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識一場,你就這么看我?”
林昭沒什么想法,依照面板直接兌換屋契、讓他通過中獎彩票兌現(xiàn)財富機緣來看,在法律層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要不所有的獎勵都將沒有意義。
至于劉文所說的昨天來人,要么是同樓層其他住戶的問題,這個幾率不大。
要么就是殯儀館的那個義叔通過什么方式找到這里,比如說樓宇的監(jiān)控。
不過這里是富人區(qū),老家伙有點手段啊。
“這里你照看著點,”離開前他對劉文囑托道。
今天一天的收獲,給了他足夠的信心,除了只是練氣初期,修為差那么一點點。想讓他茍?不存在的,他只是懶罷了。
只要具備了自保的手段,他還是喜歡躺平。
而現(xiàn)在的他房子、妹子、票子都有了,剩下的也只是如推土機般將障礙都推進坑里埋起來就好。
......
大浦狗肚山。
此刻天色已晚,鬧詭別墅里,電路白天驃嬸請人修好了。
不過這孤零零的一棟大房子,背山面墳,顯得非常蕭索。
驃嬸把最后一個湯端上了桌,就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她托著下巴看向驃叔:“你說阿珍和林昭能不能成?”
“怎么不能成?我覺得阿昭很喜歡阿珍,阿珍對他也不排斥。“
驃嬸點頭:“林昭條件不錯,年紀不大性格卻很成熟,說話比大個兒好聽。”
“別提大個兒,他開口能把人氣個半死。”
驃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有些擔憂:“你說今晚他們會回來吧?”
“阿昭的人品還是不錯的,說話一向算話。”
驃叔皺著眉頭給自己舀了一碗湯,看著湯里漂浮的白玉菇和排骨,他怕驃嬸放毒。
“說話算話?說得好像你認識他很久似得。”
小女兒欣欣見父母有拌嘴的趨勢,一臉的期待。
就在這時阿珍的聲音從大門傳了進來:“爸爸媽媽,看看我給你們帶了什么?”
年輕人永遠是那么激情澎湃。
林昭緊隨其后,手里提著下午靈心師姐和阿珍逛街買的東西。
以靈心對錢的愛好程度來看,下午她是下了血本。
要么就是蔣天機對她太過吝嗇,導致她把錢看得比較重,就像林鳳嬌對文才與秋生,外茅的家風,一脈相承。
本就喜悅的一家三口,看見他提著大包小包一大堆更是喜笑顏開。
林昭將東西放在客廳的沙發(fā)邊上,讓阿珍自己去給他們介紹。
他則看著木梯轉(zhuǎn)角的那副涂鴉。
昨晚打的瘸子四散奔逃,今天涂鴉上的陰氣反而更加濃郁,這詭東西真是記吃不記打。
“這燒鵝的味道好熟悉啊,”驃叔嘗了一口醬汁濃郁的肉,“是銅鑼灣那家對吧?”
林昭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怪不得說全港聞名。
像驃叔家這種極少外出就餐的都“食髓知味”。
自從一整只鵝被擺上了飯桌,驃嬸燒的菜就沒有人再動過筷子。
可惜這幾人老的老,小的小。
直到晚飯結束還剩了一大半。
唯二具有戰(zhàn)斗力的林昭和阿珍中午已經(jīng)吃過了——再好吃的東西頓頓吃也沒味道。
飯后大家圍坐沙發(fā)看禮物。
林昭將驃叔拉向一邊:“阿伯,昨晚你是不是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動靜?”
老頭以為他說的是夢里驃嬸的COSPLAY秀,老臉不由一紅。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夢里的事情林昭怎么知道?
隨即一臉疑惑的看向眼前的年輕人。
“京劇!”
“京劇?”
聽到他的提示,驃叔忽然醒悟過來,昨晚確實聽了一夜京劇,自春夢被驚醒,迷迷糊糊的一直有人在耳邊唱戲,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林昭直接亮起明牌有他的打算,對方公司的小老板新官上任,對驃叔這樣的兩朝老臣很不滿意,認為他們倚老賣老,總想找個理由把他趕出去。
所以明知道這個房子鬧詭,還給驃叔住,就是為了尋他的錯處。
可是他沒想到這房子里的瘸子正好要找替身。
“你昨晚也聽到了?”驃叔抓緊他的手臂,輕聲問道。
“是的,房子鬧詭。”
驃叔雖然人比較固執(zhí),其實是有點相信的。
這兩天關于這方面的提示實在太多,大門口那個攔著他的獨眼邋遢瘋子、公司的工友老陳也提過,加上昨晚的經(jīng)歷。
何況昨天林昭剛來的時候還和他提起,狗肚山有詭宅。
在后山那片別墅沒開發(fā)之前,可不就只有他這一棟房子么,那么詭宅是那一座還用猜嗎?
“你怎么證明?”
林昭扶著他的臂膀,定定地看著他道:“晚上你和我去一趟閣樓?”
“詭在閣樓里?”
“我拜銅鑼灣玄學館的蔣天機師父學了一些秘法,阿珍也知道。”
“電視雜志上的那個風水命理師父?”驃叔忽然覺得他不那么靠譜,堂堂大公司的主管,跑去學這些東西。
不過心里還是想見見世面,所以一口答應下來。
林昭也料定他會答應,畢竟電影里,他連擺出那么多臺相機給閣樓拍照都做得出來。
至于為什么老爺子有那么多相機,他也很想知道。
隨后他們將三個大小女人安頓好,就往樓上走去。
驃叔提著從佛跳墻那里借來的油燈,林昭則開啟手機的手電功能頭前帶路。
“你怎么確定它在閣樓?”
驃叔在后面沒話找話。
“我有陰陽眼,能夠看見那些東西。其實昨天我就看出這棟房子陰氣彌漫,提醒過你的。”
驃叔有些無奈,香江人確實迷信,各種求神拜佛,舉行法會,但是你不能敷衍我。
林昭管不了他此刻的心情。
徑直推開閣樓的木門,用手機照亮屋里的那把輪椅。
“我和你說過,這棟房子的前主人是個瘸腿的戲子。”
他一邊給驃叔解說一邊靠近,“它因為瘸了腿,心理變態(tài),虐待妻女,最后將全家燒死。”
惡詭附身輪椅,聽林昭這么說等于是在當著和尚的面罵禿驢。
瘸子哪里能忍得住,當即掀起一陣陰風向林昭飛撲過來,在就要碰上他的時候拐了一個彎,直沖驃叔而去。
它不知道這是林昭有意漏出一個缺口。
老人都比較固執(zhí),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事后又會反口。
所以讓瘸子附身驃叔,再將其消滅,大不了老爺子小病一場。
就見陰風呼嘯而過,轉(zhuǎn)眼驃叔臉色一變,渾身彌漫著惡詭的陰煞之氣。怒目圓睜,一如沙場老將,熟練地挑起一把唱戲的關刀,猛烈地朝著林昭揮劈過來。
林昭反手將身后的輪椅推到前面,雙手一掄,舉起護在頭頂。
對方的大刀將將停在距離輪椅一寸的位置,瘸子沒想到他這么不講武德,直接用它的附身之物來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