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小巷。
巷子里,有兩個人正在等她。
一個衣衫艷麗,舉手投足間都是魅惑,是黛月。
另一個紅白兩色,是那個素淡冷清的巫女。
“我的事做完了。”悠悠看向兩個女人,強(qiáng)勢的說道:“下面,該看你們的誠意了。”
“武小姐果然是信人,這份誠意我感受到了。”黛月微微欠身,然后又挺直身體說道:“但妾身有一事不明,希望武小姐能夠給與解答——為什么,你會不遺余力的輔助他擊殺我們的神之子呢?”
言語間,兩個女人的身上彌漫起絲絲威脅之意。
但在這種威脅面前,悠悠卻全然不虛,反而更加強(qiáng)勢的回應(yīng)道:“呵,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們那個所謂的神之子是干什么的,我們都心知肚明,就別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了。作為陳司令的特派員,我不殺它們,難道還留著它們過年嗎?”
黛月聞言有些生氣,高聳的胸膛起伏起來。
素凈的巫女卻淡漠的說道:“可笑的權(quán)謀,毫無意義的消耗,一切榮光最終都將歸于神母尊上。神之子還是陳司令,沒有區(qū)別。”
“對神母尊上當(dāng)然沒區(qū)別,但對陳司令有區(qū)別。如果這世界注定要由神母尊上統(tǒng)領(lǐng)一切,那么司令希望成為神下唯一的教皇。”悠悠有些不耐煩道:“行了,別羅嗦了,說好的交易,我要驗(yàn)貨。”
“可以。”巫女伸出手,面無表情的割開了手腕,流淌下紫色的鮮血:“來,感受神母的偉大。”
“滾蛋吧!”悠悠一把拍開巫女的手,厭惡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日本海上大軍壓境,陳司令一聲令下就能把東京徹底夷平。什么山猿水鬼神之子的,全部都將在艦炮之下化為灰燼!我代替陳司令過來和你們談,你們就這么糊弄我?拿出你們的真家伙,拿出你們的真本事,否則憑什么打動陳司令?畢竟,他已經(jīng)擁有一切。”
“他并未擁有一切,他還有一樣求而不得,就是永恒。而這,不也正是司令派武小姐來此的目的么?”黛月打著圓場,然后與巫女對視一眼。
兩人用眼神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后齊齊點(diǎn)頭:“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以神種,請武小姐感受神母的偉大,這邊請。”
三人開始向前走。
一邊走著,黛月一邊說道:“對了武小姐,妾身還有一事不明,希望武小姐示下。那位石鐵心到底是何方神圣,為何能夠?qū)覍乙苑踩酥碛|犯神靈威嚴(yán)?”
悠悠卻是神秘的笑起來:“問得好。這其中的緣故你們?nèi)羰桥磺宄峙聲π蝿菰斐蓢?yán)重的誤判。就好比你們的‘陛下’,閉門造車的鼓搗些東西,寫出什么‘血祭十億人’這種計(jì)劃。他一定是以為自己無敵了才會這樣沒譜,簡直是笑掉大牙。”
黛月和巫女再次對視一眼,心中凜然。
這一點(diǎn),其實(shí)她們倆也是一樣的。之前她們對神母的力量完全的崇拜,不相信世界上有任何人能夠抵擋。但石鐵心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些妄想。
關(guān)鍵的是,她們?nèi)宕螐纳裰由砩细惺艿搅藶l死的恐懼。這說明石鐵心的力量對虛神之身擁有克制作用,否則神之子就是死也不會怕,這才讓她們最震驚的。
那種力量是什么?
凡人怎么獲得的?
那種力量的上限有多高?
最關(guān)鍵的是,到底有多少人掌握這種力量?
畢竟一個來日本賺錢的混混頭子就能這么牛逼,那么重洋之外的那個巨大的國度中,又到底潛藏著多少這么強(qiáng)、或者更強(qiáng)的人?
正是因?yàn)檫@樣的疑惑,她們才一直對石鐵心敬而遠(yuǎn)之。寧愿看著神之子們一個個被剿滅,也不愿意親自下場。
畢竟,神之子嘛,弄起來還是不難的。
但像她們這樣忠心耿耿的下屬卻很難得,輕易不能折損,相信神母尊上也會理解她們的。
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兩人開始旁敲側(cè)擊。但悠悠哼著哈著說這些不著邊的東西,就像某些游戲開發(fā)商一樣今天說點(diǎn)信息明天放個圖片,吊足胃口的同時跳票又跳票,就是不上市。
兩人無法,知道這女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只能拿出真家伙。
黛月捧出一個杯盞:“武小姐,這就是最上等的虛神之卵。融合此卵之人,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觸摸到神母的偉大。即便是陳司令親自來了,呈上的也是一樣的東西。”
悠悠看向杯盞,和在巴貝麗號上見到的差不多。但杯中一顆紫黑色圓卵,卻比之前所見明顯高級。
之前見到的是不規(guī)則的團(tuán)塊,混合著紫色的液體,黏糊糊怪惡心的。
但這杯盞中卻沒有任何紫色液體,唯有一枚荔枝大小的圓球。外皮是黑色,內(nèi)核是紫色,仿佛黑色的虛空里打開了一條紫色的裂隙,透露出無窮無盡的神秘。
悠悠伸手去拿,黛月卻把杯子往后一拉:“且慢,在武小姐觸摸神威之前,希望能夠先將石鐵心之事開示于妾身。”
“嗯……好吧。”悠悠點(diǎn)點(diǎn)頭:“石鐵心的身份,在國內(nèi)也是絕密,沒有很高身份的人根本無法查到他的真實(shí)信息。他隸屬于一個保密級別極高的特別作戰(zhàn)部隊(duì),擔(dān)負(fù)著常人根本無法擔(dān)負(fù)的任務(wù),游走在常理與無常的邊界。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做——”
悠悠看看兩人,把兩人搞得有些緊張起來,然后才無比嚴(yán)肅的說道:“華夏龍組。”
黛月和巫女愣愣的眨眨眼,對視一眼,然后遲疑道:“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diǎn)……”
“有點(diǎn)什么?太直白了還是太老土了?拉倒吧,名字越老土,職能越牛逼。組織厲不厲害,不在于名字多好聽,而在于構(gòu)成組織的人強(qiáng)不強(qiáng)。”
兩人一聽,覺得有道理。再琢磨琢磨,一旦接受了這種設(shè)定,頓時覺得“華夏龍組”的名字似乎又屌了起來。
“那這個石鐵心到底是什么能力?”
“石鐵心什么的,都只是他的偽裝,他的假身份。他的真名早就已經(jīng)被抹去,在龍組中只有一個代號——”悠悠嚴(yán)肅道:“魔僧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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