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一點也不意外,緩緩道:“怕是已經遭了毒手。”
殷景澄一臉氣憤,那沈謙之竟然敢動父親的探子,他要是見了絕不會讓他好過。
“豫州和青州的刺史并沒有奉召進越城。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格外小心。”三司的探子都敢動,殷淮知道接下來的路怕是不好走,沈謙之?十幾年前還是個文弱書生,沒想到現在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想到當年丁相滅族,想到那道鮮衣怒馬的嬌俏身影,盡管已然放下,想起來依舊心痛。
眾人都點點頭。
彭慶生一邊靜靜的吃著饅頭,目光時不時的撇向衛承啟,承啟在收到了早上的信時就沉默起來,盡管他平時就是這個樣子的,但朋友當久了,也看得出來是有心事。
那信他看過,沒什么啊,挺多錯字的,且潦草的很,也不知道寫的是什么。
滿星訝異于沈謙之的大膽,要是殺了探子,等于是下了戰書,這沈謙之是要放手一戰了。
老將軍拿出了地圖來放在桌上,指著其中一處說:“咱們就在豫州地界的這個地方落腳,其余的交給我和殷淮。”
“那我和承啟呢?”彭慶生問。
“你們也就是來拿個功勞回朝廷升官的,不必如此費心費力。”老將軍道,文人都是這樣去個地方立個功,或是待個幾個月半年的,調回越城后官大一級了,不像他們武將論戰功,他雖看不起這種行為,但這幾個孩子他也是有心要護著,硬是把這行為給看順眼了:“再者,以你們的年紀,不用到前方實戰。”
“不行。”彭慶生立即拒絕:“既然皇上讓我和承啟來查案,我們自然要親力親為。”
“不錯啊,有志向。”老將軍一臉欣慰看著這少年,先前他倒沒好好注意,畢竟這白白凈凈的樣子,跟只小兔子似的,還挺有血性。xしēωēй.coΜ
“這個沈謙之為了復仇,”殷景澄覺得不敢置信:“統一貨幣,還壟斷了生意,甚至把南派所有有實力官員都放在豫州和青州兩地,為了一己之私,拿那么多官員和百姓的性命為代價,他瘋了。”
復仇倆字,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滿星在心里嘆了口氣。
馬車一路朝著豫州而去,但這一次殷淮沒再跟著,而是從驛站要了匹馬離開,身為將軍,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連著三天的趕路,終于到了豫州的地界。
這一晚,他們沒有睡在驛站,而是朝著老將軍地圖里所標的地方去,也就在岔路口休息時,滿星見老將軍朝著跟隨著的三名侍衛做了個手勢。
三名侍衛迅速不見,再回來時朝著老將軍稟道:“尾巴已處理干凈。”
“這兒的驛站怕已經被沈謙之控制,接下的兩天,咱們都要在這山里渡過,直到等殷淮過來。”老將軍道,身邊跟著五十名護衛,這五十人都是他和殷家的親信,戰斗力一人抵十。
王溪月有些擔憂,從小到大,哪遇到過這樣的事。
“沒事,別怕,有我在。”衛承佑察覺到了溪月的擔心,走過來輕聲說。
“承佑哥,這個時候,我覺得你還是阿菁來得可靠。”王溪月實話實說。
衛承佑:“......”
耳尖的歐陽菁走了過來,摟著王溪月的肩膀,一臉輕浮的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顎:“別怕,我保護你。”
王溪月高興的點點頭。
衛承佑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很嚴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