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著蘇紫宸,然后開口道:“北帝喜歡北冥淵的母親,你殺了她,北帝已經瘋了,當然要找你報仇。”</br> 蘇紫宸愣了一下:“啊,那我知道了,姑姑。”</br> 皇后看著蘇紫宸,輕輕的笑了笑:“沒事,北冥淵會保護你的,你記得自己要小心。”</br> 蘇紫宸點了點頭。</br> 雖然她心里知道,她殺了北冥淵的母親,她不應該在和北冥淵在一起,可是,想起來北冥淵對她的好。</br> 蘇紫宸覺得,想不起來就別當成是她殺的了,當成不是她殺的好了,這樣,心里也舒服一點。</br> 此刻,外面。</br> 剛才的四國還在討論進貢的問題,看見了北冥淵進來,剛才的討論聲音都已經停止了下來。</br> 北冥凌看見這樣的場景,北冥凌整個人都不好了,憑什么他北冥淵有這么大的影響力?</br> 北冥凌看著那幾個人,然后繼續開口道:“剛才,你們不是還在說想要減少進貢的事,怎么突然不提這個話題了?”</br>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br> 東帝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東南西北四帝聚齊,邊疆也已經停戰多年,四國本來就是平等的,已經給北朝賦稅多年,我們如今這個請求,也是合情合理的。”</br> 北冥凌直接被東帝懟了回來。</br> 北冥凌被懟的啞口無言,但是還是開口道:“既然輸了,就應該接受!”</br> 南帝看著北帝,然后開口道:“北帝,我們幾個可是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北帝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br> 四朝的聚會常有,可是這種四帝齊聚的這種事,這么多年也就只有兩次。</br> 北帝聽見了這樣的話,北帝開口道:“按道理說,你們已經來了,朕確實應該放松一點,可是,朕怕那些征戰沙場的戰士不同意,你說呢,淵王爺?”</br> 北帝看著北冥淵,問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br> 聽見了北帝這樣問北冥淵,幾個人都閉嘴了。</br> 誰也沒有想到,北冥淵會出現在這場聚會上。</br> 所有人都知道,北冥淵因為五年前王妃是消失而消失了,再也沒有過問過朝政。</br>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北冥淵突然就出現在了這里。</br> 如果他們知道,他們也可能不會來,或者想別的辦法,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北冥淵竟然會出現。</br> 此刻,宴會上面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著北冥淵的答案。</br> 北冥淵眸子一動,掃過幾個人的眸子。</br> 他聲音不大的開口道:“五年前的那場戰場,在坐的各位是都已經忘記了嗎?如果各位忘記了,本王是不介意,提醒你們的。”</br> 一句話,讓本來就安靜的場面變得更加的安靜了。</br> 如果是別人說出來這樣的一句話,在座的幾個人會直接懟回去。</br> 可是此刻,是北冥淵說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而且,北冥淵是真的有這個實力,也是真的敢去這樣做的。</br> 場面一度十分安靜。</br> 這時候,南帝開口道:“我們好不容易來北朝,怎么都是要住幾天的,這件事,再議,再議……”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