從頭到尾遭受這般多,也夠倒霉的了。你說她倆也是運氣不好,遇上我們這哥倆?!?br/>
吳由原本沒打算說這么多,一說就關不住,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最近他死盯著宋詞也沒找到什么證據(jù),背后的人更像是個鬼影,到處都是他的痕跡,卻抓不住任何能給他定型的東西。
清脆的玻璃杯碰撞聲傳來,兩個大男人各自帶著苦惱,一股腦兒往嘴中倒酒。
“你打算怎么做?和她正面對上嗎?”吳由碰了碰溫盛予的手臂,問了一句。
“今晚見了一面安伯仁,他那邊估計不會對溫家留情。其實,正面對上也沒用?!?br/>
“這么沒信心?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斗志?!?br/>
吳由笑了笑,溫盛予瞪了他一眼,也沒回話。
這晚他們直到天亮了才離開,臨走時小周問了一句蘇緲的情況,溫盛予喝得有點多,瞇著眼睛瞥了她一眼,苦笑道,“我倒也想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過得好不好?!?br/>
話落,溫盛予踉蹌著離開,吳由跟隨在他身后,又環(huán)視一眼四周,繼而對著小周道,“好好守著這家酒吧,蘇緲會回來的。因為有那小子,他不會放手?!?br/>
吳由叫了車送溫盛予回去,自己坐上另外一輛車離開,他回家的時候花久正熟睡著,前些日子,蘇緲出事后,吳由擔心花久一個人住便逼著她搬到自己家。雖之前也住得近,不過兩扇門的距離,但此時望著床上的人,似乎多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他恨不能把所有東西都掏出來,把自己的全世界都擱在她面前,任由這女人挑選。
吳由泛著紅的臉上逐漸露出笑容來,就連眼底也染上了溫柔,花久在這時候翻了個身,醒了過來,她瞥了一眼站在房子中間的吳由,然后又倒下去,之后似乎意識到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你……”
“吵醒你了嗎?”
吳由慢悠悠的走過去,撲在她身上,將她緊緊抱住,花久有點喘不過氣來,掙扎了兩下,又沒力氣,便沒好氣地揍了他一下,“怎么喝這么多酒?”
吳由在她身上蹭了蹭,有些慵懶,“嗯,蘇緲對溫家出手了。”
花久愣了一下,驚愕是有,但似乎也意料到了,“會覺得她無情嗎?”
“有點兒?!?br/>
“她這是在逼自己而已。這件事如果她不做,是對不起自己和孩子,如果做了是對不起溫盛予,但其實不管如何,痛苦的都是她。”
花久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這段日子連帶著她也成長了不少,眼見著蘇緲遭遇的種種,除了心疼,她自己幫不上任何忙,無奈和愧疚的沖擊下,她學會了理解和感同身受。
吳由抱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嘟囔著低聲道,“所以也怪不得她,你的話我已經帶給溫盛予了,這件事,他也無可奈何?!?br/>
“睡吧?!?br/>
花久沒回話,沒人是幸運的,被這群人盯上,誰能逃得過,這世上的事情從來都是有錢有權的人說了算,所謂愛和溫柔,他們絕大部分人都沒有。
天徹底大亮了,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又不太一樣。
太陽初升,金色光線照亮大地的時候,蘇緲側躺在床上,睜開眼睛望著落地窗上的一小縷光線,溫盛予在蘇緲家的臥室躺在地上也往外看,兩人似乎在看同樣一抹光線,都恍惚而冷靜。
漸漸在流逝的時間在他們面前仿佛是靜止的那般,到了上午九點,正式上班時,明家總部大樓里,原本作為蘇緲的助理的達奚正出現(xiàn)在明裳的辦公室,她不僅把與安家的合作項目給達奚負責,同時任命他為項目經理,接手的項目也包括與溫家相關的所有項目。
“怎么,你不愿意?”明裳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副無辜的模樣,挑眉問了一句。
達奚深吸口氣,“不,我只是……”
“你只是沒想到我會這么爽快的把東西給你對吧?這件事交給蘇緲來做挺好的,比我做肯定要容易得多?!?br/>
明裳玩兒味的說了一句,說不定溫氏直接放棄抵抗,她也樂意收到一個這么大的禮物。
“抱歉。”
“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其他不需要你操心的就不用操心了?!?br/>
明裳聲音陡然冷了幾分,達奚忙點頭離開辦公室。
安伯仁是在當天下午見到的達奚本人,此時的蘇緲在明家園子里散步,在去找安伯仁之前,助理有給她打電話溝通過。
蘇緲并不擔心談判的結果,在這件事上,她篤定安伯仁不會拒絕,他是個商人,也是安心的父親,在之前溫盛予多次傷害安心之后,他心底對溫家多少有怨氣,更何況,能趁著這次機會搭上明家,他怕是求之不得。
她能想到的這點溫盛予自然也想到了,他早上稍微休息一番后就直接回了公司,溫覓建在辦公室等著他,溫盛予對這點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你昨晚去哪里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br/>
“怎么了嗎?”
溫盛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云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溫覓建皺了皺眉,對他的態(tài)度有幾分不滿,但也忍了下去,“明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不是已經說了嗎?”
“說得不夠清楚?!?br/>
“溫家和明家沒有直接合作,但有許多項目都有些聯(lián)系,最近發(fā)現(xiàn)所有與明家有關的項目都出現(xiàn)了或多或少的麻煩?!?br/>
“可能只是巧合。”
“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而且,安伯父怕是已經安耐不住要去找明家出賣我們了?!?br/>
溫盛予淡淡的說了一句,溫覓建卻不斷搖頭,“他不是這樣的人,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對不起安心在前,安家不和我們續(xù)約也是正常的。如若是我,我也心底不舒服?!?br/>
“是嗎?就算我和安心在一起,他也一定會和明家合作的吧?!?br/>
“你……”
溫覓建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來,覺得溫盛予是在針對安伯仁,甚至是在針對整個安家。
“既然他昨天已經答應你了,就必然不會真的這么做。但我希望你清楚一點,既然蘇緲已經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甚至伙同外人來對付你了,在這次的事情你,我不希望你還留有余力?!?br/>
“你是不是高估溫氏了?這個公司到底是什么樣子的,父親應該比我清楚才對?!睖厥⒂韬敛涣羟榈拇链?,聲音冷極了。
溫覓建臉色鐵青,“如若不是你招惹那個女人,溫氏也不會面臨現(xiàn)如今的困境?!?br/>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說完這句話后,溫盛予臉色變得如此嚇人,以至于見過不少大場面的溫覓建也嚇了一跳。
“這件事和蘇緲沒關系,你怎么不說如果不是你,我現(xiàn)在早就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她也不用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處處提防著身邊的人?!?br/>
溫盛予一字一頓,說得格外嚴肅,溫覓建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做的這些事你都看不到嗎?”
“那你又做了什么樣的事情,你看到了嗎?”
這是父子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第一次這樣臉紅脖子粗的講話,溫盛予以為他不會再對溫覓建這樣了,畢竟是父親,是生養(yǎng)自己的人,可是……他還是沒忍住。
“我……”
“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溫盛予逼問了一句,溫覓建眉頭一皺,瞬時回過神來,沒好氣道,“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和我無關?!?br/>
“是嗎?溫家的貨運是極其嚴格的,正規(guī)程序上,那兩輛車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的。更何況其中一輛失蹤那么長時間?!?br/>
“我都已經離開公司了,怎么會知道這件事?這不應該問運輸部門的嗎?”
“司機呢?他賬戶的錢是不是還要我去問問財務部門的,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私自將公司的錢轉到司機的個人賬戶。如果您不介意,我現(xiàn)在可以讓公安來抓人?!?br/>
溫盛予步步緊逼,完全沒有給溫覓建喘息的機會。
溫覓建臉色變了又變,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此時溫盛予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溫家到底有沒有做錯您心底有數(shù),你我都清楚,蘇緲也清楚,如果當真和您一點關系都沒有,您為什么會去道歉?!?br/>
“我不怪你,不是真的不怪,只是不能怪。時至今日,我也不怕告訴你,哪怕是到了如今的地步,我,溫盛予,您的兒子,也不可能放棄蘇緲這個女人?!?br/>
“你……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樣的迷魂湯?”
溫覓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溫盛予嗤笑出聲,“難道您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蛟S還要感謝這一路上的磕磕絆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