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幾個驚呆的看著傅北弦伸出干凈修長的手指, 捏住薄薄的手機,不動聲色的起身出去接電話。
鄒城下巴快要掉了:“我是在夢里吧。”
謝岸然向來溫沉淡定的男人也有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沒想到……看起來越冷靜的男人,背后里越騷氣。”
倒是穆淮,鎮(zhèn)定自若的摸了摸下巴:“看樣子我大舅子還有救。”
岳父岳母再也不用擔心大舅子他無性繁殖了呢。
想到傅音笙平時跟他吐槽, 說哥哥這個性子,不知道會不會有性生活, 萬一連性生活都冷的一批, 他們傅家豈不是要絕后了。
她現(xiàn)在都開始考慮要不要讓月牙兒改姓傅了。
穆淮一臉欣慰:“我兒子也保住了。”
看樣子他方才不小心看到大舅子脖頸上的紅印子, 應該不是過敏。
鄒城誠心發(fā)問:“就憑一個備注, 你為什么這么篤定咱們傅總性生活豐富多彩?”
穆淮慢悠悠的睨他:“傻逼,你平時不看新聞的, 我嫂子最近雜志封面就是美人魚。”
還是今天中午她老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嫂子的美人魚扮相美炸了, 也想要去拍一組美人魚的照片。
穆淮聽了一耳朵,就記住了。
這不是, 一看到大舅子那個騷氣的備注,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不就是夫妻情趣嗎。
沒想到大舅子還挺會玩。
傅北弦很少這么晚接到姜寧的電話。
“有事?”
“想讓我順便帶什么回去?”
姜寧被他的話噎了噎,難道在傅北弦這個狗男人心里, 她除了這些事情都不會主動找他的嗎。
三秒鐘后, 姜寧控制住自己想要吐槽的情緒,軟著嗓子道:“我回別墅了,就是想問問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準備了驚喜給你。”
“畢竟傅先生為了潛我這個十八線小明星, 花了那么多錢,要是我不感謝感謝,您豈不是太虧本了。”
傅北弦靠在吧臺上,要了一杯威士忌,神態(tài)跟喝茶似的,輕啜了一口:“哦?”
“傅太太這么有良心。”
姜寧被他這種不相信的調調給氣炸,媽的,狗男人果然是狗男人,就算突然大方出手幫忙,也就是個狗男人!
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保持冷靜。
“呼……”
冷靜不了!
姜寧氣得磨牙:“哦個頭,滾滾滾,你別回來了!”
傅太太罵了一聲,嫌棄的掛斷了電話。
傅北弦薄唇抿著杯沿,清雋眉宇微蹙,眼眸黯了一瞬。
為什么突然生氣。
薄唇抿了抿,女人,真是天生難對付的生物,脾氣變化不定,前一秒還甜甜的說要感謝他,后一秒就讓他滾。
兩分鐘后,傅北弦拿著手機走進來,云淡風輕的重新落座。
另外三個人齊刷刷看向他:“你不走?”
傅北弦往椅背上慵散的一靠,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為什么要走?”
“嫂子查崗了還不走?”鄒城站起來,繞著傅北弦轉了一圈,嘴里嘖嘖嘖的稱奇,“本來還以為你開竅了,沒想到啊……”
傅北弦被他在耳邊嘈雜的聲音吵得頭疼,長指抵著眉心,語調涼淡:“查崗?”
似乎對這個詞很是陌生。
沉吟幾秒,才不緊不慢的說,“不是查崗。”
傅太太更像是挑釁他。
姜寧如果知道這個狗男人是這么想她的,絕對要跳起來錘爆他的狗頭!她明明是撒嬌,狗男人竟能理解成挑釁?
鄒城見他坐的四平八穩(wěn)的,確實不像是被查崗,晃著頭贊美:“你傅總還是你傅總,就是牛逼,瞧瞧這家庭地位,老婆都不敢查崗。”
“說起來,大舅子要不要解釋解釋那個騷氣的小美人魚是怎么回事?”穆淮把玩著他放到桌上的手機,英俊的臉上透著玩味的笑。
“跟你解釋什么?你是我太太?”傅北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快要十一點了,我記得你家門禁十一點。”
穆淮俊臉一僵:“……”
下一刻,顧不得再調侃大舅子,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我先走了。”
“嘖,這就是有家庭地位跟沒有家庭地位的男人之間的battle,看樣子是有家庭地位的傅總略勝一籌。”鄒城端起酒杯,“讓我們來敬傅總一杯。”
傅北弦慢條斯理的垂眸,看著手指覆在透明玻璃杯上,被燈光折射出來的光暈。
源清公館,書房。
姜寧本來是回來拿護照的,然而回來之后,外面開始下雨,她就沒走。
剛才給傅北弦打電話主要是想告訴他今晚她回來住了。
沒想到,最后還被他氣得掛了電話。
此時她正坐在辦公桌前刷愛豆的微博,一邊跟蘇木視頻吐槽。
“這種狗男人就是不近人情,不解風情,他剛才那是什么語氣,懷疑我別有目的?你說作為一個男人,他戲這么多真的……”
聽著姜寧一同叭叭,蘇木揉著耳朵回道:“傅總這樣的男人,跟正常男人當然不一樣。”
“你就不能用對付正常男人的方式對付他,要我看來,你就該……”
姜寧立刻堵住他的話:“行了,閉嘴吧,不哄了,這狗男人我哄不了,誰要哄誰哄。”
看到姜寧臉蛋上紅唇幾乎氣得繃成一條線,蘇木終于住嘴不提了,“好好好,不提男人,那我們來聊聊別的話題。”
“不聊了。”姜寧切段視頻。
突然起身走到寬大的木制書架上,她剛剛想起來之前黎知意說的那個名字,她記得在書房的某一本書里看到過。
剛好現(xiàn)在在書房,她準備找一找那本書。
纖白的手指一一拂過漆黑厚重的木制書架,“是這里嗎?”
打開一本《經(jīng)濟學》。
翻了幾下,隨后擱進去。
又重新開了一本金融方面的書,好像也不是。
姜寧眉心蹙著,她當時只是隨便瞄了眼,還真沒有注意到是哪本書,看著足足有兩面墻的書架,姜寧陷入了沉默,她要找到什么時候去。
沒注意到外面濃郁夜色已經(jīng)漸漸籠罩整片天空。
她專心找書,沒注意到書房的門被推開。
傅北弦一進來,入目就是姜寧盤腿坐在地毯上,綢質的煙粉色長裙鋪散在白色的長毛地毯上,兩條細細的小腿被放到上面的一本厚重的金融理論書壓出紅色的印子,而她毫無知覺,纖指翻著書頁,一副十分好學的架勢。
男人微曬了聲,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后,長臂突然從她身后箍住她纖薄的肩膀,嗓音低啞:“在看什么?”
“啊!”
突如其來的擁抱,還有熾烈的酒香氣倏地彌漫她全身,嚇得姜寧忍不住驚叫出聲。
男人嫌她太吵,長腿一伸,將她壓在書架上,薄唇覆上她紅潤的唇:“叫什么,是我。”
姜寧一口咬上他的下唇,趴在他懷里嗚嗚個不停。
“啊,你嚇死我了!”姜寧嚇得不輕,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是傅北弦之后,軟軟的手腳不停地打他踹他,“你是不是想要嚇死我,然后再娶個外面比我年輕漂亮的小妖精進來。”
看她清亮的眼眸,此時都彌漫上了一層淺淺得水霧,可見是真的嚇得不行。
傅北弦指腹慢條斯理的磨著她的眼尾,嗓音含著低沉的笑:“這里很安全,你怕什么?還是在做什么壞事?”
姜寧臉蛋一緊,傅北弦這么隨便一說,就被他說中了,她還真是做壞事了。
故作鎮(zhèn)定的看他:“你才做壞事了呢。”
“我在你書房能做什么壞事,做壞事的是你吧,你有什么秘密藏在書房?”
被傅太太倒打一耙。
傅總神色依舊從容淡定,就著這個姿勢,將傅太太打橫抱起來:“這里沒什么秘密,可以有另外的秘密。”
姜寧下意識勾住他的脖頸:“什么秘密?”
傅北弦垂眸,語調徐徐:“等會你就知道了。”
等在大床上死去活來的傅太太明白傅總的秘密之后,已經(jīng)身心皆疲,整個人宛如被掏空了一樣。
傅太太哭著提醒:“傅總,你最近……有點不節(jié)制。”
傅總向來漆黑深暗的瞳孔此時帶著一絲縱情時的殷紅:“因為我想通了。”
姜寧帶著哭腔,啞聲道:“想通什么了?”
傅北弦一字一句:“既然潛你花了這么多錢,當然要夠本才行。”
姜寧:“去你媽的吸血資本家!”
連老婆都不放過!
事后,傅北弦靠在床上,看著趴在他懷中正在玩手機的女人,長指覆上她圓潤單薄的肩膀:“傅太太,你的驚喜呢?”
“驚喜?”
傅太太一邊在愛豆家的超話簽到,一邊仰頭看了眼狗男人的優(yōu)美堅毅的下頜,哼哼唧唧:“我沒良心,怎么可能給你準備驚喜。”
傅北弦剛準備開口。
突然,姜寧興奮的坐起來:“啊啊啊,我男神給我點贊了!!!!”
“媽媽呀,我簡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仙女。”
“嘶……”
傅北弦捂住被她突然起身撞疼的下頜,目光深深的看著手舞足蹈,興奮至極的傅太太。
然而傅太太完全沒有注意到傅先生的眼神。
“嗚嗚嗚,我愛豆夸我可愛。”
“好像原地轉圈圈。”
要不是傅北弦還箍著她的細腰,恐怕姜寧真的要在床上轉圈圈了。
不就點個贊嗎,這么興奮?
而且她男神是誰?
傅北弦眼眸微瞇,眉目冷靜克制的看著歡喜雀躍的傅太太。
姜寧已經(jīng)點開被許長安點贊的關于她的那條小視頻了。
她開了外放,聲音很大。
導演問:“你喜歡什么樣子的男人?”
姜寧甜軟的小調調十分有辨識度:“桀驁霸道有紋身,最好是花臂,感覺超酷。”
這句在房間中回蕩回蕩。
姜寧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一樣,僵硬著身子偏頭,對上長指抵著下巴的男人,男人眼眸深暗,薄唇鋒利。
“我我我我……”
在原配老公面前說出喜好翻天覆地不同的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出軌了……
姜寧尷尬的縮了縮脖子,想到自己命脈還被傅總掐住,她不敢得罪金主爸爸,萬一這位肯幫她的金主也不管了。
姜寧抖了抖,不敢想。
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
“我就是隨便說說,金主爸爸千萬不要在意。”
“男人酷不酷,跟紋身沒有關系!”
“在我心里,傅總就是全天下最酷的男人。”
傅北弦薄唇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我也覺得紋身確實挺酷。”
姜寧驀地睜大眼睛,仿佛不相信傅總這么一本正經(jīng)一絲不茍的老男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果然,下一刻。
傅總嗓音沉冷薄涼:“紋在脖子上更酷。”
作者有話要說: 傅總:最好紋我的名字。
寧寶寶:我的媽……這男人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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