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滿現(xiàn)在暫時是一個人住,所以蘇蔓搬來和她一起,兩人有個照應。
“那你們好好休息,這個孩子打算怎么處理,蘇蔓,你要是想好了,就告訴我一下。”
許沐恩扶著門擔憂的說道,嘆了口氣。
蘇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閃了閃。
早上她已經(jīng)用驗孕紙試過了,確實懷孕了。
她現(xiàn)在一閉上眼,就會想到那幾天的事情,當初她本來可以掙扎的,那個男人并不是蠻橫無理的人,但是她沒有。
因為在父母和嚴彥之間,她非常果斷的選擇了前者,所以當時雖然悲痛,卻也在男人詢問她是否愿意的時候,點了頭。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好笑,所謂的幸福,不就是她自己一手埋葬的么?
許沐恩回去的時候,一直很擔憂,又加上秦樺也不在家,她連忙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
“沐恩。”
秦樺的聲音很疲憊,不過依舊溫柔。
“你和嚴彥在一起么?”
許沐恩試探的問道,想知道嚴彥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嗯,他心情不好,在喝酒。”
許沐恩心里發(fā)緊,馬上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嚴彥是怎么想的?”
她的心里還抱著最后一絲僥幸,但卻被秦樺接下來的話打斷。
“沐恩,嚴彥是我兄弟,之前那樣的視頻被放到他的辦公桌上,對他已經(jīng)是不小的侮辱,你知道么,當初那個男人問過蘇蔓,問她愿不愿意,是她自己點頭的,兩人才有了那三天,她口口聲聲說愛嚴彥,卻在那個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對她根本不好的父母,她蠢,蠢的無可救藥,我們幾個不會允許嚴彥再和她在一起,以嚴彥的條件,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說的越多,許沐恩的心就越是下沉。
當初她闖進蘇家,看到蘇蔓手腕上的傷痕,下意識的就以為是蘇家父母將她綁在床上的,卻忽略了當時那個男人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是那么自然的跟蘇蔓打招呼。
蘇蔓是她的朋友,她希望對方找到幸福,可這件事上,她無話可說。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秦樺估計也在氣頭上,連忙叮囑他少喝一點兒酒。
秦樺揉揉眉心,看了一眼早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的嚴彥,這么久以來,他們第一次看到嚴彥這么失控。
“沐恩,這件事不管怎么說,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你先在家呆著,我馬上就回來。”
許沐恩點頭,心情沉重的掛了電話。
她一直都知道蘇蔓很在乎自己的家人,非常非常的在乎,當初因為她的哥哥,她和嚴彥分手,現(xiàn)在又因為父母,她舍棄了自己的愛情,懷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的孩子。
就像秦樺說的,她的選擇確實很蠢。
許沐恩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如果是她,既然知道父母對自己不好,就該好好珍惜對自己好的男人。
&nbsv的包廂里,到處都彌漫著酒精的味道,嚴彥已經(jīng)不省人事,其他的幾個男人倒是很清醒,因為從始至終,喝酒的只有嚴彥一個人。
宋君傾的臉上淡淡的,將高腳杯晃了晃,然后扯唇笑了笑。
“蘇蔓配不上嚴彥
,雖然說出來你們可能會罵我,但我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她放棄嚴彥一次兩次,似乎也沒有多愛嚴彥。”
本來他以為說出這樣的話,其他兩個男人肯定會指責他,但是另外兩個男人一直在沉默。
就連平日里很會緩解氣氛的沈玨,都已經(jīng)很久沒有開口了。
他私心里覺得宋君傾說的對,當初在蘇家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他就覺得蘇蔓配不上嚴彥了,那樣的女人是真的蠢,自以為瀟灑,卻在最基本的事情上都拎不清。
“你們送他回去吧。”
秦樺不想發(fā)表任何的評論,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早了。
沈玨和宋君傾點頭,兩人將嚴彥扶了起來。
他們是絕對不會再撮合這兩個人的,就當以前瞎了眼。
秦樺也站了起來,將外套穿在身上,出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居然在下雪。
這件事許沐恩肯定會很難過,因為蘇蔓是她的朋友。
回到家,許沐恩果然還在沙發(fā)上等著,看到他的時候,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在等你呢,走吧,我們?nèi)バ菹ⅰ!?br/>
她有很多話想說,不過最后還是保持沉默。
許沐恩有些難受,蘇蔓其實很好的,對家人和朋友都很好。
“沒有,嚴彥陪她蹉跎了這些年,已經(jīng)夠了,也許這幾年,恰好讓他看清了蘇蔓而已。”
已經(jīng)是十一點三十分了,還有半個小時,就是圣誕夜,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個圣誕夜注定所有人都過的不安穩(wěn)。
秦樺淡淡的吐出這句,就閉上了眼睛。
許沐恩身子一僵,然后緩緩放松。
“這么晚了,該睡覺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許沐恩笑笑,窩進他的懷里。
妹妹的死讓他自責,但他從來沒有放棄愛蘇蔓。
秦樺將她抱在懷里,固定住她的身體。
房間里很安靜,面對秦樺的憤怒,許沐恩選擇閉嘴。
他對她的愛堅定不移,哪怕身邊出現(xiàn)過很多誘惑,還是只想著對方。
“你別這么說,蘇蔓很可憐。”
父母因為蘇家去世,她自己被蘇家養(yǎng)大,不僅認賊作父,還特別愛惜這個家庭。
她不是一個盲目偏袒自己朋友的人,至少在這件事上,嚴彥已經(jīng)盡力。
那兩個人在一起糾纏那么多年,最后還是要分開,真的有些遺憾啊。
她篤定嚴彥忘不了她,放不下她,才會這么肆無忌憚。
可蘇蔓這些年游戲花叢,雖然沒有真的和那些男人發(fā)生過關系,但為了幫她所謂的哥哥報仇,一次次的讓嚴彥傷心絕望。
“這件事你已經(jīng)盡力了,沐恩,蘇蔓的幸福是她自己一手毀掉的,怪不得任何人。”
只有知道嚴彥做過一些什么,他才明白嚴彥這幾年到底有多不容易。
兩人躺上床,她沒忍住翻了好幾個身,心里焦躁。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么?”
秦樺將外套脫掉,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