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鶴將剩下的那個紅‘色’的‘花’被子則會一個男的買了去,這個男人顯然是在養植區域內打零工的,掏出的都是一堆黃票和幾張藍票,數夠了五張紅票的數后,才遞給張書鶴,他手里已經剩不下多少票子了。
進入基地中的普通人,如果沒有什么手藝,一般都是在養殖基地中做一些吃苦受累的小工,有些末世前有些手藝的可以做些工資高的事務,及做點小買賣,比種菜養豬收入要好一些,這些人的基數比例在基地里占得非常多,也是基地維持日常運轉的最底層基石。
剩下的除了行政高層及各行業的服務人員,然后就是武警士兵,相比之下最為耀目的還是自由工作者,也就是末世人口里所說的獵手,他們基本是經常進入基地的人,平時組隊到外面搜刮有用物品回基地出售,或者是接受懸賞任務,及政fǔ獵殺喪尸獎勵任務。
張書鶴在基地的蔬菜大棚待了三個月,對他來說這樣的修煉生活不功不過,但是黑豹顯然有點膩歪了,今天帶它出來見見人,倒是安生不少,一直扒在衣領向外看。
如果短時間內找不到劉海魏老頭及妞妞,他打算帶黑豹出去一次,不過如果要出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似乎需要與人組隊,并且還要登記在冊辦理出基地手續。
沒有隊伍會愿意帶一個毫無名氣的年輕人‘浪’費食物。
張書鶴賣完了被子并沒有走,此時日頭還早,他從空間隨手又取了些他不能穿的大號皮鞋,全是真皮類,在末世很受歡迎,而且都是超市里擺柜臺上全新的鞋,里面‘女’士鞋居多,還有幾雙小孩的鞋,正擺在攤上售賣。
其間場地的管理員過來收了一次攤費,攤費是以每兩個小時收一次,一次一張黃票,雖然看著不貴,但是如果擺一天的散攤,黃票的數量就抵得上一張藍票了,所以收集市的場地費也是基地的一大收入之一。
中午餓的時候,張書鶴就取一塊紫菜里卷的米飯蝦仁火‘腿’扔進嘴里,暫時解解饑,不過嘴巴下面就是黑豹,縮小的黑豹,眼睛像玻璃球一樣的圓,見張書鶴吃東西,腦袋仰著,紫‘色’的眼珠子直盯著他,張書鶴吃完一塊,隨手也就取一塊喂給它,黑豹這兩年已經可以吃一點點米飯和菜類,雖然仍然是不喜歡飯菜的味兒,但是張書鶴做得還算是能吃得下去,飯里還會摻一點‘肉’沫,既然喂給它,它還是勉為其難的張嘴吃了,沒那么難吃,當然,更加算不上好吃,不過之后又喂了幾塊,還是都吃了進去,吃完還‘舔’了‘舔’嘴角的米粒,張書鶴一向節省,黑豹也從來‘浪’費食物。
基地六年的時間,孩子顯然不在少數了,張書鶴攤上的小孩子賣得最快,到下午他手里已經有接近十五張紅票,隨即便收了攤,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將豹子喂一喂。
末世里,但凡好吃一點的東西都是天價,像以前常見的蔬菜瓜果,普通人根本是買不起的,種植養殖基地里食堂那些菜湯,都只有幾片在上面飄著,就算是一個爛白菜幫都不舍得扔,那些菜和‘肉’,只要采摘殺掉后,都會用真空包裝袋現場‘弄’好封面,全部送入到基地的冷凍艙里,就算養三年豬,連塊豬皮也是看不到的,豬血收集的人都會一滴不漏的收走。
想吃一碗豬血,要‘花’兩個紅張紅票買,兩張紅票養豬要養一年才能買得起,‘肉’更是貴得離譜,只有基地高屋和一些獵手才能買得起,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都想要‘挺’而走險的原因,因為運氣好的話,出去一趟帶回來的東西就能夠在基地里天天好吃好喝的生活兩年時間,可以說是風險和暴利并存的新興職業。
除去吃的,居住倒是相比能寬松些,因為基地擴建已久,苦力不缺的情況下,古風的居民樓都相繼蓋了起來,只要用錢就能夠在基地里租到一間好點的房子住,價錢多少隨房間的簡奢而定,只是住一天都要‘花’錢,就算住睡大街,也要先‘交’一個黃票,只是物品保存毫無安全可言。
只有在基地持有房產的,不會‘交’任何房租,但是想要在基地買一寸長久的容身之地,卻是極不容易,有些房子只租不賣,能賣的都是天價,目前在基地置上房產的人數絕對不超過基地人數的百分之三。
出租的房子也分三六九等,最低等的房子最為偏僻,像是沒有動工的土地,暫時圍了木板房,沒有洗漱間,簡陋程度可想而知,保暖隔音效果并不好,只比睡大街,能強一點。
張收鶴找了一間差不多的地方,在二樓住下了,房子應該才建不久,專‘門’用來出租,里面的樓梯都帶點仿古的雕‘花’的裝飾,屋里有浴室,水每天限量使用五十斤裝的一桶,其它小旅店一天只限量十斤水,相比之前水的使用量要充裕的多。
進屋后,張書鶴便把黑豹放了出來,它落到地上后,便又恢復成半人多高的成年豹子模樣,它先是嗅了嗅屋里的味,有服務員時常清掃,倒是沒什么污味。
以后如果準備在B市基地落腳,張書鶴有打算在這里購一處房產,黑豹雖然野,但是警惕‘性’很高,如果不是張書鶴,它不會選擇在人多的地方落腳,實際上它對人一直是有一股莫名的敵意,這一點即使張書鶴窮極一生,恐怕也不能消除,再加上單獨和它在野外生活了三年,對睡覺及落腳的地方安全指尤其高。
如果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住處,它認可后,在里面留下自己的氣味,相比之下安全感會高一些,并且平日吃飯喂食也會隨心所‘欲’,不過他現在手里的紅票不多,想要置辦房產還遠遠不夠。
喂了黑豹一盆紅燜‘肉’后,他自桃核空間里取出一只干桃木做的木筒,打開塞子,仰頭倒入口中一滴桃‘乳’,服用后,便收回了木筒,盤腳坐在‘床’上,閉目修煉。
黑豹吃完了‘肉’后,‘舔’干凈盆,開始不急不燥的在房間里四下轉悠,直到確定沒有可疑之處后,使用兩條用力的后‘腿’向地輕輕一蹬,瞬間如一道黑影無聲的竄上了‘床’,最后在張書鶴側面空白地方躺了下來,頭貼著張書鶴的‘腿’蹭了蹭,一會的工夫就睡得四肢微微伸展開來。
張書鶴用了三個小時將體內的桃‘乳’靈氣吸收后,睜開眼,覺得‘腿’一側暖乎乎的,轉頭看了眼,此時黑豹緊貼著他睡得四肢松散。
每次吐納完畢他都要沖個澡,雖然現在排出體外的已經不像以前那般惡臭,雜質也不是又厚又黑,但是仍然有一層薄的灰質貼在皮膚上,極不舒服,不過見黑豹午覺睡得香,也就忍住沒有動,隨即進入空間,將他不用的東西挑了出來。
空間此時有三分之二被占據著,因為空間完全是張書鶴的意志使然,所以可以隨心所‘欲’的放東西,其中儲存最多的是‘肉’,在末世前賣了古董的那些錢,除了買車外,剩下的幾百萬幾乎全置辦了鮮‘肉’,并用著無數箱子存放,擺在空間里,幾乎占了空間三分之一的地方,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蔬菜水果大米及超市的一些東西衣物等。
吃的東西張書鶴絕對不會動半點,但是那些超市里用不上的多余物品,放在空間里也是占著地方,他末世前買的那些棉質布料做衣服自己用就足夠穿了,然后是超市二層的男裝,一些天然纖維的衣服留下,剩下的他穿不了,也用不盡。
倒不如換成糧票置購房產,但是能賣多少他不太敢肯定,因為不是吃的,并不值多少錢,但是勝在數量多,應該能換一部分。
當張書鶴從空間里出來時,黑豹已經醒了,正‘精’神抖擻的在地上走來走去,尾巴恣意的甩著,但是想著還要變成小貓模樣,紫眸就有點危險的瞇起,張書鶴只掃了眼,不用想就能猜出它腦子里打得什么主意。
按照它一貫無什么人‘性’的思想,估計是想要將基地所有人都殺死,即然張書鶴不讓人看到它,那沒有人了,它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來走……
關于這一點,張書鶴并沒有在意,這只豹子是實力派,但是它已經有人的智商,不過是兇狠時候想想罷了,權衡利弊該怎么做才能得到最大利益這種事其它比人還要‘精’明,不到絕境,倒不至于喪尸理智。
第二天一早,張書鶴先按地圖去了基地中心的任務懸賞室,基地說大不大,說小絕對不小,靠走的話太‘浪’費時間,張書鶴便打了臺車,為了節省石油,基本都是用自行車,也有拉人的車,基地都是使用太陽能的改裝小車,行駛起來速度比自行車快點,跟以前的電動車一般速度。
任務懸賞室是一個大廳,里面人三三兩兩里出外進,有單個人,也幾個人,‘門’口絡繹不絕,張書鶴看了看節能的屏幕板,上面的任務五‘花’八‘門’,底下的數據是三千六百條,但是接的人卻并沒有多少,也是要看運氣的。
懸賞任務的無論成不成功,都要‘交’付一定費用的錢,按條和天數計算,張書鶴選了一個月的時間,一天是一個藍票,一個月就需要‘交’十個紅票。
一向不太爆粗口的張書鶴在知道價錢后,臉‘色’一沉,心里忍不住罵了句媽的。
太他媽的黑了,張書鶴身一共只有十四張紅票和幾張藍票黃票,這就要去了大半,不過他還是‘交’了懸賞的錢,想知道劉海這個人在基地的下落,只要找到劉海,就能找到魏老頭和妞妞。
‘交’了錢后,張書鶴去了旁邊看了眼基地那邊掛出的懸賞任務,除去一些到島上開采石油,或隨部隊去島檢測海鮮,及一些冷‘門’的工藝設計圖紙外,就是喪尸的獵殺任務。
一級喪尸,殺五個賺一張黃票,二級喪尸殺一個一張紅票,三級喪尸殺一個一百張紅票,四級喪尸殺一個兩千五百張紅票,五級喪尸殺一個,一萬五千張紅票。
張書鶴看到后面有點目瞪口呆,也可以看出B市的實力確實是國內十數個基中最雄厚的,并且十分重視喪尸懸賞,他以前‘混’得小基地,喪尸懸賞基本是擺設,吃得都緊巴,哪有錢去懸賞。
看到四級喪尸兩千五百張紅票的數量,張書鶴苦笑了下,難怪那個那一男一‘女’對那個鮮紅‘色’的喪尸珠如果視若珍寶,因為拿到基地后,就可以換成大把的票子用來揮霍。
張書鶴看了一會后,隨即離開,去了對面順道瞄了眼房價,房價是分地段,越是中心處越貴,一室一廳30坪米的樓房售價是一千五百張紅票,兩室一廳50坪的則是三千張紅票,坪數越大,地點越高價錢則就越高。
看完房價后,張書鶴隨便去了基地周邊的散集,準備將空間倒點地方,把手里無用的東西能甩就甩,換成糧票備用,就算吃的東西無需‘花’錢,住宿費和車費也要很大一筆錢。
散集市上很多人都在賣東西,里面有獵手有販賣倒賣物品賺差價的,也有與別人換的東西賣錢,只要是有正式的居民身份證明就可以隨便的賣東西,只要‘交’納占地費就可以。
張書鶴找了塊空著的地方,鋪了塊布上去,佯裝拿下包,然后從里面一件件掏出東西擺在上面,一會的工夫,就有幾個人駐步詢問價格,小半天的工夫,懸賞的錢就賺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韓若扔了一顆地雷
王木木扔了一顆地雷
3139649扔了一顆手榴彈
感謝扔地雷和手流蛋的大大,謝謝你們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