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思,少他媽給我裝啞巴。”
見傅思思不答話,慕宸墨走上前,用力捏著她的下巴,眼中劃過一抹戾氣。
“小叔,你怎么可以……”
話音還沒落下,慕宸墨冷聲打斷,“傅思思,我不是你小叔,你也不必裝成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若是恨,大可以去向老爺子揭發,最終不過是讓我慕宸墨娶你罷了,我慕宸墨怕什么?”
傅思思怔了怔,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慕宸墨這么多話,也是第一次見他這般生氣。
他不是她的小叔?
那她又是誰?父母又是誰?
此刻的她,眼淚戛然止住,下巴處傳來的疼痛,不及心痛。
她只覺得心猶如被利刃一刀一刀的捅著,千瘡百孔。
她張了張嘴,想要問,我的父母是誰?
可話到嘴邊,她怎么也說不出來。喉嚨處,仿佛有東西卡住了一般。
望著傅思思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他的心猶如刀絞。
她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怎么會不心疼。
只是,他是真的不愿意相信那個事實。
頃刻間,他突然轉身走了出去,步伐從容,他面若冰霜的臉龐,波瀾不驚。
一夜無眠,傅思思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然第二天中午。
她的身旁,跟著慕宸墨的秘書Lisa,她嬌俏的小臉,略顯蒼白。
“傅小姐,總裁吩咐你去他的住處。”
傅思思驟然止步,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他吩咐?我就必須去嗎?”
她滿腔憤怒,滿身傷痕,拜誰所賜?
當她真的無家可歸么?還是說,她除了老宅,除了他慕宸墨的私人別墅,她還沒有人身自由了?
Lisa望著猶如刺猬般的她,眼中閃過一抹復雜。她一臉為難,說:“二小姐,別讓我為難。”
傅思思冷冷一笑,眼中掠過一抹諷刺,“別讓你為難?呵,那誰替我想過?”
從昨夜至今,她不曾合眼,她以為她可以萬千寵愛,可最終冷漠的聲音,如同利刃般,讓她痛不欲生。
她忘不掉,前天夜里,他將她如何蹂躪,昨天夜里,他將她的身世放在了明面上,何曾替她想過?
這也就算了,她可以不去計較,就當報了慕家的養育之恩。可讓她去他的住處,又是什么意思?
望著傅思思顫顫發抖身體,Lisa嘆了口氣,淡淡說道:“回學校吧,慕總那里,我會交代。”
聞言,傅思思怔了一下,隨后點點頭。
回到學校,傅思思去了自己宿舍,雖然不曾住過,卻也不是沒地方可去。
傅思思突然走進宿舍,始料未及的三人皆是一怔。
“傅思思,你怎么突然來宿舍了?”林月一臉詫異。
傅思思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沒事,就是心情不怎么好,不大想回家。”
三人聞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不在說話。
慕宸墨坐在總裁室里,視線陰冷的盯著Lisa,抿唇不語。他的手,不停的敲打著辦公桌,“嗒嗒”的響聲,令她心中不由發虛。
然而,周圍的氣溫跟著下降,明明是溫暖的春天,卻硬生生給她一種冬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