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當然不是這樣的。</br> 博爾丹是我在游戲里面的第一個好友。當時我剛剛開始玩異界這個游戲,而距離異界開服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博爾丹是第一批入駐異界的玩家。</br> 遇到博爾丹的時候,我在做LV3的采藥任務,卻誤入了LV7的練級區域,被一群紅名狼包圍了。如果不是正好在這附近挖礦的博爾丹幫我解圍,我就只能去跑尸了。之后我們聊了幾句,我就加了她的好友。</br> 嗯,沒錯,博爾丹雖然是個男性德魯伊角色,但是她是一個女玩家。</br> 那個時候還太年輕,想著說不定可以展一段游戲戀情,就經常求她帶我。她也無所謂,平時就會幫我殺一些精英怪,帶我下副本。但是一起玩了半個月我才現,她已經是孩子的媽了。</br> 之后就只是真的當做游戲里的朋友了,再沒有了什么非分之想。直到她最后一次上線說,她不繼續玩游戲了,要開始對小孩進行學前教育。于是她把所有的裝備,道具和金幣都給了我,刪號了。</br> 得到了這一筆資助,我在拍賣行買了許多裝備和道具,才開始我的高級玩家之路,她也算是我在游戲里的師傅吧。</br> 愛莉抱著雙腿聽完了我的故事,就開始提問了:“諾隆,你既然原來是信仰了冰雪女神歐若拉的,那你現在成為了我的神眷者,歐若拉應該會和我說一聲啊,我這幾天可沒有見過她有聯系我哎?”</br> “因為我原來犯過一個大錯,所以冰雪女神歐若拉剝奪了我的神紋。在突然出現在安哥拉大草原時,我成為了你的神眷者,等級就清零了。我是被剝奪神紋的職業者,冰雪女神歐若拉當然不會繼續關注我啊。”</br> 聽完我的回答,愛莉抬起頭萌萌的看著我:“那諾隆你做了什么被冰雪女神剝奪了神紋啊?”</br> 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因為我毀掉了一座冰雪女神歐若拉的姐姐生命女神法斯迪婭的神殿,生命女神大雷霆,讓冰雪女神出手剝奪了我的神紋。要不是那時博爾丹用自然之神的神威籠罩了我,我沒有被憤怒的生命女神現,我早已經被憤怒的生命女神撕碎了。”</br> “而且,”我細細地看著愛莉的眼睛,放緩語慢慢地對她說:“我來到安哥拉大草原后,不止等級清零了,連身體都換了一個,所以現在冰雪女神歐若拉和生命女神法斯迪婭應該都不認識我了。我只把這件事告訴過愛莉你,所以你千萬不能說出去哦!”</br> 愛莉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聲音悶悶的對我說:“嗯嗯,諾隆,我絕對不會和別人說的,父神母神問起我都不會說的!”</br> 我笑著摸著愛莉的小腦袋,愛莉順勢靠在我身上:“諾隆,那你要去找博爾丹嗎?我也會幫你一起找的。”m.</br> “不用了,現在三年已經過去了,我和他師徒情分已盡,就不去找他了。更何況我是在迷霧森林里失蹤的,他可能以為我已經被九頭魔蛇許德拉吃了吧。”</br>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況且我現在連身體都換了,他就更認不出我了。他是個非常厲害的探險大師,一個人也能很好的生活,我以后就不去找他了。”</br> 我不禁想起了她和我一起游戲時的日子,又想到了我在另一個世界的父母,眼眶漸漸的紅了。愛莉聽見我許久不說話,轉頭看見我捂著眼睛的樣子,輕輕地把我的腦袋抱在懷里。</br> 這時候,一方面為了表示我和愛莉的親近,另一方面也是我真的非常思念家鄉,思念我的父母。我在愛莉的懷里無聲的抽泣著。過了十分鐘,我才抹去眼淚,抬起頭時已經恢復了平常的笑容。</br> 我拍了拍愛莉銀的小腦袋,今天她是銀長直的型:“愛莉,今天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br> “嗯,諾隆。”愛莉站了起來,人小鬼大的反手拍了拍我的腦袋:“諾隆你不要再傷心了,你還有我啊?愛莉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諾隆你也要一直陪在我身邊啊!”</br> 我揮了揮手,算是答應了她。在愛莉“嘿嘿嘿”的喜悅笑聲中,離開了神紋。</br> 到了外界,我還是躺在床上。入睡前,我決定明天試著去弄一些冥想方式和武技的練習方法,試試看我能不能不通過系統,靠平時的鍛煉增強自己的實力。這樣即使以后我有個萬一,失去了系統,也能夠依靠自己堅強的意志和勤奮地努力,在這拉菲亞大6上獲得一席之地。</br> ——————————又是我,我是醒來的分割線——————————</br> 清晨,外界熒光菌柔和的光芒并不刺眼,我慢慢從床上起身,進行日常的洗漱。這里的衛生間和薇歐娜家的一樣,都有一個圓形的熱水桶。看來圓形還是熱水桶的標準造型,無論是異界還是地球上都是這樣。</br> 做完了這些,我選了一套深藍帶金色鑲邊的衣褲,拿過史塔昨天送給我的披風,想了想還是把它放進了衣柜里。我接著把桌子上伯倫送我的豪華學者兩件套拿在手上,進入神紋。</br> 走到神殿里,我掃視一圈沒有看見愛莉,她應該還在睡覺,小孩子總是起得很晚,看來年幼的女神也不例外。我放下手里的兩件套,看了看昨天放烤串的地方。讓我驚訝而又可以理解的是,烤串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幾根木棍零零散散的丟在一旁。看來是愛莉乘我不在的時候把它們解決了。我無奈的笑了笑,居然忘記了燒烤對小孩子的吸引力,離開了神紋。</br> 到了外界,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了,不知道食堂里還有沒有吃的。我慢悠悠的出了房子,鎖好房門,向食堂走去。</br> 在食堂門口,我正好碰上了剛剛從食堂里出來的尼爾,尼爾他看見我后眼神一亮,扯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諾隆閣下早啊,是來吃早飯的吧。食堂里還有一些面包和肉湯,不過有些涼了,我讓他們再熱一下吧。”</br> 他說完就轉身要向食堂里走去,被我叫住了:“不用了,尼爾,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沒有這么嬌生慣養,你們吃的我當然也可以吃,你還是忙你的去吧。”</br> 尼爾帶著可惜的眼神向我告別后離開了,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走進食堂,看看異界人類的食物和地球上比起來如何。</br> 食堂內,最里面的平臺后方站著兩個穿著白色圍裙的士兵,看樣子應該是兩個扈從。平臺上則擺著十數個面包和一個大木桶。我上前選了一個長條面包和兩個羊角面包,又拿了一碗肉湯隨意坐到了一個座位上。</br> 這兩個扈從很有眼力,沒有在我吃早飯的時候打擾我。這個時候食堂里除了我們三個就沒有其他人了。我快的解決了早餐,也沒覺得它們跟地球上的面包和肉湯有什么區別,我也沒有看見傳說中每一個穿越到異界的前輩都嘗過的和磚頭一樣,必須合水一起吞咽的面包。</br> 吃完了早餐,我把碗放到了一旁的清潔車上,再次走到了兩個扈從面前。</br> 他們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其中一名棕色頭的扈從帶著十分的恭敬向我詢問:“尊敬的諾隆學者,請問是我們制作的食物有什么問題嗎?很抱歉我們只會這種程度的料理,如果不和您的胃口,還請您多多見諒,我們今后一定會學習改進的。”</br> 他們雖然恭敬,卻沒有太多惶恐的樣子。這種會和主人一起上戰場的扈從可不是仆人,勉強算是半個家族成員了。我擺了擺手,也沒打算為難他們:“不,今天的早餐味道還不錯,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會不會做那種硬得和磚頭一樣,一定需要泡水才能吃下去的長條面包?”</br> 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隨后釋然了:“諾隆學者您說的是行軍面包吧?只有這種面包才符合您的要求。看來您沒有上過戰場,所以不知道這種面包。這是一種用黑麥做的面包,非常耐保存,能夠堅持很長時間不變質,在前線我們吃的都是這種面包。”</br> 另一個扈從也不是這么緊張了,他接過了第一個扈從的話頭:“而且這種面包確實十分堅硬,需要用水或者是肉湯才能泡開。還有幸運的家伙用這種面包抵擋過箭矢,所以這種面包又叫做是‘堅盾面包’。”</br> “哦,我確實沒有見過這種面包,你們這里有嗎?”</br> 第一名扈從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諾隆學者。我們沒有黑麥了,所以不能制作這種面包。如果您想看一看實例的話,那么等前線士兵們回來了,應該會有剩余沒有動過的行軍面包,我會留下一些,把它帶給您的。”</br>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笑著對他點點頭,從平臺上拿走了剩余的面包中的一半,放入了神紋。</br> 我心想:這些面包也不是特別美味,這下愛莉總不會吃完了吧。</br> 我慢慢地走出了食堂,決定去鎮上看一看。在這之前,我拿出了那拉使用過的記憶水晶,大致的看了一遍小鎮的布局,才走出了騎兵團駐地。</br> ps:第二更到,求收藏,求推薦。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