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向裴長淮的后背,閉上眼睛,臉頰挨蹭著他散下來的頭發。
謝知鈞輕聲說:“長淮,還記得么?也是在這里,你對我發誓,會永遠陪著我。”
裴長淮眼睛赤紅,鐵了心不讓他如意,“早忘了。”
“騙子。”
謝知鈞眼神冷冰冰的,張開嘴一下咬在裴長淮的肩膀上,越咬越狠,直至咬出血來。
他就是想要讓裴長淮疼,要讓他悔。
肩膀上被他咬傷,裴長淮忍不住低哼一聲,也不知怎的,竟連疼痛都感覺分外暢意。
聽著裴長淮發出的聲音,謝知鈞笑了笑,道:“我說過我讓人在香料里添的是好物,果然絕妙,是不是?”
——
搞搞chūn藥play。
(跟趙昀。?(?ˊ??ˋ)??
第26章風波惡(三)
瀾滄苑是取樂之所,自然少不了一些chuáng笫間助興的好物,諸如勉子鈴、角先生、銀托子一類外用的yín器,還有斗chūn、銜香、粉黛油等內用的藥物,更在東苑設了芳室,專門用作尋歡取樂。
有的官人喜好上鞭子,專愛聽那一聲叫,也愛看白玉無瑕的肌體被蹂躪的慘狀。能受得了這種苦痛的jì子小倌始終不多,于是便有人研制出了一味藥,喚作“忘生散”。
只要添一點在香料中,吸入體內,遭了什么樣的疼痛都會化作細密的蘇癢。
裴長淮對風月之事一向不貪愛,但經常與徐世昌那等紈绔子弟jiāo往,對此道多少也了解一些。
不想謝知鈞竟拿這種下作的藥物對待他。
他反抗,謝知鈞卻仿佛對他的招式爛熟于心,拆招拆得恰到好處。
裴長淮力氣殆盡,又被謝知鈞按在地上。
溫泉池上騰升著霧氣,熏得地面也是濕漉漉的。水珠浸著他的衫袍,裴長淮背上很涼。
謝知鈞胡亂摸他的胸膛,啃咬他的脖子,他做這種事沒有愛意,只有發泄。
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泛起一陣陣隱秘的快意,可這種快意讓裴長淮惡心。
謝知鈞撫到他腹下,隔著衣衫都能感受到那物硬燙,他鳳目一瞇,道:“長淮,你還是需要我。”
裴長淮艱難地喘著,話卻說得冷漠:“這種手段,換個人來也是一樣。”
謝知鈞臉色變了變,隨即又隱去怒意,冷笑道:“你想換個人?那找兩個驢貨伺候小侯爺,你可愿意?”
說著,他就對外吩咐了一聲,堂外有他的人在守,聽到命令,就去找人。M.XζéwéN.℃ōΜ
裴長淮見他作真,寒聲說道:“你敢。”
“有何不敢?”
方才一番揪扯,謝知鈞衣衫也散了,索性解去腰帶,赤luǒ著上身。
不像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謝知鈞的身形修俊,肌肉勻稱,乃是常年習武、嚴于律己的結果。
可見在青云道觀這些年,他不曾懈怠過一日。
裴長淮一眼就看見他心口上有道傷疤,像是劍傷,傷口不長,但卻能看得出很深。
這樣致命的地方給劍捅傷,沒死就是萬幸。
裴長淮不知謝知鈞何時遭遇過生死一線的險事,若是從前,他或許還愿意問一問,可惜,這早不是從前了。
發現裴長淮的眼睛盯在自己胸口的劍傷,謝知鈞低頭摸了摸那傷痕,笑著問道:“想不想知道這是怎么傷的?”
“沒興趣。”
裴長淮聽著浴堂外有腳步聲,心下更焦急,暗暗運力,卻發現四肢越發沒了知覺。
忘生散的效力又猛又快,摧得他心肝都如火燒,身體里慢慢騰升起一種空虛感,癢著,熱著。
謝知鈞擒住他的手腕,“長淮,你真不關心?”
謝知鈞近在咫尺的呼吸像羽毛,掃在他的耳尖上,裴長淮心跳得極快,背后起了一層熱汗。他喉結滾了滾,暗自咬住舌尖,那疼痛不明顯,卻教他不至于失去理智。
他必須離開這里,盡快離開。
裴長淮一心思考著對策,不應謝知鈞的問題,也沒發現他的變化。
他眼神都冷了,顯然動了真怒。
正當此時,門外有人請見。
來的兩個人都是瀾滄苑侍奉貴人的小倌,穿著gāngān凈凈的白袍,手腳修長,身材高大,模樣也甚是清秀。
他們進到浴堂當中,立在屏風外,低著頭等命令。
謝知鈞瞇起眼睛,點了其中一個人進來。
裴長淮身體一輕,被謝知鈞抱到榻上。謝知鈞摸了一下他的臉,對外吩咐道:“你來侍奉正則侯。”
隨即他起身,離開榻邊,讓那小倌走近。
裴長淮臉色劇變,罵道:“謝知鈞!混賬!你做什么!”
那小倌眼見正則侯不愿意,自己不敢碰他一下,跪地將頭埋得低低的,道:“奴、奴不敢。”
謝知鈞似笑非笑,從靴中取了一把薄刃匕首來,慢條斯理地撫著刀鋒,說道:“不敢,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