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臺戲的廣告模式一出,有了錦上齋在前,各商家也紛紛想在朝廷組織的臺戲里分一杯羹,內(nèi)教訪為了得到點好處,也開始接廣告。
皇帝睜只眼閉只眼,畢竟能充盈國庫。
至于錦上齋的廣告,滿星開個口就行,當然,開口的話送出的東西也不能少啊。
與此同時,醉霄樓正式改名為錦上齋酒樓,如今沈霸之效應也漸漸在淡去,流量少了,這個招牌自然要換。
燕伯說,因著沈霸之的戲,這半年來,只要是來越城的外鄉(xiāng)人都會來酒樓用飯,他們推出的幾款爆炒霸之的菜極為好賣,現(xiàn)在時間長了,點的人也就變少。
滿星翻著酒樓的賬冊:“不錯,這半年的盈利比醉霄樓兩年的盈利都要高。”以前在沈霸之下面受到的氣也能平息了:“你讓人把整個故事刻下來掛在墻上,雖然時過境遷很快,但咱們這酒樓如今也是越城知名的景點了。”
“是。”想到這半年來的收入,燕伯幾乎每天都要笑醒。
老夫人賺銀子的點子實在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
隔日,越城四門的公告欄上貼出了錦上齋年貨節(jié),老百姓看到買東西竟然還能這般省錢,奔走相告。
當然,現(xiàn)在這年貨節(jié)也就是個鋪墊,真正的日子是在過年的前二十天。
這日,滿星正在帳房內(nèi)看著帳房先生們噼里啪啦的打著算盤時,燕嬸子進來道:“老夫人,香萱大姑娘來了。”
滿星微訝,香萱也就來過衛(wèi)家一次,還是在舊宅時,也是因為擔心景澄才過來,那么一次武鼎對她一見鐘情定下了姻緣,這次來不可能是來聊聊吧:“快請到偏廳里奉茶。”
“是。”
滿星將一些事交代了后也朝著偏廳而去。
進偏廳時,殷香萱正在喝茶,一舉一動端秀中帶著婉約之美,每次看見香萱,滿星就覺大家閨秀四個字極為美好。
在現(xiàn)代很多父母都讓女兒去學禮儀課,怎么喝茶,怎么坐,怎么笑,可那些僅僅是姿態(tài)的改變,一時的美感而已,是半點內(nèi)涵也沒有的,要是能內(nèi)外兼修,那是極好的。
“大姑。”香萱起身施禮,微笑的看著她。
“快坐,今天怎么來了?”滿星又吩咐婢女:“去將最好吃的果子和點心端上來。”
“是。”
“想過來和大姑聊聊天,不知是否打擾了大姑。”
“不打擾,做事的人多著呢。”她不過就是出個點子,細節(jié)部分全部交給下面的人,滿星很喜歡這種狀態(tài)。
香萱淺淺一笑,漂亮的杏眸中帶著些許的憂愁,也沒說別的,只道:“這宅子真大,方才進來時逛了逛園子,園林里雖然都是些普通的花草,但冬日里的綠意不減,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你要是喜歡就常來走走。”滿星尋思著小姑娘應該是遇到了什么困難,不過人家小姑娘不說,她也不好問。
倆人又說了一些日常的事,直到一盞茶喝完,滿星給她再次倒?jié)M時,殷香萱沉默了片刻道:“大姑,我母親不喜武家的事您也是知道的。”
滿星點了點頭。
“如果兩家為了一些事起了沖突,您說我該怎么做呢?”香萱望向大姑,這種事她沒法對旁人啟齒,旁人只會好事看熱鬧,甚至幸災樂禍,但她相信大姑不會,父親也說過,希望她能和大姑多多走動走動。
沖突?能有什么沖突呢?殷霄既然會幫著武鼎,至少說明從國公爺?shù)骄俺芜@三輩都是同意和武家的親事的,所謂的沖突應該就是虞氏了,滿星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那你自個可有想法?如果有,大姑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
滿星輕嗯一聲:“年過后,你就要嫁入武家,成為武家的新主母。你是怎么想的呢?”
“主母?”這兩個字讓殷香萱目光一動。
“你既是國公府的女兒,未來也是武家的新主母,這兩者的意義和責任都不同。”滿星道。
殷香萱沉默:“大姑,這些道理我懂。”M.XζéwéN.℃ōΜ
都懂,但感情上的事又豈是道理能說得清的。滿星雖不知道虞氏又做了什么事出來,但能讓香萱這般苦惱,又沒法都說出來,應該不是什么好事。
倆人靜靜的喝著茶。
滿星也沒再說什么,從小在宮里長大的小姑娘不會太簡單,但香萱有些性子隨了殷霄,在和承啟的這件事上可以看得出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她會想通,早晚而已。
來找她,應該是想找個說話的人。
不一會,香萱便起身告辭,滿星送著小姑娘出大門。
就在殷香萱上馬車時,她轉(zhuǎn)過身看著滿星,淺淺一笑說道:“大姑,讓我幸福的人和事,我會珍惜的。”
滿星眼中有了笑意,這小姑娘能這樣想,日后的路肯定能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