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煙 !
李阿姨打開燈光之后,看我和秋水獨處一室,而且彼此都氣喘吁吁的樣子,一副過來人的古怪笑容浮現(xiàn)在她的臉上,不無曖.昧地說了句:“你們年輕人那,就是愛鬧,把聲音搞得那么大,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呵呵,沒事沒事,你們繼續(xù)哈,阿姨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她就退了出去,剩下我和秋水面面相覷。半晌反應(yīng)過來,秋水的臉上已經(jīng)飄滿了紅暈,甚是嬌羞。
等緩解了被誤會的尷尬,我問秋水說:“那東西走了,以后還回來嗎?”
秋水搖搖頭,回答說:“這個不確定,要看它是抱著什么目的才接近你的,要是執(zhí)念很深,恐怕憑今晚這些還嚇不走它。而且我更擔(dān)心的是它會為今晚的事情懷恨在心,以后害你的時候就愈加不擇手段。”
等秋水離開了我的房間,由于精力消耗巨大,我衣服也沒脫就倒在沙發(fā)上,很快就沉沉地睡去,再睜開眼的時候,看見外面已經(jīng)大亮,起身洗漱后,我換好衣服,趕去超市上班。
有誰知道,這一切才只是剛剛開始,背后的恐怖真相甚至連一角都還未浮出水面,我像個木偶人似地被人蒙在鼓里,一邊被人下了詛咒,一邊被人推著往前走,不知前方是無盡深淵還是阿鼻地獄。
超市出事了。
就在發(fā)生失竊案的時隔一天后,在昨天那兩位警官的帶領(lǐng)下,七八位警官堵住了超市的大門,其中一位帶頭的站出來介紹說:“我叫周明,是xx警察局的副局長,昨天晚上我接到有人報警,稱在臨街居民樓發(fā)生了一起兇殺案,案子疑似與你們超市有關(guān),請你們負責(zé)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令我有些始料未及,只好安慰了超市員工幾句,然后我說我就是負責(zé)人,跟著那幾位警察準備去局里接受調(diào)查。
在走出超市的時候,我看見那位每天都來的小姑娘躲在拐角,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似乎是生病了的樣子,我想過去看看她的情況,但周局長催促我說趕緊走吧,有什么事回頭再解決。
我只好跟著他們?nèi)チ颂司炀郑搅藗捎嵤遥苊鞑畔蛭抑v述了整件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
原來就是昨天發(fā)生用紅酒冒充鮮血受到恐嚇的那家男主人,在今天凌晨竟然被人害死在自家床上,死狀凄慘,被他上夜班回來的老婆發(fā)現(xiàn)的時候,鮮血流了一地,整個身軀都干癟了不少。
而在事發(fā)現(xiàn)場唯一留下的線索就是被害者身上插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刀柄上貼著標簽,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惠佳超市!
作案兇器竟然是我們超市里販賣的水果刀!而且正常來說,如果那兇手不是個傻子而忘記撕下超市標簽的話,那么他這樣做一定懷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那兇手與超市有什么瓜葛?想要借此報復(fù)陷害超市?又或者是為了在作案后轉(zhuǎn)移目標,爭取時間給自己逃離這個城市而故意設(shè)計的步驟?應(yīng)該不會,因為這招實在太蹩腳,如此明顯的障眼法可瞞不過人民公仆的火眼金睛。
周局長見我有些緊張,解釋說:“你別急,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初步排除了是你們超市員工作案的可能性,因為如果是你們超市員工做的案,那就不會傻到連刀柄上的標簽也忘了撕下來。”
我連聲稱是,并問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他們的。周局長問我在超市有沒有裝監(jiān)控攝像頭,我說有,昨天剛剛裝的。我打電話讓晶晶去把監(jiān)控攝像拷下進u盤,然后讓小劉帶過來。只要看看監(jiān)控攝像,就能看到是誰買的水果刀,然后確定犯罪分子。
在等u盤的期間,周局長告訴了我更多的訊息,其中令他們警方感到萬分蹊蹺的是,通過確認被害者的身份,發(fā)現(xiàn)他竟然曾經(jīng)在惠佳超市干過一段時間的庫管。不過那會兒的超市還在小美舅舅的手里,我還沒有從他手里接手。
我向周局長說明了這一事實,周局長點點頭,說:“林老板,以我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初步猜測,這起案子多半跟前任老板有關(guān)系,超市里似乎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大約二十分鐘后,小劉把u盤送來了,我和周局長趕緊連接上電腦仔細地從頭瀏覽,就看是誰買走了那把作案的水果刀。但很是蹊蹺的是,從頭看到尾看了幾遍,依然看不到有誰在昨天買了水果刀。對此,我只好打電話給店里工作的晶晶,讓她去檢查店里的水果刀少沒少。
晶晶檢查完之后回我說,的確少了一把。
我又讓她查查收銀臺的電子賬單,看看有沒有在昨天買了水果刀的,晶晶查完后說沒有,而且收支上也沒有問題,不可能出現(xiàn)漏帳的情況。
那么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可能,水果刀是被人偷走的。但令我和周局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作兇殺案的小偷為何要大費周章地去超市偷把普通得水果刀呢,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而且這也留下了線索不是嗎?
周局長想了一會兒,然后說:“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整件事與你們超市拖不了關(guān)系,罪犯可能還不知道,你們的超市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家超市了。”
案子到了這個階段,暫時無法進行下去了,與周局長互留了手機號碼之后,我走出了警察局。小劉在墻角抽煙,看見我出來急忙跑過來,問我說:“林哥,沒出啥事兒吧。”
我不想與他多說,怕說出了兇殺案嚇到他。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句,讓他好好工作就行。
回到超市后,跟員工們交代了幾句,讓他們這幾天多加注意一點,發(fā)現(xiàn)丟東西什么的事情及時向我報告。做完這些,我看暫時沒什么事情做,就去后門抽根煙休息一下,然后準備去原來就職的外企與小美見上一面。
在后門抽煙的時候,一向老實巴交的庫管鐘師傅走了過來,看左右無人,小聲對我說:“老板,超市最近好像有些不安穩(wěn),你看……”
我看鐘師傅說話支支吾吾,于是鼓勵他說道:“鐘師傅,有什么事就說,不要有什么顧忌。”
鐘師傅這才對我低聲說道:“老板,你看要不要請人來做場法事,去去店里的晦氣,不然我怕事情會鬧得越來越大。”
要是在幾天前,我還沒有親身經(jīng)歷那些詭異的事情,我一定會把鐘師傅的話當做封建迷信,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我知道他的所說的有幾分可信。
我稍微想了想,對鐘師傅說:“這件事你讓我再考慮下,有需要的話我再對你說。”
鐘師傅點點頭,說他有認識這方面的高人,要是我決定在店里做法事的話可以請那位高人來做法。
抽完煙之后,我打車去了原來就職的外企所在的寫字樓,然后打電話給小美,說我在樓下咖啡定有事與她聊聊,小美電話里的語氣有些古怪,似乎早就猜到有這么一天我會回來找她。
在咖啡店里見到小美,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她說:“以前的超市究竟惹上了什么樣的麻煩,為什么我接受之后接二連三地發(fā)生意外事故?”
小美因為愧對我而低著頭,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把警察局已經(jīng)介入調(diào)查的事情與她說了,想讓她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紙是包不住火的,秘密隱藏地再深也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半晌,小美的眼睛里泛起霧氣,站起來對我鞠了一躬,然后坦白道:“對不起林哥!是我隱瞞了你,我舅舅那家超市確實惹到了大麻煩,要不他家也不會妻離子散,遭此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