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煙 !
兩個警員上前就要把于波帶走,于波恨得咬牙切齒,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突然猛地一把推開警員,握著拳頭沖到了周明的面前。
周明瞇起了眼睛,盯著面前的于波,說:“你要干什么?”
于波不回答,從周明的手中搶過那只木朵兒喝過的茶杯,說:“我沒有給朵兒下毒,我這就證明給你們看!”
說完,不等人阻止,于波就將塑料杯中的殘余茶水一飲而盡。
看到這一幕,周明的眉頭皺地更深了,于波這個出乎意外的舉動,令這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就在場面僵持不下的時候,禮堂里涌進(jìn)一伙人。
帶頭的是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梳著油頭,臉上帶著三分痞氣,在他的身后,跟著一群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根據(jù)梅道人給我看過的資料,我認(rèn)出那梳著油頭的男人正是木朵兒的三叔,木江流。但我在其中沒有見到殺神銀槍的身影,估計是被白起拖住了腳步。
木江流到來之后,將所有人打量了一遍,最后將目光停留在周明身上,對他說:“你就是這兒的頭吧,請借一步說話?!?br/>
周明跟著木江流避開眾人,跟木江流說了一會兒話,等他們回來后,周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然后就命令手下收集資料,然后帶著人離開了學(xué)校禮堂。
等周明走后,木江流揮了揮手,他的手下立馬走上來呈上一支雪茄。點燃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木江流瞇起眼睛,泛起充滿寒意的微笑看著我們說道:“我不說廢話,朵兒如果是你們其中一個綁走的,現(xiàn)在就給我交出來,我會給你留一條生路?!?br/>
沒人站出來承認(rèn)。
木江流笑意更深,說:“很好,我已經(jīng)給過你們機(jī)會了,如果再被我查出是你們其中一個人干的,到時候別怪我性木的了?!?br/>
劉楓這時跳了出來,抱著木江流的胳膊,說:“木三叔,你還認(rèn)得我嗎?我叫劉楓,我爸是紅楓集團(tuán)的劉榮啊。”
木江流皺了皺眉頭,打量了一下劉楓,說:“原來是劉董事長的兒子,你怎么在這里?”
劉楓說:“我是朵兒的同學(xué)啊,而且今晚的演出就是我主持的,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我跟你說——”
劉楓湊近了木江流,在他的耳朵旁竊竊私語。
聽完劉楓的話,木江流的眼神冷冰冰地投向于波。于波很硬氣地與他對視著,依舊昂著高高的下巴。
“是你?”木江流吐出兩個字。
“不是。”于波回答道。
于波說完,轉(zhuǎn)頭就要走。木江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對兩個手下吩咐道:“把他帶走!”
從木江流身后的保鏢中走出兩個,上前去抓于波。沒想到于波點子硬,兩三個保鏢竟然制服他不住。劉楓在木江流的身邊提醒道:“木三叔,這人是混子,練過跆拳道,是個狠茬子?!?br/>
木江流不耐煩地再次揮了揮手,從他身后又走出四五個保鏢。于波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還是被制服了,接著就被木家的人給帶走了。
等被學(xué)校的保安帶出禮堂,我?guī)е锼畞淼礁浇虒W(xué)樓的天臺,在這里可以將進(jìn)入禮堂的人盡收眼底。
“林哥,我們不去找木朵兒,來這里干嘛?”秋水不解地問道。
“連警察和木氏家族的人都找不到木朵兒,我們現(xiàn)在毫無頭緒地去找人,也只能是白費功夫。而我總覺得綁走木朵兒的人就在我們其中,他此時就在附近,在這里或許我們能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蔽艺f道。
“你也懷疑于波,可于波不是被木家的人帶走了嗎?”秋水疑問道。
“于波的確有動機(jī)有能力做到這件事,但是他被指責(zé)的破綻卻也恰好是能夠證明他不是綁走木朵兒的人?!蔽一卮鸬?。
“為什么這么說?”秋水又問道。
“因為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就不會在斷電之前跑上舞臺,而且被那么多人看見。如果真的是他,他就不會在綁走木朵兒之后還留在原地,傻到被人懷疑。”我解釋道。
說著話,我看到劉楓從禮堂里的側(cè)門走出來了。此時側(cè)面異常安靜,沒有其他人。
一輛黑色的寶馬拐過前門,停在了劉楓的面前,從車?yán)镒呦乱粋€陌生的男生,勾搭著劉楓的肩膀就走上了車。
我趕緊打電話給梅道人,讓他派人想辦法跟著劉楓。既然北派隱身于俗世,派中長老表面上的身份都是大商人,自然是有這個手段的。
過了十分鐘后,梅道人給我回電話,說劉楓等人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我?guī)е锼?,來到了那家咖啡店,果然見到了劉楓和剛剛路面的那位陌生男子?br/>
在那陌生男子的身邊,還坐一位低頭玩手機(jī)的女生。我總覺得那女生非常的眼熟,似乎在哪里見到過似的。
等到那女生抬起頭,我看清她那張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臉色的時候,頓時恍然大悟,這不就是那黑診所里的小荷?
小荷怎么會在這里?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此臉幼樱坪跖c那陌生男子關(guān)系不淺,他倆看起來似乎是一對情侶。
“可是她的眼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劉楓啊,她如果是那男生的女朋友,那他們?nèi)齻€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很有意思了?!鼻锼堄信d致地說道。
劉楓性格風(fēng)流,這是個公開的秘密。說他與小荷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這一點都不奇怪。
為了不被他們認(rèn)出來,我不敢與他們坐的過于近,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暗中觀察著。只見劉楓與那個陌生不停地再說著什么,那個陌生男子聽了劉楓的話后,手指情不自禁的點在桌上。
看到這個動作,我的心頭猛然浮現(xiàn)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等劉楓三人結(jié)束約會,劉楓驅(qū)車離開后,就剩下小荷與那個陌生的男子留在了店門口。
那個陌生男子伸手搭上小荷的肩膀,卻被小荷厭煩地拍開,陌生男子臉色頓時變了,抬手就給她了一巴掌,還大吼著說道:“別給臉不要臉,劉楓甩了你,我不嫌棄你這個二手貨,你倒還給端上了!”
說完,他就蠻橫地抓著小荷的手,拉著她朝校園走去。
我和秋水尾隨在后,一路跟著他們進(jìn)了校門,最后看見他們在男女生宿舍樓的路口分手。
我問秋水:“這是哪個院系?”
秋水轉(zhuǎn)頭望了望,說:“應(yīng)該是醫(yī)學(xué)系。”
確定了這些事情后,我就帶著秋水回去了。
第二天,我打了個電話給周明,問他找到了木朵兒沒有。周明說沒有,他們調(diào)出了出事那段時間校園里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蛛絲馬跡。
“有沒有可能木朵兒還在那個大禮堂?兇手耍了個心眼,他把木朵兒藏在了禮堂里,等風(fēng)聲過了之后在把她轉(zhuǎn)移出去?”我猜測道。
“不可能的?!敝苊骰卮鸬溃骸澳阋部吹搅?,那個禮堂就這么大,我們把整個禮堂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木朵兒的行蹤。”
說到這里,我正要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的周明突然猶豫了一下,然后鎮(zhèn)重其事地問我說:“林老弟,這件事真的不是你們那些人做的?”
我回答說:“原本我想這件事與玄門是沒有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我也不確定了。”
周明讓我如果聽到消息請及時告訴他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我問身旁的秋水:“以你們正常女生的體力,從昨晚演出的大禮堂到校門,這段路程要花多少時間。”
秋水歪著腦袋琢磨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是快步行走的話,大概需要十來分鐘吧。”
我點點頭,心中有了初步的猜測。
秋水看到我這個樣子,問道:“你不是懷疑木朵兒是故意暈倒,然后自己在警察封鎖校門之前,自己離開了學(xué)校?就像她設(shè)計甩開保護(hù)她的那些保鏢一樣?!?br/>
“如果是平時,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我回答秋水:“但是這次不一樣,木朵兒很重視這次演出,她對表演的熱愛是出自真心的,她不可能為了一時的自由耍性子做這件事?!?br/>
秋水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觀點。
“還記得昨晚小荷住的是那棟宿舍樓嗎?”我對秋水說道:“你去守著,看見小荷出來就跟著他,然后看她到了哪里,及時告訴我?!?br/>
秋水去跟蹤小荷離開后,我再次打了個電話給梅道人,問他最近本市有沒有奇怪的玄門中人出現(xiàn)。
梅道人馬上命令人去調(diào)查了一下,然后回答我說:“有,最近有個島國商業(yè)考察團(tuán)來到了本市,他們正在與紅楓集團(tuán)談生意。在這個島國商業(yè)考察團(tuán)中,隱藏著幾位念師。”
聽到紅楓集團(tuán),我忍不住驚呼道:“那董事長是不是姓劉,他有個兒子叫做劉楓?”
梅道人詫異地問道:“對啊,你怎么知道?”
我一五一十地把這里的情況告訴了梅道人,梅道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看來這些島國的玄門也要插上一竿子了。”
抓著機(jī)會,我忍不住對梅道人訴苦,說:“對方太厲害了,先有一個殺神銀槍,白起現(xiàn)在為了對付他已經(jīng)不能再保護(hù)我了,您是不是再派一位高手來幫助我?”
梅道人哼了一聲,說:“你小子別藏著掖著,何神姑已經(jīng)把你的事情告訴我了,你現(xiàn)在的道行,已經(jīng)不必一般的同行差了。不過既然那些島國念師也插手此事,我就再請一個人來幫你,不過這個人現(xiàn)在不在本市,但是我會讓他盡管趕回來的。”
說完,梅道人就掛斷了電話。
前個電話剛打完,后個電話就進(jìn)來了。秋水在電話那頭說道:“小荷買了兩份快餐,走進(jìn)了那件黑診所?!?br/>
我嘿嘿笑了起來,木朵兒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