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藍羽再次蘇醒的時候,身上的石磨早就變成轟隆隆的烤架。
“喂!快放開我,我是老君的真傳弟子,你們想對我做什么?”
一旁的孫吉清正鼓搗著趙三豐往里面添火,得意洋洋的臉上寫滿了狡詐,“乖!別動,掉下來可就毀了我好不容易從山上挖來的老木了。”
藍羽環顧著周圍冷汗直冒——
這里是哪里,為什么那般熟悉,可被繩子五花大綁的它,竟然連掙扎的勇氣都沒了。
“孫大師,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就是一只剛剛進化的蟲子,沒肉!”
孫吉清掰著腳趾有些嫌棄它這樣,真不明白這只鳥有哪點好,他家小掌門要下那么大血本。
“別嚎了,這是我家小掌門給你特意排的冥火陣?!?br/>
用冥火逼出藍羽體內的毒,說實話——這天下間,恐怕也只有安暖暖才會想的出來了。
“真的?”
孫吉清點點頭,示意藍羽轉頭看眼身下的光。
那藍幽幽的火是小團子特意打開九幽,從陰司借來的,陰司之火可解世間百毒卻也能煉化世間萬物,不同于老君爐子里的六丁神火,這火燃燒面積不大,只是這速度要比任何火種都要溫吞許多。
“呼!我就說嘛,怎么烤了這么久,我這尾巴都還沒有冒煙!”藍羽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安暖暖當時想到這個法子的時候,是要孫吉清用別的東西把藍羽架起來的,唉!可是架它起來成本太大,所以他一拍腦殼還是決定用麻繩解決了這個最麻煩的辦法。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烤的,我可是有多年野外烤野味的經驗,小藍鳥你要不是試試?”
藍羽丟了個白眼,繼續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棍子上。
嗯!雖然說孫吉清這個法子有點瘆人,不過也由于接觸面間少了些阻礙,它的身體也比往?;謴偷目旌芏?。
另一方面,不知道藍羽這么對待的安暖暖,正帶著趙昱和武大,火急火燎的往縣衙趕去。
查到村鎮就有可能會抓到兇手,秉承這個理念,安暖暖臥在武大的懷里,表情也顯得嚴肅多了。
“給夫人請安,夫人這是準備去哪去?”
“唉!大人最近政事煩心,無暇睡眠。我便想著帶著小翠,去山上的青云寺給他求個簽。”
“好,那夫人路上小心,我這就去叫人給您套馬?!?br/>
縣衙門外的太守夫人楊常氏正與管家楊渠,說著那些有的沒的,她的肚子已經隆起了,雖沒有人家八九個月的大很多,可微微隆起的弧度還是能夠看出,此時的她已經有第三個孩子了。
“娘親,娘親——”楊逸致的兒子楊圣武聽見楊常氏的離去,馬上跑了出來,身后的楊圣蓮聽聞也趕忙上前來幫襯。
“娘,娘!你是不是要帶小弟弟去哪里吃好吃的,蓮兒和哥哥也要去。”
楊圣蓮和楊圣武打小就脾氣倔,楊常氏趕忙低下身去,哪知道就是這么一低,下半身竟奇怪般開始淌下血來。
“不……不可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楊圣武兩兄妹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還是一旁的楊渠有了主意,趕忙招呼楊常氏的貼身女婢,將她扶了回去。
“快!你們幾個去通知大人,還有幾個去城里請最好的郎中,務必……務必要將夫人腹中胎兒保住?!?br/>
“是!”
正站在門外想著怎么開口的安暖暖,注意到這個緊張的一幕。
她跳下武大的懷抱,來到楊常氏滴血的地方仔細的蹲下看了看。
奇怪,為什么明明是剛剛流的血,一下子就凝固了?
她伸出手指小心的碰了碰。
“dua
g!dua
g!dua
g!”這奇怪的觸感,怎么會和尋常她遇見的完全兩碼事。
“小天師?小天師?”楊渠小聲的喚了喚。
“啊?”好在奶團子回神及時,不然早被那奇怪的紅色物體給帶到別地去了。
“你怎么了?”楊渠不好意思的問了問,一瞬間——本來還是凝固的紅色固體,竟然又變回了液體。
“哦!沒事,暖暖,暖暖剛巧經過!”
她望著血中倒影的臉陷入了沉思,這里面果然有不干凈的東西在盤旋,可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安暖暖竟然有一瞬間沒有了把握。
她叫來武大,小聲在他耳邊言語了幾句,武大會意的點了點頭,安暖暖轉身便帶著趙昱,跟著楊渠的腳步走進來縣衙。
坐在縣衙內的前廳,靜靜的品著下人送上來的茶,縣衙內的穩婆郎中,是走了一波又一波。
終于到了最后一波進后院查看,來不及換官服的楊逸致,從大牢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
“唉!小天師,小趙道人,你們是不知道本官有點忙,要不是夫人小產,本官怕是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了?!?br/>
莫柳黑一直陪著楊逸致不敢說話,施府侍郎慘死案已經悄無聲息的飄到上面去,皇上很震怒,一定要他安陵縣的父母官,把殺人兇手找出來。
“太守叔叔,你最近是不是老因為那件案子睡在大牢不回來?”
楊逸致看著莫柳黑點點頭,這件事他從沒和別人說起過,怎么一個三歲小童會知道呢?
莫柳黑搖搖手,表示和這件事毫無關系。
哪知道安暖暖竟看出二人的無間,從福袋里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太守爺爺,暖暖知道這件事如果告訴你,你肯定會好長時間才能明白,畢竟這事就算放在暖暖身上,暖暖也很難相信?!?br/>
楊逸致看了眼一旁的趙昱,眼中看是困惑,畢竟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才能讓一向活潑開朗的安暖暖變成這副模樣。
“小天師到底怎么了,你可別賣關子了!”
“太守叔叔,剛剛暖暖進門前算過一卦,大牢陰氣太重,你每日留守于那,已經將傷害到給了夫人姐姐?!?br/>
楊逸致一臉懵,如果安暖暖說道沒錯,那這次問題的點卻也就還在楊逸致身上。
“那就算是有陰氣,又怎么會和我夫人有關?”
安暖暖搖搖頭,有些為難,畢竟到底該怎么和楊逸致說,其實夫人姐姐肚子里的娃娃,早就被人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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