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五百萬,我們結(jié)婚五年,一年一百萬,現(xiàn)在可以離婚了。”傅木槿將桌子上的銀行卡推到眼前男子面前,認(rèn)真嚴(yán)肅地說道,漂亮精致的眼眸閃爍著興奮。
只見坐在精致的皮質(zhì)辦公椅上,身著一身剪裁上好的西裝,黑色領(lǐng)帶上別著一個鉆石領(lǐng)帶夾,可以打理過的短發(fā)顯得他更為精明,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如同一只危險的獵豹審視著眼前的女子。他的語氣淡淡,卻帶著一絲輕蔑不屑,“賺的挺多。”
多到超乎他的意料。
“過獎。”傅木槿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有些得意的笑意,好不謙虛地說道。
也許五百萬在傅司卿面前不算什么,甚至都抵不上他一只手表的價錢,但從身無分文奮斗到現(xiàn)在有五百萬,已經(jīng)很不錯了,更何況,有了這五百萬,她就可以離開傅司卿了,想想就很興奮。
見到傅木槿興奮的模樣,傅司卿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深邃如墨的眼眸不知掩飾地流露出一抹算計,這么想離開他?
真以為可以離開他?
小丫頭片子被他寵得太天真單純了。
“交男朋友了?”
傅司卿突然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
甩在傅木槿的面前,力道有些重,直接表達(dá)了傅司卿的怒氣,可他的語氣還是淡淡,一如他儒雅的為人。
傅木槿撿起照片,見到照片上的人有些錯愕,嘴角的笑意僵硬,回答得很謹(jǐn)慎,“還沒有,還在了解階段。”
她可沒有膽子告訴傅司卿實情,否則明天她就見不到她的第三任男朋友了。
“準(zhǔn)備一離婚就和他在一起?”傅司卿一眼看破她的意圖,臉上的神情也一寸一寸地冷冽下來,聲音也是越發(fā)地冷。
“不是。”傅木槿抵死不認(rèn)。
傅司卿審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游移著,雖然不信,但傅木槿的回答確實讓他的怒意消逝不少。
傅司卿的視線重新落回桌上的文件上,晾著傅木槿。
空氣仿若凝固了一般,沉默,如死一般沉寂的沉默。
好半晌,傅司卿才故作不在意的模樣,視線落在文件上,問道,“上床了嗎?”
“沒有。”傅木槿回答得很誠實。
無論上出于對婚姻的忠誠還是出于對傅司卿的恐懼,她都不敢和別的男人上床。
傅司卿滿意地點點頭,繼續(xù)問道,“接吻了嗎?”
“沒有。”
接吻她也不敢……
“牽手了嗎?”
“嗯。”
傅木槿回答得很誠實,上次在茶水間被牽了一次小手來著,公司有監(jiān)控,傅司卿遲早會查到,還不如她自己坦白。
筆尖在紙張上摩擦的聲音戛然而止,上好的金邊鋼筆被傅司卿硬生生折斷……
傅司卿面上卻依舊一副風(fēng)清云淡的模樣,“我很滿意你的誠實回答。友情提醒,你貶值了兩百萬,婚期延長兩年。”
“……”
聞言,傅木槿嘴角的笑意徹底消失,卻也說不出話反駁傅司卿,
最后只能氣急敗壞地指著傅司卿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老狐貍!”
五年前,她提出離開,這個老狐貍給她算了一筆賬,說領(lǐng)養(yǎng)她回來的時候砸給福利院五百萬贊助費,還總是說他砸虧了,挑了這么一個不懂事白眼狼回來!
這還不要緊,他還要算上教育費,伙食費,他要是不逼著她學(xué)那么多東西,那至于湊個教育費兩百萬,伙食費兩百萬?!
她就是一只豬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為了湊個整數(shù),他竟然還說這年頭他被她氣的不輕,得算個精神損失費一百萬!
她八歲被他莫名其妙領(lǐng)養(yǎng)來當(dāng)童養(yǎng)媳,又被莫名其妙欠了一千萬,好在他還有一點良心用良心用婚期抵債,一年一百萬,好不容易熬過了五年又拼死拼活賺到了五百萬,以為她終于解脫了,她又莫名其妙貶值兩百萬,可偏偏她還不能說出半句不對來!
這只老狐貍!
被折成兩截的鋼筆在空中拋出一個拋物線被丟入垃圾桶,傅司卿很不滿意傅木槿的話,英眉緊緊蹙起,站起身問道,“我很老?”
他不過三十三歲,大了她七歲而已,她就嫌他老了?
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踩在冰涼的大理石磚面上,一下,又一下地,讓傅木槿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直往后退,直至后背抵著玻璃面上,無路可退。
傅木槿的眼珠子不停地轉(zhuǎn)著,思索著該往哪個方向逃跑比較容易離開,可是,傅司卿已經(jīng)走過來了……
傅司卿的身體緊緊地貼在傅木槿身上,強(qiáng)大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她周圍,溫?zé)岬臍庀姺髟诟的鹃鹊哪樕希瑑扇擞H密無間。
傅司卿雙手捧著傅木槿的臉,目光緊緊地盯著傅木槿,如視珍寶,聲音低沉磁性,語氣幽幽,“寶貝,你嫌我老了?”
還沒有到七年之癢,她就急著找男朋友,嫌他老了?
傅木槿,你可真有本事!
“不敢……”傅木槿不敢對上傅司卿的目光,只是模糊地回道。
她說什么都不對……
說嫌,傅司卿會抓狂,說不嫌,傅司卿不相信。
其實她真的沒什么感覺,她沒有時間去在意一個即將成為她前夫的男人的年齡。
只是,她要是這樣說,估計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那就是嫌了?”傅司卿原本溫柔纏綿的目光突然變得冷冽危險,眼睛微微瞇起,語氣幽幽,隱隱透著怒氣,充斥一種怪異感。
“我錯了……唔……”
傅木槿求饒的聲音被迫咽回肚子里,帶著懲罰性的吻強(qiáng)勢霸道地闖入。
傅司卿很滿意她在他身下的反應(yīng),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指尖輕輕地?fù)崦的鹃鹊哪槪瑢櫮绲睾弪_道,“我老嗎?”
這是他的女人,別人妄想染指一分。
“不老,嗯……”
“寶貝,說我愛你。”傅司卿俯在她的耳邊,十分有耐心地哄騙著。
“我、我愛你……”
傅木槿的大腦完全不聽使喚,完全聽任傅司卿,下意識地說出聲。
“我也愛你,寶貝。”
空氣漸漸炙熱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司卿才舍得放過她,傅木槿早已累極,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補(bǔ)充體力,男子卻還是依依不舍地吻著她的后背,聲音摻雜著濃烈的情欲,含糊不清地哄騙道,“寶貝,說我愛你。”
“……”
傅木槿淺眠著,沒有理會傅司卿的糾纏,結(jié)果就是肩膀被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傅木槿從夢中驚醒,有些委屈地呢喃著,“呃,疼……”
“說我愛你。”傅司卿堅持不懈地哄騙著,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地游移著。
“我愛你。”傅木槿有氣無力地敷衍著他,就連聲音都帶著倦意。
“乖,再說一遍。”
“我愛你。”
傅木槿完全是機(jī)械般地附和著傅司卿,可偏偏傅司卿卻很滿意地輕嘆出聲,“嗯。”
傅木槿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家了,準(zhǔn)確來說是她和傅司卿的家,是她長大的家,而不是她自己單住的家。
而傅司卿就睡在她的身邊,緊緊地?fù)е揪蛣訌棽坏谩?br/>
傅木槿睡了太久,現(xiàn)在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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