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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yù)告下，下章將有一個南北朝時期灰常有名的名將出場，是可以和白袍陳慶之相比肩（甚至更牛）的名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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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渤海徐氏，曾經(jīng)也在大晉士族行列之中，但有晉以來，徐氏就沒有出過什么名人，出仕為官的沒有幾個，著書立作博取名望的更是沒有，日子一長卻是慢慢落沒下去。
    如今若按中正九品來分，上中下三等，渤海徐氏怕是勉強能掛個下等。
    不過這并不能說現(xiàn)任徐氏族長徐清無能，恰恰是他，才讓已經(jīng)快落魄成寒門的徐氏變得重新強盛起來。
    自永嘉之亂后，士族南渡，渤海一代的名門望族幾乎被兵災(zāi)和戰(zhàn)亂一掃而空，盤踞在滄縣的渤海徐氏反而獲得了一個重新發(fā)展的良機。
    當(dāng)時，滄縣周圍幾乎沒有什么大的士族勢力，更沒有了中央政府的鉗制。
    而這一任的徐氏家族族長徐清，也是一個頗能忍耐之輩，初始一直蟄伏，并以上禮敬重當(dāng)?shù)毓倮簦Y(jié)交朋黨。直到王浚占據(jù)章武郡，并開始與石勒鏖戰(zhàn)，無暇顧及新占據(jù)的章武郡。
    這時，徐清這才正式招攬私兵，對抗敵方官吏。但暗中，徐清還勾結(jié)與王浚為敵的勢力，給徐氏留下后路。
    甚至徐清還從所謂的冀州刺史石勒哪里討來了一個滄縣縣吏的官職。
    可以說，徐清在生命的前三十五年，都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這幾年徐氏蓬勃興起，才恢復(fù)了驕傲本色。
    不出三年，徐清就把好好一個滄縣變成了渤海徐氏的地盤。
    三年間，徐清殺人無數(shù)，包括那不聽話的前任縣令，也被人刺殺在街頭。
    所有與他作對的人，要么遠遁他鄉(xiāng)，要么成為黃土下的枯骨。
    徐清并不在乎別人的非議，在他看來有權(quán)勢就有一切，而且徐清最大的目標(biāo)就是將渤海徐氏重新帶入上流社會，就算不是上等，也要做一個中等士族，真正成霸章武郡，乃至整個三州交界之地。
    也因此，徐清四十歲的生日，雖然不是什么高壽，但還是大張旗鼓的慶生，他也準(zhǔn)備節(jié)這個機會，正式宣布滄縣自治。
    徐清自從知道章武郡換了新太守，就決心利用短期內(nèi)新太守掌控不了章武的局勢，正式割據(jù)滄縣。
    而且，縣城里，乃至附近與之交好的鄉(xiāng)紳、豪強皆來拜壽，徐清也要趁機取得他們的支持。
    此刻，徐清穿著一身大的禮服，端坐在內(nèi)堂，接受著來往賓客的祝賀，卻是志得意滿。
    這些年，為了把徐氏一族重新帶入輝煌，徐清也可以說是煞費苦心，可能正是太過操勞的原因，今年剛滿四十歲的徐清，看相貌卻比實際年齡要大上許。
    徐清的鬢角已經(jīng)完全花白，臉上也有了明顯的皺紋，但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盯住誰的時候，就仿佛一只要擇人而食的野獸。
    看著眼前賓客諂媚的笑臉，徐清心底產(chǎn)生一絲滿足。
    徐清很清楚，眼前這些賓客雖然都對他笑意盈盈，但其中肯定有在內(nèi)心怨恨、唾罵他的人。
    但是徐清不在乎，他堅信在滄縣，不管誰面對他，都要做出一副笑臉，即便有意見也不敢說出，否則自己就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其除掉。
    所以，他們也只敢腹誹，而無人敢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
    他要的就是這種屈服，哪怕是表面上。
    至少，他已經(jīng)一手讓徐氏從一個落沒的士族家族變成了滄縣乃至整個章武最有名望的勢力。
    這也就足夠了。
    此刻，眼看天已近巳時，該來的親朋基本都已到位，惟獨缺少了自己的堂弟徐虎和早就說要來個自己拜壽，如今卻不見蹤影外甥林伏。
    徐清到了四十歲這個年紀，要錢有錢，要兵有兵，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自己親生的子嗣。
    他們渤海徐氏長房的這三代，男丁一直是一脈單傳，徐清的祖父只有他父親一個兒子，父親也只有他一個兒子，他則到四十歲，不但沒有兒子，就連女兒都沒有一個。
    徐清的小妾也娶了三房，正妻也有一個，他也不辭辛苦，夜夜耕耘，可就是不見瓜熟蒂落。
    至于徐虎，則是徐清祖父躺兄弟的孫子，嚴格上只能算是徐氏的偏房，但也因為他是徐家難得的男丁，盡管知道徐虎平日頑劣，經(jīng)常外出尋花問柳，甚至有一次十幾日都未歸家，但徐清仍然十分縱容。
    甚至在滄縣，百姓都言，寧惹徐清，不惹老虎。
    惹了徐清，徐清還多少有些梟雄之氣度，除非是原則問題，輕易不會做那欺凌弱小、搶男奪女的事情。
    徐清這人能成功絕對有其過人處，至少對大多數(shù)人在面子上他都能做到平等對待，而不是像徐虎那般飛揚跋扈。
    但他卻必用徐虎這樣的人為爪牙，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徐虎是徐家的男丁，另一方面卻也是因為徐虎可以替代他做很多他不能做的事情，而最后如果徐虎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他也可以把這個堂弟推出去當(dāng)做擋箭牌。
    “你看，不是我徐清怎么樣怎么樣，而是徐虎這個家伙背著我做的，所以不怨我……”
    正是因為徐清如此縱容徐虎，這小子才不可一世到極點，甚至可以說是頭頂長瘡、腳底貌膿，無惡不作。
    可今日是他這個當(dāng)大兄的生日，徐虎也不出現(xiàn)，卻實在讓他有些生氣。
    眼看自己身邊妻妾成群，但膝下竟然沒有一個環(huán)繞討喜的子孫，徐清的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好受。
    但也正是因為徐虎不爭氣，徐清這些年來才把目光轉(zhuǎn)向早就出嫁的妹妹身上，妹妹的兒子林伏。
    這林伏雖然年紀不大，才學(xué)也不算高，但為人十分低調(diào)，對外很少稱自己是他舅舅，也頗懂得進退之道，而且還算有幾分頭腦，這些年在當(dāng)?shù)匾差H有些清名。
    也因此，徐清甚至起過把林府過繼道徐氏，將來好繼承家業(yè)的念頭。
    但林伏畢竟是林家的人，而且已經(jīng)成年，再者很少參與徐家的事情，恐怕各房其他人不會同意。
    徐清不是不知道滄縣有些人背后怎么說他：“徐清這輩子壞事做的太多，所以老天才懲罰他絕后。”
    想到這些，本來高昂的情緒也降低了不少。
    “徐常，可有阿虎和伏兒的消息？”徐清終于有些等不急，輕聲問身邊一個中年漢子。
    這漢子忙道：“剛剛已經(jīng)派人去尋虎爺，可一直沒有消息傳回，可能虎爺又在哪個女人家中吧；至于伏少爺，一直沒有上門，可能還在路上，這些日子聽說石勒要與曹嶷開戰(zhàn)，所以沿路都不太太平……”
    徐清手指一捏面前的酒樽：“這個不成器的家伙，半個月前剛?cè)⒘说谑啃℃瑓s還要出去沾花惹草，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隨即又抬頭對一個送上賀禮，并高聲祝壽的賓客虛抬雙手，表示自己的客氣，心下卻有些不耐煩起來。
    今日他壽宴，不但徐虎沒有出現(xiàn)，就連林伏也一直不出現(xiàn)。
    要知道林伏之前可是來過信，說祝壽這天必到。
    “難道是伏兒出了意外？可是伏兒一向不多言，滄縣內(nèi)知道他是我外甥的也不多啊？再說，如今的滄縣還有哪一個人敢和我徐清作對呢？”正胡思亂想間，身旁的徐常提醒道：“老爺，午時就要到了，賓客該來的都已經(jīng)來了，可以開宴了么?”
    徐清看著高朋滿座，收拾了一下心情，對徐常點點頭：“也好，那就開宴吧……徐虎就不用管他了，愿意死哪個女人肚皮上就死哪里吧；你安排人手去城外迎接下林伏，可能他們路上有點耽擱吧？”
    內(nèi)堂里，早就擺好了幾桌宴席，徐清卻是走到他們中間，在主位落座。
    當(dāng)然能坐在內(nèi)堂塌上吃喝的都是徐清的親信和有實力的人，至于其他人則只能坐在外堂和院子里吃喝了。
    這邊，徐常忙下去安排人手出城去接人，自己則站到內(nèi)堂門外，對著滿院的賓客大喊一聲：“開——”
    但剛說出一個字，大門外就有人高喊：“滄縣令龐沖大人駕到，特奉上禮儀錢一萬，上好好酒火龍燒兩甕，恭祝徐清大老爺福壽安康。”
    徐清聞聽這個聲音，卻是微微一愣，片刻笑道：“這家伙竟然也舍得花這么多錢來給我賀壽么？來人啊，把我們的縣令老爺請進來，在院子里給安排一個座位，我們好正式開席。”
    一干賓客也是連連嘆息，暗道這龐沖怎么忽然如此大方。
    如果說這一萬錢并不能讓在座家財萬貫的人在意，但那兩甕火龍燒就實在太珍貴了。
    自從費辰在平舒開壚買酒，不出半月，這火龍燒就已經(jīng)名聲在外，滄縣縣城里也出現(xiàn)了從平舒流傳歸來的好酒。
    眾人喝過后無不迷醉，奈何這“是樓居”在滄縣沒有分店，在平舒縣城二十金一甕的火龍燒，在滄縣加價一倍都未必能求得。
    而今日龐沖一帶就是兩甕，眾人都驚嘆不已。
    就連徐清也是微微錯愕。
    但在眾人印象中，龐沖始終是那個軟弱可欺、不求上進的“窩囊縣令”，徐清也沒有把他看在眼里，這些事情也根本不會給他發(fā)請?zhí)＝袢站退泯嫑_會不請自來，而且還帶來了禮金和好酒，徐清也沒有請他進內(nèi)堂來就坐，甚至連外堂都進入不了，也一樣要在外院風(fēng)餐露宿。
    而其他賓客，要么驚訝，要么心有妒忌，卻也是議論紛紛：“這家伙定是看徐爺您未來要做滄縣之主，哦，應(yīng)當(dāng)是整個章武之主，所以特意來抱大腿。”
    徐清點點頭：“只可惜我的腿太粗，而且早有那么多識時務(wù)的人抱住了，已經(jīng)沒他位置了，哈哈。”
    內(nèi)堂里的眾人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徐清這顯然是看不起龐沖，就算他送來一萬錢， 也一樣拿他當(dāng)做小丑一般看待。
    有些人甚至暗想：“縣令當(dāng)成這般模樣，還不如一介平民，真是名副其實的‘窩囊縣令’啊。”
    這世上從不缺少這種人，自己明明是人下之人，甚至為人奴役，但卻要嘲笑比自己更不如的人，以求獲得心理安慰。
    不過雖然徐清看不起龐沖，但他帶來的那兩甕好酒卻是要得，徐清卻命人直接抬進了內(nèi)堂。
    徐常也早讓人試喝了這酒，對徐清豎起大拇指，示意他沒有什么不對，而且酒味純正。
    徐清滿意的點點頭，正準(zhǔn)備與眾人開懷暢飲。
    但卻見龐沖緩緩從外院行來，直接內(nèi)院當(dāng)中。
    面對四周或詫異、或譏諷的目光，龐沖卻是鎮(zhèn)定自若，帶著兩個縣吏一步步走向內(nèi)堂。
    龐沖在前昂首闊步，那兩個縣吏捧著禮盒和一大托盤的銅錢步步緊跟。
    不管徐清請不請他進內(nèi)堂落座，但按照禮節(jié)，他都要進去親自賀壽，畢竟他的身份還是名義上的滄縣縣令。
    一旁的幾個家丁跨步上前，想要把龐沖和兩個手下攔住，徐清卻一擺手，讓手下不要阻攔。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而且既然龐沖也是真心來賀，那他也要給人家一個面子。
    就算看在那兩甕實打?qū)嵉幕瘕垷拿孀由希膊荒懿焕睚嫑_的示好。
    而且他也有些好奇，有些話更想問龐沖，為何今日要主動來賀壽，而且看似想要投靠自己。
    在徐清看來，凡事留有余地，總比把人逼得狗急跳墻好。
    更何況，龐沖自上任來，雖然無所作為，也沒有主動回應(yīng)自己的拉攏，但卻也一直不曾和自己作對，甚至多有配合，至少可當(dāng)一看門狗豢養(yǎng)。
    從這一點來說，徐清絕對是個人才，只可惜他走錯了路，在錯誤的地點選擇了錯誤的對手。
    龐沖和兩個縣吏跨入內(nèi)堂大門，一見對他點頭微笑的徐清，龐沖卻是連撲帶奔來到徐清身前，笑容滿面的一拱手:“恭喜徐爺，賀喜徐爺，下官不知徐爺壽辰，因此來遲，望徐爺恕罪。”
    徐清心下不屑，不知道為什么，這龐沖如今突然劇變，這般諂媚沒有骨氣，反而讓他越來越看不起他，他也忽然失去了詢問龐沖來意的興趣。
    看來今日這家伙無非就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到自己，這才來拜會自己吧？
    心里不屑，但徐清面色上卻笑開了花一般，連忙扶著龐沖手臂，笑道：“誒呀，龐縣令何必如此多禮，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哪有什么罪不罪的，今**能來就好。”
    龐沖立刻拱手拜謝，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徐清滿意的點點頭，他最喜歡別人這種感激信服他的模樣，這樣他分外有一種成就感。
    哪怕他內(nèi)心里已經(jīng)萬分看不起龐沖，但卻絕對不會拒絕這樣的諂媚。
    此刻，那兩甕火龍燒已經(jīng)被打開，醇香的酒氣頓時在廳堂內(nèi)四溢，一干賓客都下意識的抽動著鼻翼，連聲贊嘆。
    看到這種場景，徐清心里也很高興。
    于是，他也決定投桃報李，給龐沖一點面子：“來人啊，快給龐縣令加把椅子，讓縣令大人在內(nèi)堂吃酒……”
    龐沖再次謝過，有家丁把他引到在內(nèi)堂的角落坐下。
    雖然徐清發(fā)話，但這些奴仆也知道親疏遠近，給龐沖加的這個位置也是距離徐清比較遠的位置。
    龐沖也不在意，坐在那里，開始吃酒。
    至于身邊人不屑、厭惡的目光他更如看不見一般，手中筷子不停落下，卻是吃喝不停。
    至于那兩個捧著禮物進來的縣吏，也沾了龐沖的光，被安排再內(nèi)院里坐下吃酒。
    火龍燒不愧是超越了這個時代的燒酒，徐清一連飲了數(shù)樽，贊不絕口：“這等好酒卻不知道是何人釀造出的。”
    賓客總有那見多識廣的，立刻回到道：“聽說是一家名家是樓居的酒館，老板不是本地人，卻來自草原。”
    徐清點點頭：“若能想辦法控制住這人，將來定能財源滾滾。”
    眾人皆點頭稱是。
    喝到興頭上，徐清索性把原來準(zhǔn)備的好酒都分給家中奴仆，讓那他們也自尋個院落去吃酒。
    眾人高興致謝而去。
    酒過三巡，徐清也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覺得眼前有些重影昏花。
    時間也快接近酉時，徐府內(nèi)已經(jīng)開始掌燈。
    這時龐沖忽然起身道：“徐爺，光吃酒卻吃的郁悶，我這里有從江左來的幾個倡優(yōu)，想變些戲法給大人看，大人可肯賞臉觀瞧？”
    徐清聞言，微微一愣，片刻笑道：“如此甚好，我還這沒看過江左來的戲法呢。”
    眾人也都好奇起來，心道龐沖今日卻是要下血本，來討好徐清，卻不知道究竟為什么事情。
    只是未免這討好來的太遲了一些，徐清早就對他失望了。
    大晉一朝，表演戲法的倡優(yōu)很多，而戲法在東漢張衡的《西京賦》里就有記載，主要有吞刀、吐火、畫地成川等節(jié)目。
    但這玩意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而且那時候普通人的業(yè)余文化生活極其貧乏，此刻能有熱鬧可瞧，頓時都鼓起掌來，等待戲法入場。
    龐沖又道：“表演戲法的道具和江左來的倡優(yōu)全在府外候著，現(xiàn)在可否把他們叫進來？”
    徐清點頭表示應(yīng)允，于是徐府側(cè)門開啟，兩輛輜車被十幾個漢子推了進來
    其中一個身材中等，相貌有些猥瑣的中年漢子對徐清一拱手：“徐老爺，小的叫艾云，是這些倡優(yōu)的班主，聽說老爺您過生日，特帶來幾個戲法，給您的壽辰助興。，順祝老爺您福壽安康”
    這人卻正是令狐艾假扮，他在江左呆過數(shù)年，卻說得一口江左方言。
    徐清聞言，心底最后一絲警惕褪去，聽著他滿口吉祥祝福，卻更是高興，連連點頭：“好好，你們給大爺我好好表演，只要能讓我高興，今天都重重有賞。”
    很快，這些人就準(zhǔn)備完畢，用白色不透光的棉布把兩輛輜車蒙住，當(dāng)做主舞臺。
    然后一個美貌的少女走到堂中，托者一把無鋒的寶劍，緩緩伸入口中。
    少女卻正是蘇良的愛人阿蓮，祖?zhèn)鞯膽蚍ㄊ侄危硌萜饋眈{輕就熟。
    而這在中國古代的戲法里卻有個名稱，叫做吞劍，屬于大型戲法的前奏。
    只見那寒光閃爍的寶劍緩緩進入那少女的口中，轉(zhuǎn)眼就只剩下一個劍柄。
    一干看客哪里見過這樣的本領(lǐng)，頓時叫起好來。
    這少女表演完吞劍后，又連續(xù)表演了吐火、木偶戲等一些小把戲，把宴會推向了一個個高潮。
    那些賓客連聲贊嘆：“到底是徐老爺?shù)膲垩纾袢諞]有白來，見到這許多新鮮。”
    見賓客如此興奮捧場，徐清也滿意的點點頭，今天這縣令龐沖卻給他賺足了臉面。
    因此，看向龐沖的目光也柔和的許多，心下也決定，如果龐沖今日肯投效他，他就收了他。
    那少女表演兩個戲法后下去休息，假扮成倡優(yōu)班主的令狐艾卻再次帶上來一個少女。
    這個少女比之剛才那個少女更加美貌，而且渾身上下多了幾分一般女子少有的英氣，開口如百靈鳥一般動聽：“諸位大人，下面將要表演一個大型的戲法，需要的地方比較大，請各位大人稍微讓出一塊地方。”
    眾人見少女技藝高超、貌美，此刻又聽她溫聲細語，在酒精的刺激下，都紛紛叫好。
    就連徐清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欲望，點頭道：“小娘子好好表演，一會大爺我重重有賞。”
    語氣之輕薄，讓少女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很快那兩輛停放在院子里的緇車被推進了內(nèi)堂，接著，那些變戲法的人順著緇車圍起一圈布幔。
    那少女卻身姿曼妙的走近布幔之中，眾人頓時屏住呼吸，靜待下邊會發(fā)生什么。
    令狐艾再次上場，笑瞇瞇道：“這個戲法叫大變活人，諸位，剛才那位姑娘進了布幔，一會她就會被變走，從徐大人身后走出，為大人敬酒。但是，為了襯托氣氛，懇請徐爺能把多余的燈火滅掉，只留您面前的一盞。”
    眾人一聽，更加興奮，連呼這個戲法才好。
    徐清也有些期待起來，于是欣然同意，讓手下滅掉了廳堂內(nèi)的大部分燈火，只留面前的幾盞燭火。
    隨著燈火的熄滅，布幔內(nèi)卻忽然吧點起一盞燈火，而那少女曼妙的身姿卻如剪影一般出現(xiàn)在布幔之上。
    伴隨著陣陣絲竹之音，只見少女身形不斷舞動，身形如弱柳扶風(fēng)，更如一條美女蛇般不斷蠕動，讓觀看的眾人覺得口干舌燥，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隨后一旁的令狐艾一陣念咒般的低語，最后又道：“請徐爺挪步掀開這布幔，看一看幔內(nèi)是否還有人。”
    徐清聞言，就要起身去掀布幔，卻被那徐常一把攔住：“大人，需提防有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