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舒服地打了一個茶水嗝之后,心里想到的是:今天晚上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再教給怡花樓十來首歌曲,以后也沒有時間再來教他們。</br> 新教十來首曲子讓焦配騰省著點用,一個月弄出一首新曲子讓人聽聽就行了,其他自創的節目得多上,像今天晚上的小品表演就很不錯嘛。</br> 想到這里趙無極起身走到兩名帝衛身前安排道:“保護好三公主,不許讓閑雜人進包廂,我一會兒再回來。”</br> 甲五一臉嚴肅地回應道:“明白,趙爺請放心!”</br> 趙無極朝他們兩人點了點頭就提著寒鐵劍下樓,而此時安排完工作的焦配騰正要上樓。</br> 兩人在樓梯處相遇,趙無極直接朝他安排道:“走吧,找個房間,我再教你十首曲子,把紙筆準備好,讓花逢春掌柜也過來一下。”</br> 聽到此話的焦配騰是一臉的哈巴狗表情:“趙爺,您這邊請,我有一間專門的配樂房,里頭什么都有。”</br> 趙無極跟著焦配騰來到舞臺后方的一個大房間,發現這屋里頭還有一些半成品的樂器,大鼓、小鼓的品種也有不少。</br>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有一把形狀怪異的“吉他”,這應該是用琵琶之類的改裝過來的,中間也像吉他一樣有個木洞。</br> 趙無極走過去將這把吉他拿了起來隨手撥了撥,六根弦發出來的聲音也不同,其中三根弦雖然不是金屬制作的,但是聽起來好像也還行。</br> 對于吉他的演奏趙無極并不會,但是簡單的和弦會瞎彈,于是隨手按了下em和弦彈了一下,叮叮咚咚的聽得還是很順耳的。</br> 吉他這玩意也是很多歌曲的主樂器,趙無極轉頭詢問道:“焦樂師,這是誰弄出來的樂器?知道怎么彈的嗎?”</br> 焦配騰一臉討好地回應道:“這是一位西域來的商人指導我弄出來的,趙爺,你竟然也會彈?”</br> 趙無極隨口問道:“那個西域商人是不是長相和中原人差別很大?他的眼珠子是不是有點藍色?”</br> “不是,按他所說的,這樣的樂器他是在更往西的一個小國家里發現的,他說那個國家的人喜歡建城堡,對了,他也說了,那里的土著,他們男人和女人眼珠子倒是藍色的。”</br> 趙無極朝他點了點頭:“拿紙筆來,我把給你的曲子先寫下來。”</br> “馬上!”</br> 寫歌詞倒是容易,不過趙無極也是盡量往古代的這種風格靠,若是一下子太超強了,一是配樂跟不上,二是歌詞讓人理解不了。</br> 得寫一些歌詞里有點文化韻味的歌曲,讓人更加容易傳唱。</br> 趙無極給焦配騰專屬的歌曲是張雨生的“大海”,這首歌曾經流行的很,歌詞里也很有內容,從低聲到高音,從抒情到激情澎湃,可以讓他慢慢學著。</br> 剩下的一些歌曲,考慮到主要都是由女性的花魁來演唱的,趙無極還真是有點費腦子。</br> 反過來一想也無所謂,一些男人唱的歌也可以由女人來唱,反而別有一些韻味,誰先唱就會給人一種先入為主的感覺</br> 1、李麗芬的“愛江山,更愛美人”,這首歌曲好唱一些,也有點古風的味道。</br> 2、鄧麗君的“恰似你的溫柔”,這首歌聽起來柔柔的,也行。</br> 3、赤伶、梅花三弄、容易受傷的女人,踏山河。</br> 4、阿杜的“天黑”、“撕夜”,伍佰的浪人情歌、突然間的自我。</br> 5、可可托海的牧羊人,這首歌曲是男、女合唱的,至于可可托海在哪里,趙無極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按腦子里所記的寫下來就行。</br> 在這個古代都是由女人唱曲子的,加個男人一起唱,也可以說是一種創新。</br> 寫下了這十一首歌詞之后,趙無極的腦海中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個人的面孔:刀郎,此人的音樂天賦極高,自我作曲、作詞,還能親自演唱。</br> 千年難遇的人才。</br> 可惜他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生氣了,不創作了,也不唱了。</br> 最主要的是他的歌曲配樂起來簡單一些,音樂的風格很是豪邁、粗獷,而且刀郎的歌也略偏向于古風。</br> 趙無極對刀郎的歌也很喜歡,于是一口氣寫下了他的四首歌詞:情人、西海情歌、披著羊皮的狼、沖動的懲罰。</br> 這些首歌的歌詞是寫下來了,但是要教別人來唱,卻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因為趙無極并不擅長唱歌。</br> 看著焦配騰那兩眼放光地盯著桌上已經寫好的歌詞,趙無極就皺起了眉頭,不過事情都做了一半,只能繼續下去。</br> 此時外面演藝大廳的歌曲表演早就已經結束了,房間里也很安靜,花逢春在屋外敲門請示道:“趙爺,那位三公主找你!”</br> 趙無極想了想開口道:“把她們帶到舞臺這邊來吧!”</br> 接著朝焦配騰說道:“咱們去一下舞臺那里,你把所有的花魁都叫過來,這次我總共創作了十六首曲子,每首曲子,我只唱兩遍,你可得記好了。”</br> 趙爺竟然一下子創作了十六首曲子?</br> 真是太讓人興奮了,焦配騰顫抖地伸手拿起桌上寫好的歌詞回應道:“沒問題,有六名花魁我已經教會她們速記曲調,新曲子你只需要教一遍我們就能記下來。”</br> 接著他咽了咽口水:“趙爺,您稍等,我這就安排人清場,創作曲子得有一個安靜的場所。”</br> 趙無極也跟著焦配騰離開房間來到外頭,演藝大廳的觀眾們都已經散場一個人都看不見了,抬頭往二樓三公主所在的包廂看了看。</br> 只見三公主正一臉微笑地朝自己招手,趙無極也跟著朝她笑了下招手示意讓她下來。</br> 當天晚上的趙無極確實是累得夠嗆,總共十六首歌曲,一首歌唱五、六分鐘的話就得教一個多小時,反復唱兩遍的話就是兩個多小時。</br> 嗓子都唱得有點吵啞了。</br> 而焦配騰和一眾花魁們則是興奮無比,她們這十幾人一點都不覺得累,個個都是兩眼放光聚精會神地聽趙無極唱歌,記錄著曲調和歌詞。</br>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戀,就讓它.....隨風飄遠.......”</br> “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br>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把你...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br> 這些曲子的詞是多么的有意境呀。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