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恢復(fù)本性的銀兒
“好好好,不喚銀兒,不喚銀兒。”心急喚出,阿真趕緊彌補,觀看銀兒陣青陣白的冰冷臉兒,想了想再道:“就這樣我便與你結(jié)冥親了,隔日你醒來,不承認(rèn)這件事,就把我趕出了殷府,然后我就去了蘇州給人當(dāng)奴仆。”
“你去當(dāng)別人奴才?”殷銀感覺怪怪的,照這只癩蛤蟆所說,這倒像是她,不過他去當(dāng)別人奴才,怎么說的這般的坦然?
“是呀,剛來杭州身無分紋,肚子餓時就被富碌引誘,說和你成親可以吃香喝辣,我就這么上當(dāng)啦。”阿真陷入回憶里,想到驚嚇的那一晚,微笑說道:“殷大小姐你可能不知曉,當(dāng)我換上喜服時,見你被婢女?dāng)v扶著拜堂,以為你是癱子呢?后然被關(guān)于洞房內(nèi),見到你靜靜躺在床上,美的如仙子下凡一般,我的三魂七魄路了一半還要多,萬萬沒料到自已竟會這么的好運。可是,直到我走近,見你靜靜躺著一動也不動,探了探鼻息發(fā)現(xiàn)沒有氣,整個人又如讓人扔火里烤般。隔天你醒來,冰冰冷冷罵我,打我,羞辱我,把我趕出殷府,我便去蘇州謀生路了。”
殷銀靜靜聽著,看著這只癩蛤蟆淡然淺笑,心里頓時升起一股心疼,試想若真的是自已,定然是死也不承認(rèn)這門親事,定然想法設(shè)法退掉婚事,可聽他訴說,覺的這個殷銀太過可惡,怎么可以把身無分紋的人給趕出府,要趕至少也給些銀子再趕,急急詢問:“那你到蘇州謀生就是當(dāng)奴才嗎?”
“是呀。”阿真含笑點頭,溫和說道:“夏日炎炎,初來杭州也不知路怎么走,在西湖喝了幾口水,便走上蘇州的官道上,半路上遇個大戶人家的管事,他可憐我便為我在大戶人家謀了個缺,然后我就在杭州給人當(dāng)奴才了。”
“你應(yīng)該回殷府要些錢財?shù)摹!币筱y輕輕垂下眼眸,幽幽道:“這樣便可以做點小生意,總比任人駁使的好。”
阿真聽得此話,啞然失笑看著銀兒羞澀的小臉,呵呵搖頭,“不了哦,既然殷大小姐這般的討厭我,死活都不承認(rèn)婚事,唾沫我罵我吃軟飯,若還去要錢,那不讓殷大小姐戳脊梁骨嗎?”
聽得此言,殷銀仰起剪瞳,為他打抱不平氣嘟嘟道:“可是你情愿和她結(jié)冥親,殷小姐沒死是你慶幸,若她真的是死了,那你這一輩子就得守著塊靈位過日子,索要些錢財彌補有何過錯?”
她氣呼呼為自已打抱不平樣讓阿真噗的一聲笑出口,手指她的臉笑道:“這個殷小姐就是你,你怎么反倒為我打起不平來啦。”
“我……”殷銀羞澀咬了咬唇,斜眼瞪了他一記,反口啐罵:“也不知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誰相信你的話。”是真的,因為她覺的寒冷,她入繭的時候正值炎夏,熱都要熱死了,可現(xiàn)在已是冬天了。而且她身上到處都在疼,腰、腿、手、頭都纏有傷布,是從高處猝墜所受的重傷,這個人沒有騙她。
罵完,殷銀輕窺了他一眼,覺的羞恥極了,撇開腦袋詢問:“那……那你后……后來呢?”
阿真見銀兒突然害羞起來,心情萬般的開心,含笑要再講時,門外突然傳來扣門聲,知曉是御醫(yī)來查探,半刻都不敢遲疑,急急站起身繞過屏風(fēng),打開廂門果然見到御醫(yī)和大幫人,無心理會一堆沒用的人,趕緊牽住御醫(yī)的手急道:“醒了,你快來看看吧。”
“是。”御醫(yī)聽到醒了自也開心萬分,速速跨入房內(nèi),繞過屏風(fēng)果見林夫人醒來了,步履來到床邊,放下醫(yī)箱先致了一聲歉:“夫人,下官唐突得罪了。”話落,手掌伸過去探林夫人的脈搏,細(xì)心診切了起來。
殷銀自見這個穿著官服的大夫,心里便極其的訝異,再見大夫?qū)ψ砸堰@么恭敬,更是茫然。聽到這句夫人,雙腮驀然臊紅,恨瞪了癩蛤蟆一眼,咬著唇不吭聲,靜靜讓大夫切脈。
楊騰飛、沐天青、湯伊、何師道四人天不亮就來了,聽說殷小姐醒來了,忐忑整晚的心終于落地了,四人厚著臉皮跟著寶公主入房,果見到讓林阿真發(fā)狂的人兒醒來了,心臟頓踏實了,同時重重吁出一口氣,彼此含笑相覷了一眼,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呀。
“嗯,好,果然好。”御醫(yī)閉眼診了一番,手掌輕輕拂捋著白須,站起身對阿真抱拳稟道:“所幸夫人從小習(xí)武,身子骨硬朗,血氣雖然仍虛,不過已無礙了,下官開些活血生肌方子,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不日就可以全愈。”
“多謝御醫(yī),多謝了。”阿真難言的開心,雙拳緊緊握住御醫(yī)的雙拳感激涕零。
“折煞,折煞了。”御醫(yī)本以為昨日他立如此大功,皇上定然會恢他原職,不料皇榜遲遲未下,一時不知曉該稱他什么了,若稱林公子太過不敬,若喚相爺、王爺他又不是,很是為難深深鞠躬簡言道:“下官馬上開單,請放寬心。”
“好好好,謝謝,謝謝。”阿真松了一口大氣,親自把御醫(yī)送到門口,轉(zhuǎn)身繞過隔屏見著湯伊、何師道、沐天青、楊騰飛四人,老臉驀地板了起來,氣極重哼:“你們來干嘛?是來看我狼狽樣嗎?”
“這……”四人老臉發(fā)燙,何師道陪笑抱拳說道:“小兄弟勿怪,昨日之事純屬意外,我們肯定不會有這種心腸。”
“是呀,是呀。”楊騰飛也急忙陪笑道:“所幸殷小姐無礙,真哥,您老就大人大量了吧。”
銀兒沒事,阿真燒天的怒火滅的只剩小火焰,他本就是大咧咧性子,也不太在意了,只是對這幾位官爺沒由來就是不爽。媽的,有利用的價值個個大爺來去,沒利用價值人人都躲著他,這種人也能交啊?里面能交的也就何師道一人了。
“何老爺,來,我介紹給你認(rèn)識。”阿真理也不理另三人,牽過何師道的手走到床邊,對銀兒介紹道:“殷大小姐,他喚何師道,很能打仗的那個元帥,你可能有聽說過。”
何師道確實沒見過殷銀,聽得介紹,呵笑抱拳見過:“風(fēng)燭老頭認(rèn)識林夫人。”
殷銀一驚,大元帥何師道的名字她當(dāng)然有聽過,急忙想要回禮,不料一扯動身子,頓痛的額頭冷汗涔涔,虛聲喘道:“何元帥勿怪,請恕殷銀有傷,不便見禮。”
“千萬別動,千萬別動。”何師道大驚,虎掌前壓,止住她后,呵呵笑道:“昨日如此驚擾,只要林夫人不怪罪,風(fēng)燭老頭便感激不盡了。”
“是呀,銀兒你好好的養(yǎng)傷,等傷好了再和何老爺喝兩杯,他這人值得交。”說著,斜開眼鄙視瞄了另三人,哼出一鼻子氣道:“至于其他人,就算了吧。”
湯伊聽的老臉臊紅,呵呵笑了笑,厚著臉皮走上前抱拳對殷銀笑道:“殷小姐有傷在身,當(dāng)即安心休養(yǎng),老頭曾聽人言,殷小姐氣慣長虹,可惜卻是女兒身,若為男兒身必定能把北境殘狼退的一干二凈。”
這道突如其來的恭唯,讓阿真眉頭高高揚起,昨日姓周的蠢豬對他說北境狼子蠢蠢欲動,今天這頭老狐貍突然這般的來恭唯銀兒,啥意思啊!
殷銀見這個白胡老爺爺生的詳慈,很是好感搖了搖頭回道:“老爺爺說笑了,殷銀若為男兒身,必也是一介莽夫,哪會有這此等非凡成就。”
你有沒有不重要,為你發(fā)狂的那個人有就行了,湯伊笑的如尼勒佛一般,捋了捋白須,慈眉善目搖頭,“老頭看人一向挺準(zhǔn),林夫人身為女兒身都敢單槍都闖百破大軍營寨,為夫婿更連狼窩都敢入,此等英雄氣概,經(jīng)不是凡人能有。”
殷銀聽得糊涂,雙目茫然觀看癩蛤蟆,疑惑轉(zhuǎn)眸看向湯伊,蹙眉說道:“老爺爺,你認(rèn)錯人了吧?殷銀連杭州都鮮少走出,何來的闖百萬大軍之說,又哪來的狼窩之舉?”
“呃?”這兩件事天下人都知曉,說書的可是講的口沫橫飛,有模有樣,房內(nèi)眾人現(xiàn)聽她說沒有此事,全都怔了。
沐天青覺的不太對勁,上前疑問:“林夫人,你說你鮮少出杭州,那可曾到過蘇州、西寧、金陵呢?”
見著這個穿著官服的俊逸之人,殷銀雙腮微粉,搖頭說道:“三年前曾到過蘇州,至西寧、金陵卻從未曾去過。”
沒到過金陵,那她現(xiàn)在人是在哪里?房內(nèi)所有人皆呆,茫然覷來看去,不知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整齊把目光看向抱胸納于一旁的林阿真。
阿真正想事想的入神,突然接受萬眾矚目,抬眼見大家都把目光看來,急放下抱胸的雙臂,走到到床畔嘆息對殷銀說道:“殷大小姐,你確實有到過北境,也有闖過上京,只是你不記得了,別急,以后會慢慢想起來的。”
“是嗎?”殷銀很是奇怪,疑惑不解道:“你說我失了半年的記憶,可是我一點都不記得,連印像也沒有,但是……”剪水雙瞳往床邊大堆人看去,大家都是穿著貂夾寒衣,措敗悶道:“然現(xiàn)在卻是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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