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恩將槍放了回去,眉宇間滿是笑意,“所以五千萬拿來有用么?就是五個億,你也沒有時間花啊。”
這是許沐恩第一次,出手這么干凈利落,并且稱得上是殘忍。
經歷過這么多事情,她已經完全明白了,有時候忍讓只會讓別人覺得你好欺負,肆無忌憚的騎到你的頭上來作惡。
如果上一次她沒有放過那個傭人,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槍聲響過后,現場的傭人全都跪了下去,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平日里溫柔的許沐恩,竟然會親自動手,并且還是如此不留情面。
就連傅殃都愣了一下,他自認自己對許沐恩還是了解幾分的,但是今天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確實打破了他之前的認知。
他的嘴唇抿了起來,讓自己的人將尸體處理干凈。
“秦樺要是在這里,肯定會生氣。”
他這大半年里沒少和秦樺接觸,算是徹底摸清了那個男人的性子,這些事情他肯定不愿意許沐恩去做。
許沐恩只要安安心心的當總裁夫人就好了。
許沐恩沒有說話,是啊,如果秦樺在,一定會阻止她。
可是她不能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她早過說過,要站在他的身邊,和他并肩作戰。
現在他在國外助理那些事情,她就在國內好好守著他的公司,等著他回來。
跪著的傭人們全都戰戰兢兢的,大喊大顆大顆的流下來,害怕自己活不過今晚。
傅殃懶得再看,人在巨大的誘惑面前,本來就容易失控。
“全都打發出去,別墅里不要留人照顧,這幾天我的人會在里面照顧你。”
他自己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并且絕對不會背叛他。
許沐恩點頭,既然秦樺已經打了那股電話,說明他對傅殃是百分之百放心的,她相信秦樺的眼光。
這里她沒有逗留,讓人給傅殃安排了房間,就沒管了。
傅殃把這里的情況跟秦樺報告了一遍,順便不忘了告狀。
秦樺在那邊沉默,然后悶悶的笑了出來。
傅殃被這股戀愛的酸臭味熏得難受,干脆掛了電話,不再搭理對方。
接下來的兩天,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秦樺沒有再打電話回來,國內也沒有發生其他事情。
在第三天的晚上,許沐恩終于又接到了秦樺的電話,說是今晚要回來了。
許沐恩心里一抖,事情終于結束了么?
“比特呢?是不是已經死了?”
那個人是傷害大哥的罪魁禍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才行。
秦樺沒有說話,他和邢冷找了很久,可是一直沒有比特的消息,他害怕比特已經喬裝去了寧城,所以想要回國,至于國外的一切,就交給邢家了。
許沐恩了解這其中的緣由后,點頭算是同意。
當晚,秦樺就坐私人飛機回來了,停在了自家的飛機場。
許沐恩想要去接,但是秦樺已經下了令,不讓她離開別墅。
許沐恩只能眼巴巴的在別墅里等著,直到聽到門外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她才眼里一亮,連忙打開了客廳的門。
&nb
sp;???“老公!”
她喊了一聲,把他一下子抱在懷里。
秦樺的眼里柔軟,但是這種柔軟中,帶了一點兒其他的意味,不過許沐恩并沒有看見。
“你終于回來了,我看你都瘦了,先吃點兒東西吧。”
她想把秦樺拉著朝廚房走去,但是秦樺的腳步移動的很慢,路過樓梯的時候,直接朝著樓上走去。
“老公?”
許沐恩有些不明白的喊了一聲,跟在了他的后面。
進了臥室后,秦樺才渾身是汗的將外套脫下,露出里面帶血的襯衫。
許沐恩嚇了一大跳,想到剛剛在門口撞了對方,當時他肯定是疼死了。
“你怎么回事?!這么嚴重的傷竟然沒有包扎!”
她馬上讓私人醫生過來,聲音都在顫抖,就怕他出什么事。
秦樺扯唇笑了笑,回來的時候受到了埋伏,應該是比特的人,比特在阻止他回來,所以他更加擔心留在國內的許沐恩,什么都沒有想,就算拖著已經受重傷的身子,還是要撐著回來。
許沐恩又是生氣,又是感動。
醫生來的很快,給他一番檢查后,眉宇間滿是糾結。
“許小姐,秦總應該是經歷了一番廝殺才回來的,他身上的傷雖然是匕首劃的,可是那匕首上帶了毒,我這一時半會也摸不清后遺癥是什么。”
許沐恩聽到醫生這么說,瞬間嚇懵了,既然是比特的人下手的,肯定是要把秦樺往死路上逼,下手自然不會輕。
幸好南懷瑾之前把醫療團隊給留下了,此時正是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
許沐恩馬上就把秦樺送去了研究室,讓大家研究出一個救秦樺的法子。
這個醫療團隊是秦樺好不容易才留下的,之前更是治好了小墨身上的疑難雜癥。
他們檢查了一下秦樺的身體,眉宇間沒有很糾結。
“是小毒,我們可以給秦總醫治,但是秦總會吃一點兒苦頭,醫治過程中可能會發高燒,到時候還需要許小姐你守在他的身邊,一定要每隔兩個小時就幫他擦一下全身,幫助他去熱。”
許沐恩點頭,知道不會危及秦樺的生命,她總算是沒有那么慌張了。
當晚,她留在了研究室,就像醫生說的,每隔兩個小時就給對方擦一次。
秦樺一直沒有醒來,大概是藥效發作了,他的眉毛一直都是擰著的,許沐恩試過將聽撫平,但是根本沒用。
她嘆了口氣,彎唇在他的唇畔上留下一個吻。
凌晨五點,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手里還捏著一張帕子。
秦樺咳嗽了一聲,睜眼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之前來過。
“沐恩?”
他憐惜的喊了一聲,看到趴在床邊的女人一下子驚醒,水汪汪的眼里劃過一抹驚慌。
“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秦樺心里瞬間一軟,傷口處確實火辣辣的疼,但是他不想告訴她,只能笑了笑,“沒有,應該快好了,你別擔心,躺上來和我一起睡一會兒吧。”
許沐恩松了口氣,將手里的帕子放到一旁的盆里,這才脫了鞋,躺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