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晚上九點,簡單地洗漱之后,林昭又一次騙開阿珍的房門爬上床。
看著小姑娘張牙舞爪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的心里莫名感覺有些興奮。
“快點睡覺啦,明天還要上班。”林昭打了個呵欠向女孩勾了勾手。
“你晚上不能再抱著我了!很重知道嗎?”
離床還有一段距離,阿珍鄭重地告誡道。
很正常的要求,林昭也不習慣晚上睡覺的時候和別人糾纏在一起。不說盛夏的晚上天氣也不是那么涼爽,加上最近雷雨不停地下,房子有些霉呼呼的。
他不在乎的點頭,隨即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阿珍小心翼翼地靠近并查看林昭的動靜,仔細地觀察他睫毛,在確定了不會顫動不是裝睡之后才放心地爬上了床。
鼻翼傳來的奶香味讓林昭像一只獵豹安靜等待獵物上門,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傳到耳邊。
就是現在!
“邦邦邦...”
樓下的大門被拍響,同時他的手機鈴聲也有了反應。
被這些動靜打斷,林昭只能摸索著拿起電話,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寫著佛跳墻的名字,這家伙大晚上不睡覺擾人清夢,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解釋,他一定要和前面墳堆里的老和尚談談孩子的教育問題。
“喂,老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關照啊?”
心里帶著慍氣的林昭想到這個獨眼老道不過是一個孤寡老人,住在荒山野嶺也不容易,說話的時候不由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阿昭,開門。有事情找你幫手。”
電話傳來對方的聲音同時樓下的大門又被拍響,果然是這個家伙。
佛跳墻看起來非常焦急,林昭稍微安撫阿珍就往樓下走去:“你先睡,我下去看看,是佛跳墻過來。”
因為時間不是太晚,阿珍也無心睡眠,跟著他朝大門走去。
開門之后就見身著褐色短袖套裝的獨眼道士后面跟著一個還在嬌喘的豐韻少婦。
阿珍看見對方立刻喊了出聲:“南希,你怎么了?快進來!”
聽到女孩這么說,林昭讓開路邊不著痕跡的打量幾眼。女人一頭茂密的中長發,身上披著一件絲質白色睡袍,赤腳沾滿了泥土和殷殷血漬。在阿珍的攙扶下走路有些跛,肯定是受傷了。
想到阿珍傍晚說起這個南希住在后山新開發的別墅區,從那里一路赤腳跑到他們所在的房子,腳崴破皮都是輕的,這所房子終于進來了第二個瘸子。
阿珍把她扶到沙發上安坐:“不要怕,發生什么事告訴我們,是不是你老公打你了?”
“有瘋子在我家,”南希絕美的面容白得有些過分,不像一般女人刮膩子化妝的白,應該是驚嚇過度。人如果因為驚嚇造成心慌、胸悶、氣短、呼吸急促就會影響肝臟的功能,反映在臉上就是不正常的煞白。
聽到阿珍的問話,對方立馬激動得渾身一哆嗦。
“我老公的車子停在別墅不遠的地方...一個瘋子裝警察...電視里面新聞說他殺了老婆。”
南希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大堆,讓在座的幾人聽得一頭霧水。
還是林昭靈醒,開口直逼主題:“你報警了嗎?有沒喊白車?”
眼前的女人不同于阿珍的青澀,有一種成熟的美感,我見猶憐。她的眼眶含淚卻沒有梨花帶雨,可以看出是一個很堅強的女性。
“別墅區巡邏的警察先生已經在追捕他,我看他一個人跑出去不放心想報警來的,可是家里的電話線已經被瘋子絞斷了,手機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想到自己的遭遇和可能已經遭遇不測的丈夫,南希眼眶里的淚水終于盈溢而出,如珍珠斷線不停地滴下。
“我已經報警了,她說有瘋子殺人我就打電話了,”佛跳墻站在一旁突然出聲,“她突然從我廟外的小路跑過,我還以為是什么野獸。我那里太破也不好安頓人,只能送你這里。”
“瘋子裝警察,還是瘋子就是警察?”綜合了一些信息,加上眼前和海媚八分相似的美艷臉龐,林昭心里了然,這是觸發新的劇情。
南希哽咽著說道:“電視里面的新聞播報,說他叫鄧秀,以前是個警察,殺了老婆有精神病。”
阿珍拿著幾杯水從廚房里走出來,恰好聽到南希的描述,一驚一乍地喊著:“阿昭,是不是你前幾天說的那個瘋子?你說他殺了綁架犯,精神不正常。”
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林昭的身上,他只能大方的點頭確認,前幾天在餐桌上為了滿足幾個女人的八卦心理,隨口說了一些電影里的劇情,沒想到女孩記得這么清楚。
“我也是道聽途說,既然佛跳墻已經報警,我們就不用再擔心了,阿珍看下怎么安排南希。”
“明天等警方的通報就好了。”
林昭回憶著《觸目驚心》這部電影的劇情,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南希的身材,不像后世崇尚白幼瘦,也不會像歐美以卡戴珊姐妹的巨尻為榮,那是一種自然的豐韻。
這部劇里最可怕不是鄧秀的變態,而是貪功的差佬,一個人追捕鄧秀沒有打算通知警署。
剩下的就是那個花臉的丑陋神像,說它厲害吧,不停地給南希夫妻制造幻象,引出他們之后的厄運。但是面對殺死附身在神像上綁架犯的鄧秀,它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也許惡詭也怕惡人。
林昭沒有以身涉險的打算,追捕鄧秀的差佬很可能已經被殺死,獨自面對可能已經有槍的鄧秀,在沒有什么收益的前提下,都是匹夫之勇。
不知道電影里的那個軍裝哪來的自信抓一個從警多年的老前輩?就算是精神病,那也是經驗豐富的精神病。
沙發上,南希的呼吸漸漸平緩,散開的睡衣下擺,粉膩的大腿驚鴻一瞥。
想到晚上又要在沙發上過夜,林昭不由感嘆流年不利,認真打量了對方的眉心,一團黑氣盤踞在其中,這自然是那尊神像蠱惑她們夫妻心神的時候留下的。
阿珍見他目光在南希身上流連不斷,俏臉一肅忍不住哼出聲。
比照著對方的身材樣貌,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豆包,心里不免很有幾分沮喪。不過想起南希已經是二十幾歲的老女人,而她還在長身體,煩躁的情緒又慢慢平息。她把飲料給幾人分發之后緊緊靠在林昭的身邊坐下。
電影里,那尊神像有“瞬間移動”的技能,林昭擔心那東西循著南希身上的黑氣一起過來。
于是決定施法幫她將身上的黑氣祛除。
香江電影里設定不少臟東西都有定位事主,不死不休的本領。
想到就做,林昭面容嚴肅的站起身子,對著南希掐訣念咒:“八剎潛藏,驅邪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