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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我感情很脆弱的

    ,四神集團③·老公,滾遠點【】 !
    129 我感情很脆弱的
    付蒔蘿緊張的緩緩轉頭看向許佑,許佑的表情不再像剛睡醒時那么溫暖,冷冷的帶著距離,一點兒都不像她認識的那個人。
    付蒔蘿吞了口口水,雙唇止不住的輕顫。
    “所以,你覺得跟我上.床是輕.賤了你?”許佑冷聲問道。
    付蒔蘿臉白了白,立即搖頭。
    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感覺,她不討厭許佑的碰觸,甚至……很喜歡。
    而且在今后,她恐怕再也接受不了別的男人這樣對待她。
    她的心狠狠的糾結在了一起,她只是膽小的不敢承認,可是她不得不正是這個問題。
    她愛他!
    她愛許佑!
    可也正因為如此,她接受不了他不愛她卻這么肆意的對待她。
    這就好像……好像對待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
    她受不了他并不珍惜她!
    “我……我只是……”付蒔蘿喉嚨被噎著了似的,說話特別的艱難,“我只是受不了這么隨便的關系。”
    “老板,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只是還要負責暖你床的助理嗎?只是因為我就在你的手邊,你隨便招招手就能得到,讓你覺得很方便嗎?”
    “我想知道,我到底算什么?”付蒔蘿鼓起勇氣問。
    “我不要做暖.床的工具,不做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具。如果你只是為了圖方便,以后……不要碰我!”
    許佑嚴厲的表情慢慢地化開,表面溫和邪惡的熟悉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看到他的表情,付蒔蘿打從心里松了一口氣。
    不管結果如何,這才是她熟悉的許佑。
    “你的意思是——”許佑看著她,目光中的情緒深奧不明,“如果我說我會認真對你,你就隨便我碰你?”
    付蒔蘿的臉突然竄上嬌紅,不止是臉頰,而是整張臉都是。
    她雙唇蠕動著,臉偏到一邊不敢看許佑。
    她不敢承認自己的心,如果她老實的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而許佑卻并不打算與她真心的交往,并且完全不在乎她的心意。
    相反的,因為得知她的真正心意,而與她疏遠,并且鄙視她,嘲笑她。
    她一定會受不了的!
    付蒔蘿不確定的開口:“我——”
    說出這一個字,許佑就再也沒有聽到下文。
    他微微皺眉,不打算讓付蒔蘿繼續耗下去。
    付蒔蘿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就只差沒說出口而已。
    他嘴角彎起,突然朝她壓低了身子,只是以手臂支撐著,才沒有完全的壓在她的身上。
    可即使如此,兩人也足夠近了。
    當他挨近,她便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兒。
    付蒔蘿不自禁的顫抖,被他深深地影響,呼吸也變得錯亂。
    “回答我。”許佑噙著笑說道,明白自己對她的影響力。
    “什……什么?”付蒔蘿思緒錯亂的完全忘了許佑剛才的問題。
    許佑不厭其煩的重復:“我剛才問你,如果我說我會認真對你,你就隨便我碰你?”
    付蒔蘿粗喘著,努力地想要轉動已經糊成了一團的腦子,可是完全不管用。
    “乖,告訴我,誠實的回答我。”許佑低頭雙唇覆到她的耳邊催促。
    付蒔蘿完全被他弄得沒法思考了,身體被他影響著,腦袋混沌一片。
    在這種狀態下,她找不到任何借口與謊言,無暇顧及自己的自尊會不會受傷。
    她閉著眼,輕顫著說:“是……是的……”
    許佑滿意的輕吻她的唇角,輕聲說道:“那么我答應你,做你的男朋友。”
    “嘶——!”付蒔蘿一下子就清醒了。
    這件事實在是太震驚,驚得她渾身一涼,竟然奇跡般地從情動中清醒了過來。
    許佑的話仿佛一盆冷水從上澆灌到她的頭上,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你說什么?”她雙眼驚恐的瞪大,眼白大到仿佛瞳孔會掉出來。
    許佑微微的抬頭,瞇眼看著付蒔蘿臉都嚇白了的驚恐樣子,簡直是比撞到鬼還可怕。
    “我說,我可以來做你的男朋友,省的你整天愁著沒人要。”許佑說道,緊盯著付蒔蘿的臉。
    如果她還敢出這么一副鬼樣子,他就讓她好看!
    顯然,付蒔蘿并沒有看出許佑臉上的警告。
    她比之前還要驚嚇,掏著耳朵喃喃自語:“聽錯了……我一定是聽錯了……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許佑嘴角抽了一抽,把她堵著耳朵的手拿開,湊近了她,咬字清晰又速度緩慢的說:“我可以犧牲一下,做你的男朋友,你聽清楚了嗎?”
    這下,付蒔蘿的嘴巴都蒼白的顫抖起來。
    雙眼控訴似的看著他,說道:“老板,這事兒不好玩,你不能這么開我玩笑,我感情很脆弱的!”
    許佑翻了個白眼,說道:“沒開你玩笑!”
    不說還好,一說,付蒔蘿立即往旁邊躲,瑟縮著說:“老板,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兒?我錯了你直說好了!還是我整天念叨著找男朋友,你心煩了?那我不說了!”
    “你有完沒完!”許佑瞪了她一眼,“怎么?我當你男朋友就這么可怕?你不是說我要是不認真待你,你就不讓我碰嗎?那我現在決定正視一下咱倆的關系,你又覺得我開你玩笑?”
    許佑湊近了看她,冷冷的笑:“那你到底想怎么樣啊?”
    “嗚嗚……”付蒔蘿癟了癟嘴,說道,“老板,我的意思是你不用這么勉強自己。你要真心喜歡我才好,如果你不喜歡我,不需要這樣的!”
    許佑挑高了眉毛,看著付蒔蘿,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一步一步的套他的話。
    他撇唇笑了笑,揮揮手似要把她的拒絕都揮掉。
    “你不用管我怎么想的,是不是在勉強自己,總之你只要知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這就夠了。”許佑睨了她一會兒,說道,“這樣咱倆之間的理由,就名正言順了,是不是?”
    “可是——”付蒔蘿剛剛開口,許佑便站起了身。
    完全沒遮沒掩的,大喇喇的就這樣從床.上站了起來。
    付蒔蘿的話便被卡在了嗓子眼里,再也說不出來了。
    她張大了嘴巴,吃驚地看著他,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燙。
    她應該閉上眼的,可是就是被他吸引了,怎么也移不開目光。
    許佑沒看到她震驚的目光似的,邊穿衣服邊下了決定:“就這么定了,以后我就是你男朋友,你也不用再苦悶怎么找不著男朋友了。”
    許佑穿戴整齊之后,笑著朝付蒔蘿走過來。
    付蒔蘿這才意識到自己還不著寸縷的,可是這男人已經整齊的讓她自覺羞愧了。
    許佑走到床.邊,俯身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絲毫沒有他才剛剛單方面認定是她男朋友,而她都還沒有表態的自覺。
    他揉亂付蒔蘿的發,說道:“快起來吧!他們肯定都等在外面了,別忘了咱們今天要去機場,回T市。”
    付蒔蘿猛的坐起來,這才想起他們今天是要回去的!
    她在床.上滾了一下,滾到了另一邊有桌子的那一頭,拿起手機要看,才發現自己因為滾動,身子被被子裹了一層又一層,已經被包成了一個繭。
    胳膊被死死地包在里面,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手伸出來。
    一看手機,付蒔蘿猛驚一聲:“已經這么晚了!”
    “還好,時間很充裕。”許佑看看時間,慢悠悠地說。
    付蒔蘿被被子包裹的嚴實,只能像爬蟲一樣蠕動著下.床。
    一邊費力的挪動著,一邊氣喘吁吁的說:“我是說這個嗎?他們都在外面等著,就我們沒出去,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什么?”許佑嘴角的弧度顯得特別的愉悅,仿佛十分樂見她的狼狽,“他們不用以為,我們確實做了。”
    “砰!”
    付蒔蘿結結實實的從床.上滾跌到了地上,即使有被子裹著,可依舊把肩膀和胯骨撞得生疼。
    付蒔蘿呲牙咧嘴的,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是被被子捆綁著,讓她的動作顯得格外的笨拙。
    許佑撇撇嘴,上前將她撈起。
    待她站在地上,他便像剝殼似的,將裹在付蒔蘿身上的被子一層一層的剝走。
    一直剝到最后一層,付蒔蘿緊緊地揪著被子,死也不放開。
    “松手。”許佑聲音輕柔的說道。
    付蒔蘿搖搖頭:“你……你先出去,我再松手!”
    “你確定你想自己出去,面對外面那么多雙眼睛?”許佑撇撇嘴,“我以為有我在你旁邊分擔,你會好受一點。”
    付蒔蘿遲疑了,她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想想她自己面對那么多雙調侃的目光的畫面,她的胃就打成了一個結。
    面帶菜色的遲疑著,想要許佑在她身邊,可又不想當著他的面換衣服。
    許佑干脆雙手抱胸,耐心的等著。
    “怎么樣?要我出去嗎?”許佑問道。
    付蒔蘿一副要吐了的消化不良的樣子,說道:“你就不能在外面等著我,然后咱倆一起下去嗎?”
    “不行,你只有兩個選擇,我出去了就直接下去,你想跟我一起下去,那我就得留在這兒。”許佑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
    付蒔蘿緊揪著被子,無比的掙扎。
    最終,她覺得面對許佑一個人比面對底下一群人要好一些。
    “好吧,那你在這兒等著!”付蒔蘿說道,仍然沒有松開被子。
    許佑挑眉,正期待著她的動作。
    誰知道她仍然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只北極熊,然后像先前一樣費勁的重新爬上.床。
    這次不同的是,被子松了些,她整個人都鉆進了被子里,被子被她撐得鼓鼓的,像只小帳篷。
    而她在里面窸窸窣窣了一陣,許久之后才從里面露出一顆亂糟糟的腦袋。
    頭發毛毛躁躁的像凌亂的鳥窩,臉頰也因為長時間呆在被子里,不透氣而漲紅,整個人喘得厲害。
    “我好了!”付蒔蘿說著,拉下了被子,她人已經穿戴整齊。
    許佑都沒發現她剛才是怎么把衣服帶到被子里的,抽.搐的佩服她竟然能想到這個辦法。
    “該聰明的時候沒見你這么聰明!”許佑低聲自語。
    “老板,你說什么?”付蒔蘿從床.上站起來,整理了整理頭發,將頭發撫順了問。
    “沒什么。”許佑扯唇,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等兩人洗漱好了,下樓梯正要拐進客廳時,付蒔蘿突然又停了下來。
    許佑回頭,挑高了眉毛無聲的詢問。
    付蒔蘿揪著許佑的衣袖,緊張的臉色一副食物中毒的蒼白無力模樣。
    “老板,他們……他們會不會猜到我們倆的事兒啊?”付蒔蘿小聲問道,聲音顫的每個音節都七零八落的。
    許佑面無表情,目光高深的看著付蒔蘿。
    在他的這種目光下,付蒔蘿習慣性的縮起了脖子。
    許佑瞇眼看著她的動作,顯然除了方佳然之外,也只有她自己猜不到他的心思。
    許佑撇撇嘴,怪不得她們倆能成為朋友,因為都遲鈍的可以。
    “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許佑配合她,也降低了音量,不過仍然不掩聲音里的那股戲謔。
    付蒔蘿既生氣又無力,許佑一直這么老神在在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對于她的緊張與不安無動于衷。
    整件事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里害怕不安。
    他才是罪魁禍首,結果沒能給她一點兒支持,反而還在旁邊看好戲似的一直笑,好像整件事都只是她一個人的責任似的。
    付蒔蘿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看著許佑那張壞笑的臉,簡直是恨死了,恨不得十根手指頭抓上去,使勁的給他撓花了。
    她緊咬著牙,怒氣讓她的勇氣也涌了上來。
    她負氣的使勁甩開許佑的袖子,狠狠地一甩,讓許佑的手也差點兒撞上了墻。
    許佑完全沒想到付蒔蘿會突然生氣,都搞不清她這是怎么了,剛才不還一副緊張的都不敢呼吸的樣子嗎?
    不過他倒是很喜歡看她臉上因為怒氣而生起的紅暈,就像她在他身.下時那么嬌.艷,可比剛才的蒼白要好看多了。
    “要笑就笑吧!我不需要你在旁邊陪著了!你就看熱鬧好了!”付蒔蘿怒道。
    她氣鼓鼓的,因為樓梯道太窄,她把許佑用力地推到一邊,然后自己下了了樓。
    經過他的時候,肩膀還不小心頂撞了他的胸口,許佑被撞得悶哼一聲,揉著胸口看著付蒔蘿往前走的背影。
    她的后背直挺挺的僵著,許佑抬手想提醒她,她現在正在同手同腳的走路,不過嘴巴張了張,想想付蒔蘿那股無名火,還是又重新閉上了。
    讓付蒔蘿稍稍松了一口氣的是,蕭云卿他們還在餐桌旁吃飯,看盤子里的早餐還有大半,顯然他們也才剛剛開始吃不久,這說明她下來的還不算太晚。
    付蒔蘿的心才稍稍放下來,緊繃的呼吸還沒來得及喘勻,聞人聽到聲音,先回過頭。
    一瞧付蒔蘿和許佑一前一后的出來,表情立即變得特別興奮。
    據付蒔蘿后來回憶,聞人那雙眼亮的就跟手電筒似的。
    “喲!我說你倆才下來啊!”聞人咬了一口煎香腸,“上面弄的動靜挺大啊!”
    付蒔蘿瞪大了眼睛,難道她叫的很大聲嗎?
    “我……我叫得很大聲嗎?”付蒔蘿雙唇哆嗦著問,臉已經紅的像剛剛離開火的鐵,紅得發亮。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回避著眾人,心虛的想著昨晚她的聲音到底有多大。
    “叫?你叫什么了?”聞人眨眨眼,似乎對于她的問題十分的不解。
    付蒔蘿雙唇緊緊地抿著,本來就緊張,腦袋不能很好地思考,現在更是聽不懂聞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了。
    聞人放下餐刀,手指了指頭頂:“我是說你們剛才房間里發出的‘砰’的一聲,嘖,可真夠嚇人的,我們坐在底下都跟著顫了一顫,天花板都要被轟下來了似的。”
    而后,聞人朝著付蒔蘿微微傾身,盡管兩人之間還有好幾米的距離,可是聞人這樣兒,還是讓付蒔蘿產生了壓迫感。
    他一派天真無辜的問:“你們剛才在上面怎么了?有東西掉下來了嗎?”
    “是……是啊!”付蒔蘿點頭,“我睡覺……做夢……然后翻身,結果掉下.床了!”
    “哦!原來是這樣——”聞人拖長了腔調,又奇怪的看了眼付蒔蘿,“那你剛才說你叫的很大聲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叫得很大聲啊?”
    付蒔蘿一個激靈,立即裝傻道:“叫?我什么時候叫了?我有這么說過嗎?”
    就連許佑都開始佩服她的裝傻能力了,臉皮厚到能把明明就在剛才還說過的話裝作壓根兒不記得,付蒔蘿跟著他智商見長啊!
    這時候,蕭云卿吃飽了飯,擦擦嘴,說道:“聞人沒聽到,我可是聽到了,蒔蘿你可是叫了一晚上啊!”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許佑上前來,輕松地攬住她的肩膀,便將她往懷里一帶,讓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胸口,手掌拍小狗似的,拍拍她的頭頂。
    “你們差不多行了,給我女人留點兒面子!沒事兒偷聽什么墻角啊!晚上跟自己老婆,還不夠你們忙活的?”許佑不害臊的說。
    他翻了個白眼兒,完全不在乎他們的揶揄,不過是比誰比誰臉皮厚,他可不會輸給他們。
    “那沒辦法,誰讓你們聲音那么大。”相逸臣往嘴里丟進一顆圣女果,慢悠悠地說,“不過我們也理解,第一次嘛,總是比較激動的!”
    他咽下圣女果,笑笑的看了兩人一眼,努努下巴,說道:“第一次,感覺不錯吧?”
    許佑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他肯定自己不是第一次,不過取了付蒔蘿的第一次,成為她第一個男人,這感覺確實不錯。
    他猜那就是男性的自尊心在作祟,濃濃的占有欲無可抑制的膨脹,腦子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她是他的,只是他的。
    不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她不曾也不會屬于其他任何人。
    她一直沒有找到愛人,一直孤單一個人,只是因為她在等他。
    老天留著她,一直給他屏蔽著情敵,留到讓她遇見他,將她交給他。
    兩人結合時才算是完整,她身體內陷的那一塊,也只有他能給她補齊。
    許佑輕拍著付蒔蘿的后腦,滿意的微笑了起來。
    “感覺是好極了。”許佑笑道。
    他這話,相逸臣和蕭云卿,甚至是聞人,都理解暗含的意思。
    只有付蒔蘿呆了呆,然后傻乎乎的抬頭,眼神間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問:“老板,難道之前你也是處.男?”
    許佑笑容僵了僵,把她的臉重新按回到胸口,輕嗤了聲:“白癡!”
    付蒔蘿額頭抵著他的胸膛,低垂著眼看著他襯衣領口上面露出的皮膚。
    他身上佛手柑的味道隨著距離越近,越發的醉人。
    這香味兒醉的她暈陶陶的,男士的香水兒其實就是那么些味道,好多人都會噴,可是不同的是只有在許佑身上,她才會生出這種暈陶陶的感覺。
    從耳根開始紅遍全身,后腦被許佑的掌心燙的渾身發僵。
    她想到剛才許佑的那句“我女人”,這占有的宣誓將她的心填的滿滿的。
    不論是他的動作還是他的語言,都帶著滿滿的占有欲。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是受他保護,受他疼惜的女朋友。
    這種感覺真不壞,不,應該說是好極了。
    付蒔蘿那心滿意足的天天笑容才剛剛爬上嘴角,又立刻消失。
    原本甜美的弧度哀傷的落了下來,她不知道她能不能以許佑的女朋友自居,畢竟他什么都沒說過。
    而許佑表現的也不像是喜歡她的樣子,這種抓不住的不牢固感,讓她無力極了,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付蒔蘿正悲哀的想著,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許佑這才松開她,輕笑出聲。
    兩人仍挨得極近,他的聲帶在她頭頂震動,笑聲濃濃的煞是悅耳。
    “吃飯吧!”許佑輕笑道。
    付蒔蘿絞著手指,眼淚早已收回去了,鼓起勇氣抬眼準備面對眾人的揶揄,卻愣住了。
    蕭云卿他們是在笑,不過卻是滿含著善意的笑。
    而且那笑里帶著包容與歡迎,好像是在無言的歡迎她加入他們這個小團體。
    就連聞人都沒有再開她玩笑,攬著方佳然的腰,笑瞇瞇的看著她。
    付蒔蘿的胃狠狠地一縮,不是餓的,而是出于另一種情緒。
    從沒有人這樣善意的接納過她,從小到大,她一直是格格不入的。
    對于家里,她是個沒用的女兒,她的性格不適合家族,與她所在的世界格格不入。
    而到了外面,又因為她是付家的女兒,她與正常的世界也依然格格不入。
    從沒人主動地接納她,給她支持。
    現在看著面前餐桌旁的六個人,她好像看到了有個新的世界在等著她。
    她怯怯的笑開,慢慢的朝餐桌走去。
    寧婉將蕭云卿他們吃完的盤子收好,趁機把許佑給拉到了廚房。
    許佑撓著耳鬢,低聲問:“姐,這么神秘兮兮的,干嘛啊?”
    “我看蒔蘿的表情不太對勁兒啊?你怎么跟人家說的!”寧婉問道。
    她可沒錯過付蒔蘿眼里的無措,擺明了就是沒有安全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拋棄的樣子。
    “哦,沒事兒,她就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許佑說道,“放心吧,我又不會拋棄她。”
    寧婉不信的橫看著他,警告道:“我告訴你,你玩歸玩,但是該讓蒔蘿知道你的心意的時候也不能含糊,不然有你后悔的!”
    “蒔蘿本身對于感情這種事兒就有點兒遲鈍,再加上你這個悶.***的,什么態度都不露。就跟小孩兒似的,越是對喜歡的人,嘴巴就越毒,你是不是小學白過了所以現在補上啊?”寧婉毫不客氣的吐槽。
    “你們倆,一個感情遲鈍,一個死都不說,能發展成什么樣兒啊!”寧婉白了他一眼,“真不明白你,喜歡就直說,成天這么玩兒,到底是什么想法?”
    許佑干脆攬住寧婉的肩,使勁加了加力讓她放心。
    “姐,你就放心吧!玩兒歸玩兒,我又不會真的讓她受委屈!”許佑說道。
    “反正啊,我就是給你提個醒,你自己好好把握!”寧婉說道。
    “遵命!”許佑朝她敬了個禮,打趣道。
    “你啊!”寧婉終于被他逗笑了。
    付蒔蘿掐著面包吃,看著許佑和寧婉在那邊說悄悄話,看到許佑突然調皮敬禮的樣子,驚得面包差點兒從嘴里掉了出來。
    她可沒想到,許佑還有這么調皮的一面。
    當許佑和寧婉轉身回來的時候,付蒔蘿趕緊低下頭,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專心吃早餐。
    可是本來微甜的面包卻突然變得有些發苦,噎著嗓子難以下咽。
    只有在最親的人面前,才會毫無保留,不設防的表現出自己的真性情。
    剛才許佑那調皮的動作,好像回到了青少年時期似的,也是他最不設防的時候。
    可她就從來沒有見過。
    果然,她對許佑來說,還是并不算什么。
    ……
    因為蕭云卿的飛機還停在西寧,所以他們先由拉薩飛到西寧,至于房車則單獨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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