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身邊的婢女突然開口:“放肆,賢妃娘娘既然說了讓你來操持彩云嬤嬤的祭日,那是看得起你。你哪來的膽子拒絕?”
大夫人虞氏面色一沉,正要開口維護衛(wèi)家母子,皇后放在桌下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膝上,示意她不要參與。
滿星含笑的眸光不著痕跡的掃過賢妃,才落在說話的婢女身上,神情溫和的道:“這位姑娘還請息怒,殿試乃關乎我兒一生,我這個做母親這個時候不出點力,卻要去給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主持祭禮,不是一個娘應該有的樣子。”
“你可知道彩云嬤嬤是誰?她雖是國公府姑奶奶的婢女,但倆人情同姐妹,你這樣拒絕就是對姑奶奶不尊,是對國公府的不敬。”婢女盛氣凌人的道。
虞氏差點被氣笑了,她和景澄還在這里呢,好脾氣的克制著。
賢妃靜靜的喝著茶,臉上的神情并不能讓人看出她在想什么。
“原來這位彩云嬤嬤這般重要?”滿星想了想,無比誠懇的說:“那等今日回了國公府之后,我便先向國公爺告罪,再親自去姑奶奶府上,向她老人家請罪。”
“退下。”賢妃此時對著貼身婢女呵斥了聲:“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說完又笑對著滿星道:“你說的對,自然是兒子的前程重要,那就等殿試之后吧。”說完又笑看著大夫人虞氏問:“今天萱兒怎么沒來?”
“香萱身子有些乏了,我就讓她在家里休息。”大夫人面上親切的笑容在外人看來還以為她和賢妃的感情有多好似的。
賢妃又笑著說了些想萱兒之類的話,這才向皇后行禮離開。
賢妃一行人出了亭子,皇后才認真的打量起這衛(wèi)家母子來,這衛(wèi)母神情舉止始終是規(guī)矩的,說的話情理之中又不失底線,可以看出是個有主見的人,連賢妃這樣的寵妃都能拒絕,很得她的好感啊。
再看這衛(wèi)承啟,他母親說話時,雖然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目光卻總若有似無的掛在他娘身上,隱含關心,轉向賢妃時溫暖的目光瞬間變冷幾分,看得出來這母子倆人感情極好。
“沒外人了,坐吧。”皇后看著衛(wèi)氏母子說,又吩咐宮人重新上茶。
殷景澄坐下來時嘀咕了句:“這戲演得也夠累的。”
大夫人瞪了這個兒子一眼,演戲才累,看戲哪可能累?
另一邊,賢妃出了院子的月牙門后臉色開始陰沉。
路氏帶著幾名婢女正在這月牙門后焦急的等著賢妃,當見到賢妃身后并沒有跟著蒙翠羅母子時,就知道事情不妙:“娘娘,怎么沒把人帶出來?”
賢妃的貼身婢女道:“路媽媽,賢妃娘娘為了那母子倆人已經惹了皇后娘娘不快,再冒然開口定會引人懷疑。”M.XζéwéN.℃ōΜ
“今天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啊。”路媽媽著急起來,見周圍沒別的旁人,壓低了聲音道:“娘娘,這兩人必須消失。”
“這還用得著你說嗎?”賢妃心里對這路媽媽惱恨至極,語氣自然也滿是厭惡。她做賢妃做的好好的,誰能想到母親突然告訴她,自己只不過是一介鄉(xiāng)野婦人的后代而已,而這路氏還是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